「不好意思,十一樓是辦公區,那裏不允許別人上去的。」服務員的臉色一變,她連忙上前,想把電梯的門給按開。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衣領一緊,仿佛背後有人用力抓住了她的脖子,緊接着她的後心一痛,一股沉悶的感覺從她後心傳來,把她那一聲沒來得及叫出來的尖叫聲給擊回了肚子裏。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剛剛還看起來有些傻裏傻氣,很憨厚的饅頭,現在卻是換上了一幅凶神惡煞般的模樣,他右手的拳頭一拳砸在了電梯上,砰的一聲巨響,電梯凹進去了一大塊。
女人嚇傻了,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一拳能把電梯給砸出一個坑的人,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饅頭,一時間傻眼了。
「他是個傻子,這裏。」林煜指着自己的腦袋道:「有些不夠用,所以在到達十一樓之前,你最好不要出聲,否則的話我不保證他下一拳會砸到你的身上。」
「明白了嗎?」林煜說完,怕這個女人不明白,他又問了一句。
「明,明白了。」女人傻愣愣的點點頭,現在這種情況,她在不明白的話就是自討苦吃了。
「很好。」林煜滿意的一點頭,然後便不在理會這個女人。
看着電梯的數字不斷的向上,女人的心幾乎要提到嗓眼了,到六樓的時候,有幾個人走了進來,她想不顧一切的呼救,但是想想被饅頭刻意用身體檔住的電梯上拳印,她還是把自己的的想法給咽了下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拿着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命可是自己的。
終於,十一樓到了,這位服務員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她有些心悸的看着林煜道:「到了,求求你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服務員,你們不要傷害我好嗎?」
「這位小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林煜一頭霧水的看着服務員,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饅頭也憨厚的笑了笑,跟着林煜走了出去,他剛才那幅凶神惡煞的樣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服務員猛的回頭,她吃驚的發現,剛才那個被饅頭一拳砸凹進去的地方,現在不知不覺的被人抹平了,她真的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十一樓,最大的一間房間內,現在是另外一幅景像,其中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人,他手裏拿着一串念珠,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
他的雙目微微閉着,在他身後,有一個長相十分妖嬈的女人在為他按着肩膀,這個女人一身和服,十足的東洋女人打扮。
她的一雙手很白,很嫩,讓人看一眼就有種忍不住上前摸一把的衝動,而且她的身姿十分的妖嬈,給人一種搖曳的美感。
男人正是吳言,他閉着眼睛,一邊享受着身後女人的服務,一邊不急不慢的數着手中的佛珠,一幅派頭十足的大佬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門一開,林煜和饅頭一起走了進來。
剛剛伸進來前腳的饅頭看了一眼室內豪華的裝飾,他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把腳縮了回去,有些詫異的向林煜問道:「小師叔,這裏面太豪華了,我要不要脫鞋子?」
「這個隨你便。」林煜才不管那麼我,他直接走入了房間裏面,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四處的裝飾,他讚嘆道:「裝飾不錯啊。」
「你是哪位?」吳言不愧是有一代大佬的形像,他半閉着眼睛,盯着林煜,一幅不怒自威的樣子油然而起,讓人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哦,你就是吳總吧。」林煜笑了笑,他很自來熟的坐下,一邊的饅頭識趣的走過去把門給關了起來,然後室內的氣氛隨之一變。
那名東洋女子停下了手裏中的按摩,她向着室內的幾個人微微的一躬身,然後便退了下去,片刻以後她端着一杯清茶走了過來,放到了吳言的跟前。
吳言一言不發的盯着林煜,而林煜也一言不發的盯着他,兩個人就這樣相對而視,良久一言不發。
突然,吳言笑了,他哈哈大笑道:「挺有意思的年輕人,呵呵,你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了嗎?」
「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林煜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茶,他喝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說,所以我沒有必要怕你,人嘛,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沒見過你比別人多出三頭六臂來。」
「很特殊的一套理論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真的很少見了。」吳言緩緩的放下了自己跟前的茶,他數着自己手裏的佛珠道:「告訴我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話,今天這裏,你來的容易,走的話就比較難了。」
「哦,莫名其妙的闖進來,我當然會給你一個充分的理由的。」林煜笑呵呵的說。
「那你說,什麼理由,我聽着。」吳言數着手中的佛珠,他緊緊的盯着林煜道。
「你很大氣啊。」林煜四下看了看道:「這裏除了一個東洋女人外,你身邊沒有任何人,對你這種時常行走江湖的大佬來說,有些不太可能。」
「人多了沒什麼用,用兵不良,即使是人再多,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吳言淡淡的說:「擅長用人,一兵一卒,即可。」
「很好。」林煜一點頭,他笑道:「你是我見過的江湖大佬中最淡定的一個,不管是誰,只要是被陌生人到了跟着,他總會叫出來一大批護衛來,但是你不一樣。」
「我要做的,就是這種與眾不同的效果。」吳言笑了笑道:「說吧,你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我今天代表清林堂的吳老而來。」林煜淡淡的一笑道:「清林堂,我想你並不陌生吧,最近你做的事情一直是針對清林堂的。」
「哦,那你還真的太看重清林堂那個地方了。」吳言微微一笑道:「我還真的把那個地方給忘了,你知道不?」
吳言說着,把目光轉到了那個東洋女人那裏,東洋女人微微的一福,吐出了一串東洋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