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須老者見我這麼說,卻沒有一絲慌張,反而大笑着說道「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嗎?還是說你能讓這個村子裏面的人信服,我相信你是知道答案的,你根本不可能讓村子裏面的人相信你的話,你根本不應該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因為你這樣做,只有可能讓你被這個村子討厭,最終離開這個村子,我相信沒有真氣的你,在這個外面的樹林生存不了多久的。」
這黃須老者這麼說完,竟然讓我的心底里有了一絲慌張的心跳感覺,只不過這一瞬間的感覺我只當是錯覺而已,我想了想才接着說道「我想你不是這裏的人,或許說你也是外面的人,或許是去過外面而已,你在這裏不過是想要看守真正的天絕牢,甚至那牢中的四個老傢伙,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或者說你就是異控局派來鎮守這裏的人。」
黃須老者聽見我說完,臉上並沒有露出那一絲我期待的驚恐,反而是笑着對我說道「本來少主說你是個恐怖的人我並不相信,但是現在我卻相信了,你的心思實在是太過於縝密了,實在是個可怕的傢伙,若不是那兩個傢伙被少主抽調回去,你也不會有機會活着離開這裏的。」聽着黃須老者說完,我竟然聽到一陣骨骼運動的聲音。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黃須老者,只見這老者面若桃花,身體竟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隨着他第一根指頭開始活動,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他的全身就已經可以自然活動了,我就這麼看着面前的場景,甚至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心裏。
不過在這種危機時刻想的太多也是一個負擔,我突然間就朝着他的穴位打去,現在不能動用真氣,只不過我純粹的肉體力量也不會比這個傢伙差,誰知道我一指下去,竟然顯示點在金鐵之上,發出金鐵獨有的轟鳴之聲,不用想也知道,這黃須老者修煉的是一門橫練功夫,類似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只不過不知道是哪種而已。
想到這裏我向着他的下身抓去,使出一招猴子偷桃想要測試一下他的罩門,畢竟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功夫,雖然全身上下猶如金鐵,只不過終究有罩門的,只要將罩門打開,這門功法自然而然的就破掉了,這功夫並不需要真氣運行,純粹的肉體力量,但是這種力量相比巫族煉體神通來說,都有些缺陷,巫族肉體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沒有罩門可以傷害到當初巫族的身體。
但是我這一招卻失算了,誰知道這黃須老者的掌門並不在襠部,正當我想要去插她的眼睛時候,就感覺一股強風襲來,將我整個人掀翻在了地面之上,竟然是他一雙手掌掀起來的風,這股風實在是太大了,竟然讓我有些站立不住,或者說這個黃須老者天生神力,用盡力氣扇出來的掌風竟然可以將一個人差點掀起來。
「看來你也是個以武入道的傢伙,那就來看看誰對武道的理解更加深吧」黃須老者說着就沖了上來,雙掌同出向我拍來,我雙拳也迎了上去,在我們兩個人你來我往之間,帶起的巨大罡風直接將整個木質房屋掀翻起來。
這突然間的變故,自然吸引了周圍的村民,只不過這些村民誰也不敢靠近,要知道雖然兩人都沒有真氣,純粹的力量比拼,但是在我們這種武道修為的境界而言,有沒有真氣已經沒有上面區別了,只要這裏有空氣,打出去的一拳力道和速度足夠迅速,就可以形成一股氣浪,將這拳頭的勁力壓縮到極致,就算是隔空傷人也不算什麼難事。
這時候黃須老者一掌朝着我的心口印來,這一招使出來,當真是狠毒至極,要知道人最脆弱的就是脊椎骨和整個胸肋骨,你可以嘗試一下,任何人只胸肋骨有所磕碰就會很痛,若是讓黃須老者印在我的身上,算是沒有真氣跟隨,那股力量也是讓我受不了的。
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黃須老者手上的功夫一味的剛猛路子,招式之間也講求大開大合,或許因為這傢伙自持有橫練功夫護身,再加上此人力大勢沉,所以有些平常招式在眾人看來不過是三流功夫,但是在黃須老者手中使出,卻有着不同的感覺,很像是一等一的招式
我突然間將身形讓開,將黃須老者的這一掌算是躲開了,要知道這一站可謂是險之又險,不過伴隨着的是我側開身形的肘關節部位,直接和黃須老者的手掌對碰在一起,發出嗡嗡自身,要知道就算是手掌也沒有肘關節足夠堅韌,身上最堅韌的就是肘關節和腿關節,這兩個地方發力可以將自身力度提升數倍。
黃須老者和我都退後幾步,村民剛剛想要上來勸架,我和他同時身形有交纏在一起,這一次卻並沒有那麼迅速,黃須老者依然是簡單且有效的招式,只不過我卻用上的八極拳和太極拳兩者的結合,一時間你來我往兩者根本分不出上下,打着打着我們兩個人就慢慢的靠近樹林,要說這些村民也是夠可以的,看見黃須老者就這麼大進樹林,也沒有人去提醒,或許這些村民自己都嚇傻了。
只不過到了深林裏面,黃須老者的優勢卻變成了劣勢,在平地時候,黃須老者要是使用大開大合的招式,可謂是得心應手,因為招式並不會這麼束手束腳,但是一進到樹林,一方面是奇花異草太多,很多就在他的身邊,他並不敢太多餘靠近,另一方面本來招式就是簡單有效,只不說這些招式在樹林裏面卻失去了自身的優勢。
突然間我看準時機,從兩顆交纏在一起的食人樹之間飛起雙腳,直接朝着黃須老者踹去,要知道整個身體由於慣性作用,全部從食人樹之間飛過去,再回頭看的時候,兩個食人樹驟然縮緊,要是剛剛萬里這麼一兩秒中,我就化成食人樹的養分,甚至連和黃須老者交手的餘地都沒有。
黃須老者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大膽,就這麼被我雙腳踹中,朝着後方飛去,落在一顆花草旁邊的時候,就變得一動不動的呆坐在原地,我甚至可以看見黃須老者比之下面那朵淡藍色的小花,正在源源不斷的被他吸收其中的花粉。
我連忙捂着鼻子上前,將黃須老者比之下面的藍色小花扔掉,只不過在看周圍,卻已經不認識了,並不是因為我不認識,由於我們打鬥的時間實在是太久,原本我到了這裏還是白天,現在已經是黑夜了,只不過這裏的黑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白天沒有太陽,在這種地方生活簡直就是黑暗的代名詞,我將自己旅行包中的火機拿出來,隨州將一些枯枝點燃,算是做了個照明的設備。
只不過現在黃須老者依然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東看看西瞧瞧,估計想要從這黃須老者口中得到些什麼,就要等藍色小花的花粉力量消失了,這裏的任何擺設都應該是公輸班設計的,真不過為什麼設計成這個樣子我就不知道了,為什麼要設計一個猶如地獄的深林,有設計一個猶如桃源的村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秘密,想要知道,恐怕只能從這麼黃須老者口中得到。
我也觀察過這個黃須老者,我原本想着他是不是有人皮面具,可誰能想到,這張臉真的是他的臉,細細想來,這黃須老者如果不是村中有地位的人,恐怕也不會這樣讓他們信服的,但有一點也特別值得注意,那就是黃須老者本就是村中之人,那他口中的少爺又是誰,難道異控局現在的局長,就是黃須老者口中的少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村子裏面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這一夜都無眠,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手,卻看見黃須老者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要知道我用自己背包裏面的登山麻繩將黃須老者困的結結實實,我拿着一根枯枝對着黃須老者說道「不用看了,你已經輸了,沒有想到在這個裏面竟然還有一個武學宗師級別的存在,就憑你的橫練和拳腳功夫,對付內斂境界的修煉者當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你同樣遇到一個以武入道的人,也算是你比較衰。」
黃須老者對我的冷嘲熱諷不屑一顧,尤其是撇過頭並不想看着我,只不過我着急,而是有意無意的說道「我是真沒有想到,異控局的實際掌權人,竟然出生在這麼一個牢房裏面,難怪他會這麼努力的生活,原來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實他先天沒有肉身,或許說他根本是個魂魄,只不過是藉助一具肉身才重活過來的。」
「你真的異想天開了。」誰知道我剛剛說完,黃須老者就開始反駁,我從他臉上出了嘲笑,什麼其他表情都沒有看到,可以看得出他對我的說法很不認可,也就是說我的說法是錯誤的,其實很大程度上我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異控局長就恐怖了。
「我知道你進來是為了什麼,無非是為了那幾個老傢伙而已,真不知道那四個老傢伙有什麼好的,這些年有這麼多人願意為了他們進來,只不過無一例外都被這片森林作為了養分,雖然你抓了我,但是我想很快你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不對應該說你的下場或許比他們更加慘」黃須老者笑的十分猖狂,仿佛他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
「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未來是怎麼樣的」說着我將黃須老者的衣服全部脫掉,就留個大褲頭穿着,這時候我通過將有拇指粗細的毛毛蟲放在黃須老者的身上,要知道我們接觸毛毛蟲感覺到癢,並不是因為毛毛蟲身上的毛,更多的是因為毛毛蟲身上會分泌出一種不同的液體,與人體皮膚接觸以後,才會產生這種感覺的。
雖然黃須老者滿臉憋的通紅,只不過毛毛蟲那種瘙癢的感覺十分難受,甚至有一隻毛毛蟲我故意放在他的褲襠附近,這倒是讓看到這一幕的黃須老者臉上就變換不定,黃須老者的嘴巴還真是硬的很,我也沒有想這麼多,直接將一隻奇怪的動物放在它的身上,外表看上去是一隻老鼠模樣的動物,只不過這動物卻沒有老鼠一樣的耳朵,身上呈現出一種脫毛的樣子。
我剛放上去,就看見這老鼠模樣的動物身上綻放出藍色的電光,直接將黃須老者頭大電的根根直立起來,只不過眼神卻更加迷離起來,我連忙將和老鼠給拿下來,我看着黃須老者說道「沒必要這麼堅持的,其實你想想,那個局長如果真的想讓你保住那四個人,其實沒有必要將那兩個人召喚回去的,我想那兩個人這些年恐怕格鬥技巧確實大增,只不過在真氣運用上,恐怕就沒有這麼好了吧?」
我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想法,黃須老者很容易就看得出來,我根本就是想要分化異控局長再他心中的地位,或許說那個他所謂的少爺在他心中的地位,黃須老者依然滿臉嚴肅,沒有說話的樣子,我只能接着說道。
「其實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年來,為什麼你會長期生活在這裏,而另外兩個人卻經常輪崗,我想不是你能力不夠吧,因為你老了,你已經在他眼中老的不成樣子,對他來說你已經不值一提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讓你回去,你要知道對於任何修煉武道的人來說,兩大劍道高手的巔峰對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為什麼就讓另外的人回去,而回去的不是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番話,我並沒有接着往下說,有些時候做心裏工作,就是這樣的,不能夠太着急,如果太過於着急,很容易適得其反,說白了就是不能把對方逼得太急,尤其是黃須老者這樣的人,逼得越緊恐怕他越是不會願意打開心扉,還不如有些事情說出一個頭,接下來就任由對方猜測,只要對方猜測的越深,也就越是疑心重,很快他心中的信仰就會在疑惑中土崩瓦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