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只是昏死過去了……」檢查了一下,再看到自己師傅沒事後,姜辰一手放在了清風的小腹處,一道靈力流入他的身軀,沿着周天經脈順着他的血液直至五臟六腑。
丹田無礙,不過體內的經脈有一點的破裂,在他的靈力滋潤之下正一點一點的重新修復了起來,只是他不敢用強,也不敢加大力道,經脈這脆弱甚至要比血管還要極其容易斷。
有些人的經脈斷了,導致了他的修為倒退了三十年,有的人卻是一輩子也都淪為了一個廢人。
看着清風那蒼白的面色,姜辰可以想像的出來,剛剛破蒼天那一拳的威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就連他師傅這種丹玄境巔峰的人都難以接下來一拳直接昏死了過去,那他呢?他豈不是更不行?
破蒼天譏笑道:「哈哈哈,我就說,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臭小子還想要跟我打,哈哈哈,三十年前我都是讓你的,現在,現在終於倒了吧,一拳,只有一拳!」
「是啊,只有一拳!」姜辰慢慢的站了起來。
「嗯?」破蒼天一愣,他故裝不明白,笑了一聲,「我記得,你好像是那清風老頭的徒弟,看上去還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只是可惜了跟錯了人,要不然成就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
姜辰冷冷一笑道:「是嗎?只是可惜的是,你這三十年都在懸崖下度過的人,現在有什麼資格能夠談論我的師傅,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狗而已。」
「你說什麼!」
聽到姜辰的話,破蒼天大步上前,那雙眸因為憤怒而略微微紅,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說他,從來都沒有。
眼前不過就是一個小輩而已,竟然敢這麼說他,這簡直比吃了十八個豹子膽還要勇猛,難道說,這小子他不怕死嗎?
「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將其再重新說一遍,我保證不打死你!」破蒼天面色冰冷的走上前,一拳抬起時,拳風之中,那強勁的靈力似要破開空氣。
稍稍放下懷中的清風,姜辰站了起來,他凝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沉聲之中眉宇緊緊皺起,要知道,現在的他是面對着一個龍紋境的強者,稍有差池,他就身異處!
「是嗎?」姜辰呵呵一笑道:「我雖然不是這瑤池聖地的人,雖然才來這裏不過幾個月,但是實力相差的再怎麼大,我也依然不會認輸。」
「哼,光有一身勇氣又有何作為?」破蒼天譏笑道。
姜辰嘴角一笑,說道:「看樣子你還真的不明白啊,我同樣也經歷過生死,甚至要比你那一次還要慘痛,但是我也撐過來了,如果你執意不過放過我們,那我也只是以命相搏,但是最後倒下的必定不是我!」
「有勇氣!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真正的實力吧。」破蒼天微微一笑道。
姜辰不再說話,他盤腿坐了下來,眼神一凝,自雙掌之中那先前在靈湖之中吸取的大量靈力從他的丹田之中不斷的湧現而出,風嘯而起,隨雪花紛紛落下。
破蒼天神色一滯,這小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對勁,尤其是在剛剛他盤腿而坐時,在他的體內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強大濃郁的靈力奔涌而出,一個小小丹玄境的人是不可能擁有如此深厚之靈力,在他的身上必然有着和其他人不同之處。
這也難怪,畢竟清風一生為人謹慎,是絕對不可能收的到徒弟,可萬一收了,那這弟子的天賦必然極高,本當他心中還存在着疑惑之意,可當他看到了姜辰身上流露出來的力量後他便豁然了。
「哼,看樣子,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小子,要不這樣,你也不要跟着他了,你就跟着我吧,我會交給你他不會的力量,這樣,你也能夠實力增強,不是麼?」破蒼天微微一笑道。
姜辰嘴角一斜,空有一身力量有何用,這不是真正的力量,這不是真正的實力,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匹夫,一個蠻力的人罷了,這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追求。
「怎麼?你還不滿意嗎?」破蒼天嘿嘿一笑道。
要知道,在這瑤池聖地,有龍紋境的人能夠帶領一個小子修煉,這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在那些所謂的強勢宗門裏,能夠有龍紋境的強者這已經是他宗門內最大的財富。
而破蒼天的實力在跨入龍紋境時,也吸取了自然之中的雷電之力,在他的本源靈力上更是增加了電屬性,要比起同境界的人還要更強一籌。
姜辰搖了搖頭,心生耐煩的站了起來,靈湖之中所吸取的靈力全部被他自丹田之中給牽引了出來,原本是想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實力的不斷提升而用來衝擊瓶頸,但現在看來,這已經用不上了,面對着一個如此強大之人,他必須付出自己全部的招數。
就連那遠古功法也在所不惜。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絕不做這不忠不孝之人。」
淡淡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堅定的面容一臉正氣。
「哈哈哈!」破蒼天大笑了幾聲,「好,好,好!好一個終生為父,難怪清風老頭子這麼會看中你,不過現在,你也不要指望自己能夠活着了,我成全你們兩個在地獄做你們的父子!」
一個剛跨入丹玄境的人和停留在龍紋境三十年的人,力量懸殊過大,單單就是拼靈力就能夠知道誰弱誰強。
姜辰此舉無疑是找死,無疑是在等着被破蒼天砍。
但他依舊沒有退縮,一手抬起時,在他身上所多餘出來所儲存的靈力匯聚而起,巨大的靈力使得在他手心之中緩緩凝聚而成一個小小的旋渦。
這是他在靈湖之中所吸取的力量,經過他丹田的錘鍊而更加的精純。
「有點意思。」破蒼天笑了一聲。
姜辰不再說話,他閉起了雙眸,就在這時,他那身上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幻化而成的詭異銘文自全身蔓延開來,在他的額心處,一道如同烈火燃燒般的印記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