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切都趨於平靜。地毯上,到處都是凌亂不堪的衣裳,仿佛在無聲的訴說着,昨晚這裏上演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情大戲。
溫軟的床上,溫小鳳窩在張小京懷裏,臉上蕩漾這絲絲風雨過後的滋潤和恬淡,溫柔的像頭小綿羊,靜靜地聆聽着張小京在石洞裏的遭遇。
當然,張小京這貨不會傻到把自己跟沈冰嘴對嘴換氣一事,也爽快的說出來。
張小京撫摸着溫小鳳玲瓏的後背,長吁了一口氣,「小鳳姐,唐彪是一隻老狐狸,手下能人不少,他在快樂島經營幾十年,整個縹緲峰可能都被他掏空了,我們至今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想要殺他談何容易。」
溫小鳳也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小京,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張小京道:「唐彪已經得到了我們要殺他的風聲,肯定會百般小心,我猜想此刻他一定是躲在地下宮殿裏。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地下宮殿的所在,但縹緲峰的石洞交錯複雜,殺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溫小鳳緊抱着張小京,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怎麼辦啊?」
張小京沉吟片刻,道:「想要在短時間內宰掉唐彪,看來是不現實的了。小鳳姐,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
溫小鳳閉着眼,小手在張小京的胸膛上慢慢的畫着圈,「你說說看。」
張小京道:「既然唐彪躲在地下宮殿裏不敢露面,我們只有採取引蛇出洞的辦法了。」
溫小鳳忽然睜開眼睛,抬起頭來,一隻手撐着半邊臉蛋,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小京,道:「你想怎麼個引蛇出洞法?」
張小京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捉住,盡情的把玩着。
溫小鳳媚眼如絲,輕輕的打掉張小京作祟的賊手,嗔道:「小混蛋,玩了一個晚上,你還不嫌不夠啊。快說正事!」
張小京壞壞一笑,道:「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到,必須要先了解唐彪的性格,掌握他有什麼愛好、興趣,才好制定措施。」
溫小鳳點點頭,道:「你這個計劃不錯。那我們下一步就去打聽唐彪的愛好和興趣。」
張小京沉默了一下,徐徐的說道:「小鳳姐,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適合再留在快樂島了。」
溫小鳳俏臉一沉,盯着張小京道:「小京,你是不是玩了姐,就想一腳把我踢開了?」
張小京見溫小鳳臉上似有不慍之色,連忙把她摟進懷裏,吻着她的臉,柔聲道:「傻瓜,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想時時刻刻都把你摟在懷裏呢。我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怕你被他們認出來,擔心你的安慰而已。」
溫小鳳不依道:「我都喬裝改扮了,他們怎麼會認得出來?」
張小京道:「一個人的容貌是可以改變,但舉止言行是很難改變的,小白如果看到你,很可能會懷疑的。」
溫小鳳板着一張俏臉,不相信似的看着他。
有人說,男人固執起來像頭倔驢,八匹馬都拉不回去。女人何嘗又不是?何況是剛把自己最寶貴的身體交給了男人的女人!
張小京沒有閃躲她的目光,輕輕的撫摸她嬌嫩的臉蛋,真情流露道:「小鳳姐,請你相信我,我喜歡你,喜歡你一輩子,我不希望我喜歡的女人出事。」
溫小鳳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道:「我懂了,我相信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不會辜負姐對你的一片深情。但你跟曹霸天見過面,豈不是也很危險?」
張小京長長的吁了口氣,道:「曹霸天不足為患,他雖然逃脫了,但我昨晚點了他的尾根穴,陽精已經泄盡,估計活不過昨晚。」
溫小鳳低下頭,慢慢的將臉貼在張小京的胸膛上,深情的說道:「小京,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姐想跟你過一輩子。」
送走溫小鳳等人之後,張小京徑直往派出所走出。他已經想好了,了解唐彪的人,除了「快樂島」這般土灰之外,那就要數警察了。
派出所所長郝立偉還記得張小京,熱情的為他倒了杯茶水,「張先生,你來派出所有什麼事嗎?」
張小京撓了撓頭,訕笑道:「郝所長,沒什麼事,只是想問一下冰姐的情況。」
郝立偉肯定熟知唐彪的情況,但張小京跟他並不熟悉,不可能跟他打聽唐彪。江湖險惡,張小京不得不防,說不定他已經上了唐彪的賊船。「快樂島」這幫匪徒能在這裏橫行這麼久,不能說當地的派出所沒有一點責任。
郝立偉笑着道:「張先生,你對沈隊長很關心,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張小京也笑着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遊客,昨晚在縹緲峰上遊玩時,看到冰姐身負重傷,就把她背下來了。」
「哦。這樣啊。」郝立偉看着張小京,滿臉笑容道,「謝謝你對我們警察的關心,沈隊長已經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傷勢也無大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張小京連忙告辭。
通過玻璃窗,看到張小京走出了派出所,郝立偉連忙拿起了電話。
半天后,張小京來到了臨海市人民醫院,很快就找到了沈冰的病房。
看到手持鮮花的張小京時,沈冰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俏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病房裏還有一位照顧她的漂亮女警,二十幾歲的,模樣挺可愛的。
沈冰瞟了他一眼,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張小京訕笑道:「冰姐,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那名女警看到張小京憨厚老實的樣子,不禁揶揄道:「冰姐,這位小帥哥是誰呀?叫得挺親熱的嘛。」
沈冰的臉蛋不由得又紅了,瞪了她一眼,嗔道:「他叫張小京,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死妮子,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呀,要不要姐幫你做個紅娘?」
那女警揶揄不成,反倒被沈冰戲弄了一番,臉蛋紅得跟朵桃花似的,嬌笑道:「我走還不成嗎,不影響你們姐弟兩敘舊。」
說完後,又看了張小京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張小京把鮮花擺在沈冰床頭的茶几上,在旁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下。
房間只剩下兩人,反而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尷尬,饒是沈冰這樣一個已婚的女人,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着沈冰兩條腿都上了石膏,張小京關切的問道:「冰姐,你的腿傷沒大問題吧。」
沈冰吁了口氣,心情似乎輕鬆了許多,輕笑道:「嗯,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說三個月後就可以恢復了。」
張小京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冰姐可不能大意哦。」
沈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今天來,真的是來看我的嗎?」
張小京又撓了撓頭,訕笑道:「主要是來看冰姐的。」
沈冰嗔道:「一看就知道你在說謊。快說,找姐什麼事?」
張小京訕笑道:「我想跟姐打聽一個人。」
沈冰驚訝道:「哦,誰啊?」
「唐彪。」
沈冰愣了一下,道:「我昨天還想問你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唐彪。」
張小京哪敢跟她說自己是「幽靈之家」的殺手,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到了,沈冰肯定會問他的,所以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我這次來找他,是替一個朋友收債。」
唐彪是黑道出身,爾虞我詐,喪盡天良的事沒少干。所以,聽到張小京這樣回答,沈冰也沒有怎麼起疑心。
「小京,你想知道什麼?」
張小京道:「冰姐,唐彪有什麼愛好和興趣?」
沈冰又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吃喝嫖賭,哪樣不沾?」
張小京臉皮薄,頓時紅了起來,訕笑道:「冰姐,你這樣說可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難道姐夫也是這樣的人?」
沈冰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咬着牙道:「別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心煩。」到現在為止,她的老公還沒來醫院看過她呢。
張小京哪知道這個情況,想到沈冰在石洞裏矜持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夫妻情深呢。
緩了一會兒,沈冰的臉色緩和了一下,問道:「小京,你打聽這些幹什麼?」
張小京嘆息了一聲,「我來臨海已經快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唐彪。所以就想知道他時常會去哪些地方。」
沈冰恨恨的說道:「那混蛋狡猾得很,輕易不會露面的,我們警察都很難找到他。」
張小京失望的說道:「這樣啊,看來我這次要空手而歸了。」
沈冰想了想,道:「不過唐彪的女兒應該知道他躲在哪裏?」
張小京驚訝道:「他女兒?」
沈冰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解釋道:「唐彪的女兒叫唐青青,『快樂島』很多事,都是由她出面的。你找唐彪要債,可以找她談。」
張小京點頭道:「唐青青在什麼地方?」
沈冰道:「唐彪成立了一個『臨海市快樂島娛樂有限公司』,公司位於江陵大道188號的『快樂島大廈』里。」
頓了頓,沈冰接着道:「不過,我先警告你,別看唐青青是一介女流之輩,很難對付。你可別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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