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六媽和何薇回щww][lā蘇馳早就消停了,裝模作樣的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電視。
六媽和何薇誰都沒搭理他,兩個人一邊在廚房裏忙活着晚飯,一邊聊着白天在片場的見聞,何薇說着自己的心得體會,六媽則是指點着啟發着。
等飯快做好的時候,蘇雨兒和彭虎一塊兒回來了。
蘇雨兒一見蘇馳就抱着他的胳膊,親昵的喊着他大哥,美眸里滿是小星星,轉過頭來又訓着彭虎,「以後多跟我哥學着點兒……這才叫男人!」
「那是那是,他是我老大嘛,嘿嘿……」彭虎陪着笑臉,暗地裏卻是一陣撇嘴。
他這叫什麼男人?
頂多是熱血上頭!
蘇馳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即就琢磨過味兒來了。
彭虎肯定是告訴蘇雨兒他想要在曹德慶婚禮上搶親的事兒,想讓蘇雨兒幫着勸勸他,卻沒料到,蘇雨兒非但沒想勸,還非常支持。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那個女人不希望能有人為了他衝冠一怒,為了她敢與天下人作對?
至於後果是什麼,則根本就不在她們的考慮之列。
吃飯的時候,蘇馳還想着再灌彭虎酒,彭虎卻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也不跟他喝了。
吃完飯沒多一會兒,何薇便又跟着六媽去了那間簡易錄音棚。
這回,何薇練的不是歌,而是舞蹈。
錄音棚中間有塊兒三四米見方的場地,剛好一個人能活動開,蘇雨兒也跟了進去,在一旁指點着,蘇馳和彭虎也想進去看看,卻被六媽轟了出來。
「就這麼點兒個小地方,你們都過來湊什麼熱鬧?」
回到了客廳,看了一眼偷笑的彭虎,又瞥了一眼緊關着的錄音棚的門,蘇馳心思活泛起來。
「雨兒回來了,彭虎也在……他們兩個應該睡在雨兒房間吧,那我今晚豈不是有機會跟薇薇睡一塊兒了?六媽總不至於把人家小兩口拆開了睡吧?」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等到何薇練完舞蹈出來的時候,蘇雨兒直接對彭虎下了逐客令——在家裏,當着媽媽和蘇馳這個大哥的面兒,她哪兒好意思跟彭虎睡一塊兒啊?
至於跟何薇擠一張床,那就更不可能了,老媽對何薇的照顧早已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晚上睡覺誰也不能打擾,包括她蘇雨兒。
蘇馳哪裏知道這個?他還以為蘇雨兒是要跟何薇擠一張床,自己一個人單獨睡蘇雨兒或是何薇的床呢。
機會來了!
半夜給何薇發個信息,就能把她叫到自己身邊來!
當然,蘇馳也不是想怎麼着何薇,就是想跟她說說話,抱着她睡睡覺。
正偷着美呢,六媽又發話了,「蘇馳,你也出去睡!」
啊?
我也出去啊!
有沒有搞錯?!
蘇馳還想爭辯幾句,忽的又想起了六媽昨晚在他房間門口放的那把椅子和碗,立刻就打消了爭辯的念頭。
出了六媽家門,蘇馳和彭虎對視一眼,都苦笑着搖了搖頭——剛剛還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塊兒,轉眼就成了難兄難弟了。
「去我家住一晚上吧。」彭虎摟着蘇馳的肩膀。
「不去,來回跑還不夠麻煩的,我就在學校附近隨便找家旅館對付一晚上。」蘇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老大,」彭虎的眼神曖昧起來,「你不是又看上了一個學生、妹,想要玩個一夜、情什麼的吧?」
「你猜對了。」蘇馳咧嘴笑着,「要不,你也一起?」
「不是吧?」彭虎兩個眼瞪的跟牛蛋似的,「來看一趟四嫂,你就又吊了一個馬子……你也太禽獸了吧?」
「這叫魅力懂不懂?」蘇馳一本正經的胡咧咧着。
「你可拉倒吧,我真得離你遠點兒了,別真被你帶壞了。」彭虎觸電似的一縮胳膊,閃到一邊,一臉嫌棄的看着蘇馳。
「切!你就羨慕嫉妒恨吧!」蘇馳叼了根煙,晃晃悠悠的一個人離開了。
彭虎琢磨了一下,忽然笑了。
「這傢伙……還真是跟我劃清界線了。」
出了表演學院大門,沒走多遠,蘇馳就看到了一排大大小小的賓館,簡直就是賓館一條街。
蘇馳找了一家看起來乾淨一點的住下了,剛進房間沒多一會兒,他就後悔了。
怪不得彭虎一聽他要在表演學校附近住下,立馬就想到了他看上了學生、妹——幾乎每個賓館的房間裏都傳出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就跟比賽似的,你高我更高,你亮我更亮,根本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叮鈴鈴……
房間的電話忽然響起了起來,接起來一聽,聽筒里立刻傳來一聲嗲聲嗲氣的聲音:「老闆,要不要小妹陪你聊天啊?都是表演學院的學生,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兒有臉蛋兒,還演什麼像什麼,各種制服都有,穿什麼衣服就是什麼人,你想怎麼聊都可以,什麼高難度動作她們都做的出來,包您滿意。」
「你自己跟自己聊吧!」蘇馳嘭的掛了電話。
沒過五秒鐘,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又換了一人,還是差不多的說辭。
蘇馳這個無奈啊,嘭的把電話線拔了下來,又封閉了五感,整個世界這才清淨下來。
「娘的,這到底是表演學院,還是妓、院啊……」
心煩意亂的打坐修行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呢,蘇馳就匆匆退了房回了六媽家。
何薇和蘇雨兒都已經起床了,都在建議錄音棚里練聲呢。
還是家裏好啊!
蘇馳心頭一陣感嘆。
怪不得六媽看薇薇看得這麼嚴,這要是放任不管,在這種環境裏,想要把她打造成清純玉女無異於痴人說夢!
吃完了早飯,六媽又帶着何薇去了片場。
從周一到周日,從早晨到晚上,何薇的所有時間全都被六媽安排得滿滿的。
九點左右,彭虎來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皮鞋鋥亮,頭髮梳得就跟狗舔的似的,蘇雨兒也把自己捯飭了一番,雖不是盛裝,卻也是正式場合的打扮,整個人清純中帶着成熟,野性中帶着嫵媚,越發靚麗動人。
「你不換身衣服?」彭虎打量着蘇馳。
蘇馳還穿着他來的時候穿的那套行頭,一身的休閒裝外加一雙運動鞋,怎麼看怎麼不像去參加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