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虎賁生氣呲牙咧嘴的樣子,雖然他長得不像野豬可給我的感覺卻很像野豬,鼻子上的褶皺代表了他的憤怒!
其實男人有脾氣有性格是好事,但要分清楚眼前的情況,輕而易舉就被人挑起情緒,完全沒有任何城府和定力可言!
一個不懂如何控制自己情緒和脾氣的男人,無異於市井街邊的走卒莽夫!魯莽並不是性格直白的表現,只是不懂得控制情緒的體現。
「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別人說什麼那是別人的事情,如果太在意豈不是幼稚?難道別人說你傻你就真的傻呀?」
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其實做人如果太在意別人的說法那會很累的,活在別人眼中的人也是可悲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太過分了……」
「虎賁啊,如果一個男人連幾句詆毀都承受不了,那你告訴我還能承受什麼風浪?」
此話一出虎賁沉默了,他心裏應該清楚人言可畏的道理!
俗話說口誅筆伐人言可畏!在這個世界上人的語言是最沒有殺傷力的,可語言卻是最能傷害人心的!
大多數人都明白流言蜚語只不過是他人惡意的誹謗,但有些人始終走不出思想的怪圈,總會輕易被流言蜚語所傷害,甚至陷入自我苦惱的境地當中。
莫名的誹謗會讓一個人心裏產生委屈,心裏有了委屈從而產生痛苦!誹謗是引子,其實脆弱不堪的內心才是根本!
李木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更好,雖然我不知道『插蠟燭』是什麼意思,可她才是被調侃的當事人!
其實有些時候人活的自在和瀟灑一點更好,以自我為中心自私一點並不是錯,太過於在乎別人的看法往往並不是追求完美,反而只是內心空虛的一種表現!
神說,能承受多少讚美,就能經得住多少詆毀!
聽不得詆毀而終日因為流言蜚語鬱鬱寡歡的人,根本難以經得起任何挫折,只是一味的用逆來順受來欺騙自己假裝堅強,那樣會讓自己很痛苦!
「熊三明你是忍者神龜嗎?都這樣了你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佛千曉氣呼呼的看着我,同為女人她肯定是替李木子打抱不平!
「佛大小姐忍不了可以不忍,他們就在旁邊,你隨時可以過去把他們剁成肉醬……」
此話一出佛千曉氣呼呼的翻了翻白眼,其實她也在忌憚太子幫,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有實力才有狂妄的資本!
「東哥,這小子這一點可不像你呀!」八面鬼尷尬的調侃一句,其實我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尷尬。
「三明這一點也不知道像誰,有些時候我都忍不了,可這小子就是能忍!」
二叔無奈的說了句,別人不懂但他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思,同樣他很清楚我的脾氣性格!
「三明你到底咋想的?不收拾他們面子上能過的去?」風哥詫異的看着我,我立刻擺了擺手。
「這不是忍只是不屑於搭理他們,我心堅韌心止如水!他橫由他橫唄,明月照大江而已!」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就連旁邊黑佛一伙人也在往這邊看,我不怕任何詆毀和誹謗,因為我知道面子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
「好一個心止如水,好一個明月照大江啊!這是水裏的王八爬出來了嗎?縮頭烏龜啊!」
「哈哈哈!黑佛哥威武,這個比喻恰當!」
旁邊黑佛一桌人又鬨笑起來,其實我有意在這一刻隱忍,為的就是激起所有人心裏的不滿!
俗話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出來混江湖的,在大戰來臨之前壓抑一點反而不是壞事!
「別看他們狂,他們的老大是三明的手下敗將!手下敗將而已!」虎賁陰陽怪氣的說一句,頓時旁邊一桌人鴉雀無聲!
我沒想到虎賁會突然提及這個事情,那是我和陳龍象的俄羅斯輪盤手槍賭,在座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三明還有這一手,怪不得不願意搭理那些小丑呢!」雨哥笑哈哈的說了句,壓抑的氣氛立刻變得活躍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只不過是一群手下敗將而已,強行裝比遭雷劈啊!是吧?」
「哈哈!這話我贊同!」
雨哥和風哥已經調侃諷刺起來,剛才壓抑的氣氛瞬間消失了一大半,我無奈的看了虎賁一眼。
這傢伙一臉得意還很解氣的樣子,可他根本不明白我是有意為之,要不然我會聽黑佛這些人在這裏放屁?
我想讓所有人在賭局開始之前心裏都憋氣,這樣做事的時候才會充滿狠勁,敢打敢拼才能徹底放手一戰!
「喂,你們那一桌子說誰手下敗將呢?飯可以多吃但是話不能亂講啊!」尖嘴猴腮的瘦猴子不滿的拍着桌子。
「哎哎哪裏來的狗吠?吵死人了!」二叔若無其事的掏了掏耳朵,雨哥他們一個個揚起下巴用鼻孔對人,完全一副牛比到不行的樣子!
「臥槽罵誰呢!」
「我罵狗兒子,咋地?」二叔語氣一變,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找事?」
「不服就干啊!來干!」
氣氛一觸即,我看二叔已經忍不住了,可我不能讓他們現在就把心裏的邪火出來,要是真把人打死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哎哎二叔,淡定點!你見過狗吠老虎,可你見過老虎朝着狗怒吼的嗎?」我笑眯眯的說了句,手中做出一個冷靜的手勢!
「也對!一般都是上去撕巴碎了,弄個狗肉火鍋不錯啊!」二叔笑哈哈的說了句,猙獰的臉色也隨之消失。
「看什麼看!」
「瞅你咋地?」
針鋒相對氣氛已經降低到冰點,兩方人彼此惡狠狠的對視着,賭局還沒開始敵對情緒就已經爆,說實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在這裏打嘴炮浪費口水爭輸贏沒有任何意義,在賭局上爭輸贏才算本事!
「行了,咱們吃飽喝足也該走了,回見!」我招呼一句站起身,順手衝着黑佛打了個招呼。
黑佛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笑眯眯的對着他比了比中指,然後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黑佛一看立刻就怒了,瞪圓的眼珠子就像是要吃人一樣,說實話要不是我有意隱忍壓制情緒,我現在就上去扣了他的眼珠子當水泡玩!
「好的,不見不散!」葉凌雲主動開口答應下來,順手拉住了準備起身的黑佛!
「喲?黑佛哥坐着吧,不用送了!」我笑眯眯的打趣了一句,黑佛直接被氣笑了。
「到時候你們別嚇的不敢來呀!多準備點錢再來,不要賭到一半提前跑了呀!」
黑佛咬牙切齒的說了句,旁邊瘦猴子立刻陰陽怪氣的說:「跑了也行,讓這兩個美女留下來陪着……到時候我要給她們戴上項圈插上蠟燭,想想都爽啊!」
此話一出佛千曉臉色一變,這些人壓根就不把佛老怪放在眼裏,可見他們有多麼狂妄!
「啊哈哈!插蠟燭可比一口三吱爽多了!」
我聽着背後他們在滿嘴跑火車,我知道一口三吱是南方的一道菜,只是不知道江湖黑話代表的是什麼……看來他們這些人還都是跑江湖的老油條啊!
「誰知道插蠟燭是什麼玩法?我怎麼以前沒聽說過呢?」二叔好奇的問了句,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可總不能去問李木子吧?
李木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這個插蠟燭不是什麼好玩法,我衝着二叔搖了搖頭。
「這玩意和狐狸尾巴都是一樣的,只是點上蠟燭之後會滴蠟油……以前的時候我見過一次,只是見過啊!」
初哥解釋了一句,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我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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