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被做過多少次嗎?」蕭子翎邪惡地拉過安瑤,開始扯她衣服,毫不留情地對李景深道:「她被我做過……我都數不清了,無數次吧。」
「你放開她!」李景深聲嘶力竭地喊,眼睛越來越紅:「安瑤!
「看來你的行情還挺好。」蕭子翎嘖嘖稱奇,無視李景深,抬起安瑤的下巴,輕微嘆息,「你只不過是被我穿爛了的破鞋而已,這樣破爛,居然還有人願意要啊。」
他踢了她的腿彎一下,使她被迫跪在李景深面前。他當着李景深的面撕開了她大衣下的薄薄夏衫,她全身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她羞憤地想要用手去遮,他卻抓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她皮膚那上面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的曖昧傷口,李景深的雙眼睜大,眼睛因為憤怒和不可置信佈滿了血絲。
「你這個畜生,你對她做了什麼!」他心疼地喊:「安瑤……」
「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滿身污穢的婊//子。」蕭子翎把她向更前拉着,讓李景深能夠更加清晰地看見她身上的痕跡。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她痛苦地哀求。
蕭子翎滿意地站了起來,眉毛微揚:「阿全。」
阿全聽言,移開了在李景深背上的腳,畢恭畢敬地站回蕭子翎的身邊。
李景深奮力地想要起身,不甘地看着他們越走越遠,他的背脊被踩得久了,已經發麻甚至斷裂,他費力地站起,想要追出去。安瑤理了理衣服,輕聲叫住他:「阿景。」
李景深動彈不得,僵硬地轉過身,跪在地上雙手輕按在她的肩膀上:「安瑤,他是誰?你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
「你走吧。」安瑤冷冷說。
李景深迷茫地看着她,「什麼?」
「阿景,你聽到了,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身上就是那樣。沒錯,他是我男人。」
「我不相信,安瑤,我不相信!」李景深紅着眼睛質問:「他在虐待你啊,他算你什麼男人!你被他威脅了嗎?你別害怕,我們都會幫你的!」
「他沒有威脅我。」安瑤索性破罐子破摔,「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走吧,我不喜歡你,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拜託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不相信!」李景深用力地抱着她,她身上太冷了,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這是他曾經在夢裏才能做的事。她的唇柔軟馨香,他試着向下,吻她的脖頸,用舌尖輕舔,他的體內忽然升起一股燥熱,他的嘴唇向下再向下,吻着她身上的痕跡,曖昧地、輕柔地。就在他想要進一步的時候,他聽見她淡淡地說:「你也要在我身上獲得快感嗎,阿景?」
他倏地停下動作,定定地看着她良久,眼眸慢慢黯淡下來,終至心涼。
他走了,如她所願地走了。
……
第五天,安瑤發現自己真的上癮了。這是件很哀傷的事情。晚上,她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抽搐,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半夜,蕭子翎來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東西,緩緩地低聲說:「這就忍不住了麼?我說過,它會讓你快樂的。」
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麼東西,她忍耐,她想要通過別的事情來消除身上的癢意,她纏在他身上,盈盈啜泣,「給我……」
但是蕭子翎嫌棄地揮開了她的手,拒絕了她。留她一個人,和那包東西,在房間裏。
過了三天後,她都沒去碰那袋東西,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度日如年。她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要記着陸家成的仇,可是體內的毒讓她麻痹,有時候她恍恍惚惚的,甚至會記不住陸家成的臉。
接着,是蕭子翎,他用嘴把那粉末的東西給她餵了進去,東西順着唾液化成了水,唇齒相交,流進了她的喉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罌粟花,仿佛置身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從來未曾到過的世界,快感、刺激,她竟捨不得推開他了。她的感官有了粉末的滋潤,酣暢淋漓。
有一段時間,那東西沒有了,因為蕭子翎又走了,他去國外,沒給她留下任何東西。她變得暴躁,易怒,三心二意,注意力渙散,難以睡眠。
陸安瑤的眼圈開始發青發黑,像熊貓眼一樣,她每天化妝時會給自己遮掩,但總也遮不住。
蘇珊看見她,如同看見怪物一樣,「安瑤,你怎麼變成這樣,我給你看看。」別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太忙碌,缺乏睡眠才變成這樣的,可蘇珊一眼就能看見安瑤表面下的症狀。安瑤掙開她的手,逃也似地離開了。
安瑤每天不願意做飯,餓的時候她就吃空間裏的東西。她拿出了一盒安慕希,每次當飯喝一瓶,配一個麵包啃啃,這樣還是餓的話,她就再吃一個水果,她對飲食一點也不上心。她除了正常的洗澡外,其他的都不怎麼搭理。她不會像以前一樣佈置房間、打掃屋子,做清潔工作,每天的被子她也不願意摺疊,垃圾扔了一地。
隔了大半個月,蕭子翎出門回來,看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以及老糟糟的屋子,他的眼底盛着怒火,快要將她燃燒。他粗暴地把她提了起來,提到浴室里,對着鏡子,氣急敗壞地低吼:「陸安瑤,你看看你像什麼鬼樣子!」
鏡子裏的女人是她嗎?安瑤冷笑,還是那張好看的臉,卻臉色發白,身形消瘦,頭髮像鳥窩,如同行屍走肉。
蕭子翎又把她提了出去,扔在地上,他踢了地上的瓶瓶罐罐一腳,冷聲詢問:「你每天就吃這些?」
安瑤冷笑。
「你不會收拾嗎?」
安瑤冷笑。
「你的房間像狗窩!」
安瑤冷笑。
「陸安瑤,你倒是說句話!」蕭子翎怒吼。
她還是冷笑。
第二天開始,蕭子翎給她請了個類似於保姆之類的人,是個中年婦女,很老實,每天幫她打掃房間,每天幫她做飯,每天幫她收拾房子。可安瑤不願意吃飯,每次她做完飯,擺滿一桌,她怎麼勸安瑤都不會去吃。
安瑤被這婦女勸得久了,會很暴躁,沖她發火,大喊大叫,最後她把那些碗啊飯啊都砸到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中年婦女彎着腰在那收拾,安瑤就冷眼看着,等回頭要上樓時,摸了摸臉頰,已是濕漉漉的一片。她並非故意要折磨人,她從來捨不得折磨任何人,可她要瘋了,要崩潰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這情況被蕭子翎知道了,他很生氣,他又狠狠甩了她一耳光,然後對邊上的阿全漠聲道:「給我按住她。」
安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依舊英俊清雋的臉:「你乾脆打死我算了。」憑什麼?憑什麼他什麼都沒損失,還是這副衣冠楚楚的模樣,而她卻人不人鬼不鬼了!!!
蕭子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優雅地挽起袖子,端了碗米飯,硬是給她餵了下去。最後浪費了一整碗,弄得兩人身上到處都是,實際上進到她肚子裏的飯只有幾口而已。蕭子翎又拿來了骨頭湯,捏着她的下巴,強行給她灌了下去,她被嗆得咳嗽不止,禁不住淚流滿面。油膩膩的湯順着她的嘴流了下來,流在了她的脖子上,流在了她質地良好的衣服上……
蕭子翎低沉地暗罵了一聲,把碗摔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格外強烈。
安瑤突然泛起了噁心,吐了蕭子翎一身,這次他沒有打她。她又跑到衛生間裏,開始反胃嘔吐。吐完之後,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坐在地上很久才有力氣站起來。出了衛生間,直接上了樓,她壓根不看站在大廳里的蕭子翎一眼。
那個中年婦女就被解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