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勝不了你,但是你自己卻能把你撕裂!」
當高天心的喃語聲在耳畔響起,薩格拉斯已經覺得自己要瘋了。
好不容易將誓言人格壓制下去,嫉恨人格又來搶奪身體的控制權,不同於誓言人格那可笑羸弱的聖光,嫉恨人格能完美地動用霜之哀傷的力量,揮出更可怕的力量。
愛之深恨之切,深陷於****中無法自拔的存在具備着極端的破壞力,無論是弱小的人類,還是強大的神魔,都不例外。
因此嫉恨人格所造成的破壞性比起誓言人格要大得多!
而如此不算結束,高天心玩得興起了,恍惚間,阿爾薩斯又仿佛到了剛剛成為白銀之手一員的曾經,騎着他深愛的那匹雄駒無敵,人馬合二為一,再度成為完美的搭檔。
而當他驅使無敵作出那災難一躍時,依舊導致愛馬重傷垂死,卻沒有拔劍刺穿忠誠夥伴的心臟,而是虔誠地向着聖光祈禱。
在茫茫冰雪中,這幾乎是將自己的生命也交託出去,但當阿爾薩斯感到自己與愛馬心命相合之際,炫目的光輝奇蹟般地閃耀,讓他不得不閉上雙眼。
起初溫暖如春,接着灼熱如火,照耀着他,充盈着他,透映着他,阿爾薩斯感覺自己的生命付之一空,又被聖光填滿,與此同時,熟悉的啼叫聲響起。
阿爾薩斯熱淚盈眶,死死地抱住馬兒:「無敵啊無敵,我沒有失去你,我沒有失去你!」
如此純粹與簡單,原來聖光始終眷顧我們。
原本的人生軌跡中,親手殺死戰馬無敵同樣是阿爾薩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就在殺死愛馬無敵的那一刻,他立下了誓言,要是有任何人需要保護,需要有所犧牲,他都會勇往直前。不惜任何代價!
日後,每當阿爾薩斯力所不能及時他都會想到那匹由於自己能力不足而哀鳴的戰馬,辜負了那些人,就仿佛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無敵。
而且阿爾薩斯不僅因此舉起了屠刀。還做了霜之哀傷令無敵死而復生的夢,並且將它當成一個好兆頭,實際上,那僅僅是耐奧祖。
現在,守護愛馬的信念終於從源頭締結。
第四人格守護誕生!
「聖恩在上。願吾重塑新生;聖威在上,願吾點化萬民;聖力在上,願吾除邪誅惡;聖智在上,願吾引領同胞永達極樂!」
守護人格一出,馬上對誓言人格做出援助,同心協力之下,聖光大盛,威脅力直逼嫉恨人格!
更令三族聯軍訝然的是,與他們交鋒的死亡騎士,一下子變成了死亡步兵。
他們胯下的骸骨戰馬統統消失了!
顯然。無敵沒有死亡,阿爾薩斯在拔起霜之哀傷後就沒有將它變成亡靈戰馬,此後死亡騎士也不自帶坐騎了,逼格陡降不錯,戰鬥力還大受影響!
就像甄子丹的關二爺一樣,戰鬥力降得被龍套險些吊打,在墮落源域消散的情況下,黑鋒騎士團已成覆滅定局。
「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再來!」
直接決定一個職業的形態,這種暢爽非當事人無法體會,高天心腦海中轉動着阿爾薩斯的人生軌跡,如法炮製。
與少年瓦里安的相遇。那個國破家亡的男孩在悲慟與仇恨中振奮起來,自強人格分離出來,自強不息,絕不放棄!
與矮人穆拉丁的相識,那個鬍鬚茂密的大嗓門總是將他的腦袋炒得嗡嗡直響,但卻是個能傾述秘密的朋友。友誼人格分離出來,霜之哀傷內的靈魂開始暴動,因為那裏實在有太多的熟人!
隨着高天心一個一個分離,不多時阿爾薩斯體內的人格就上了雙。
這個魔獸史上人格最複雜且最不被理解的傳奇人物在成為巫妖王的那一刻斬滅了他作為人類的所有情感,因此也留下了一個不是破綻的破綻。
現在,高天心就準備幫阿爾薩斯湊成二十四個比利王呸,沒有王!
到時候阿爾薩斯肯定會高呼:「是巫妖王,不是嗚喵王,我討厭別人給我亂起名字!」
或者:「很多人覺得我坐在冰封王座上一動不動樣子很酷,但實際上是因為我的屁股被凍住了!」
誰知道人格分裂成那樣後會變成什麼鬼啊!
「老佛爺,我已經幫你到這裏了,再搞不定他就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高天心穩分穩紮,默默地為提里奧弗丁上了一個精神祝福,然後縮在霜之哀傷的角落裏看好戲。
這是漫長的一戰。
得益於高天心的神輔助,提里奧弗丁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幾乎打得阿爾薩斯沒有還手之力。
但作為墮落源主,這一位的生命韌性簡直強到不可思議,被灰燼使者穿心穿胸穿腹穿股,能穿的地方都穿了個遍了,依舊屹立不倒。
隨手的凜風衝擊和寒冰風暴輕而易舉地限制住凱瑞甘麾下的三族勇士,若不是人格干擾得實在太嚴重,死亡纏繞更會將他們化為精純的生命能量,反哺己身,那麼提里奧弗丁永遠別想擊敗他!
這就是源主的強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高天心目光一凝,有了決定。
之前他很小心,選擇的儘量都是一些「和平場景」,為的就是怕阿爾薩斯察覺後強勢反撲,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已經進行到這一步,再不冒風險,一旦大領主提里奧弗丁戰敗,剩下的神魔還不夠阿爾薩斯一隻手屠戮的,他同樣十死無生!
拼了!
二十四比利的設想雖好,但人格數目太多反倒導致影響力分散,倒不如直接分化出一個決定性的人格。
因此接下來這個才是決定性的改變了,是光明向黑暗的戲劇轉折!
拋出克爾蘇加德分身,輪之環轉動!
一場瘟疫正在洛丹倫王國中蔓延。
沒有人會想到,看似並不起眼的事件,卻是將那個驕傲與希望的王子命運拖入永罰不歸之路的起始。
至少阿爾薩斯本人對於獸人暴動的重視就遠甚過瘟疫,直到詛咒教派興風作浪,其腦克爾蘇加德散佈的邪惡教義蒙蔽無數渴望幸福的人民,再通過可怕的瘟疫病毒將他們改造成行屍走肉的不死亡靈
他才駭然現。亡靈天災不僅威脅到洛丹倫邊境的穩定,也動搖了整個洛丹倫王國的根基。
經過之前的改變,這一同行的不是吉安娜,而變成了精靈王子凱爾薩斯。更為強大的魔法師,兩人費盡艱險,終於在被毀的安達哈爾的內,找到了造成災難的罪魁禍。
此時克爾蘇加德還是人類,卻已經由達拉然的前肯瑞托成員變成了人人生畏的死靈法師。在兜帽的陰影下朦朧可見的笑容讓阿爾薩斯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驚懼。
高天心版的克爾蘇加德就此開口:「你找到我了,王子殿下,作為獎賞,我來傳達一個警告,離開吧,離得遠遠,你的好奇心將會給你帶來滅亡。」
凱爾薩斯開始痛斥克爾蘇加德的墮落,阿爾薩斯則握緊聖光的復仇,已經準備掠過嘴炮過程,直接動手。
這不是阿爾薩斯突然開竅了。曉得反派死於話多的定理,而是因為他不久前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中,他雖然殺了這個死靈法師,卻沒有阻止斯坦索姆的慘劇,甚至親手造成了它,一切只因為他們晚到了一步,被瘟疫感染的穀物已經放到市民手中!
在意識到那些無辜的市民必將會感染瘟疫而成為亡靈天災的生力軍後,他做了一個無比痛苦的艱難決定屠殺市民,以免他們成為天災的爪牙。
無論這個過程清晰的噩夢會不會真的生,阿爾薩斯都要以防萬一。爭分奪秒。
略過了無謂的廢話,效率果然大幅度提升,克爾蘇加德沒多久就伏,但是在臨死之前他居然施展出一個傳送魔法。將阿爾薩斯兜了進去。
天旋地轉之間,阿爾薩斯只來得及聽到那揭秘性的最後遺言:
「是我下令詛咒教派散播這些感染瘟疫的糧食,但這份無上光榮並不屬於我所有,我效忠的主人是恐懼魔王梅爾甘尼斯,他將指揮天災軍團清洗這片土地,建立屬於永恆黑暗的樂園。而你將是他最大的『收穫』!」
什麼天災軍團,恐懼魔王,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獸人更加可惡的存在,阿爾薩斯憤怒得咬牙切齒,仰怒吼。
「大哥哥,你在這裏叫什麼啊?」正在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阿爾薩斯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下一息他放鬆下來,因為在前面不遠處的地方有兩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子,一男一女,正用迷惑而畏懼的目光遠遠看着自己。
「你們怎麼會到這種地方?」阿爾薩斯急急地吼道,旋即又意識到這會讓孩子害怕,趕忙換成溫和而堅定的聲音,「這裏很危險,快點家吧!」
兩個孩子好像都要嚇得逃跑了,直到阿爾薩斯來到他們面前,男孩才怯生生地道:「大哥哥,我們的家就在那兒,你要去作客嗎?」
順着男孩手指的方向,阿爾薩斯才現,自己正站在一片山坡上,從高處往下俯視,一座繁榮和平的城市印入眼帘。
斯坦索姆,雖然阿爾薩斯沒有真正去過,但對這個洛丹倫的北方重城當然不陌生,不會認錯。
但明明前一刻,他還在熊熊烈焰里幾乎淪為一片廢墟的安達哈爾,現在怎麼瞬間來到了斯坦索姆之外?
難道那克爾蘇加德真的如此好心,急自己之所急?
驚疑不定的阿爾薩斯略作考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頭道:「好,大哥哥去你們家作客!」
「噢,太好嘍!」
伴隨着童真興奮的歡呼聲,兩個孩子開懷地在他身邊跑來跑去,不多時阿爾薩斯就知道了男孩叫吉米,女孩叫帕米拉,而他們進城沒多久,就來到了他們的家中。
院門一打開。一位滿臉肅穆的中年男人就迎了出來,見了阿爾薩斯先是一怔,然後見到他的盔甲眼睛又是一亮,用手使勁撓着吉米的腦袋:
「哈哈。吉米,你竟然帶了尊貴的客人來,好樣的,你一定會成為東提瑞斯法林地最優秀青年的!」
吉米開心地笑着,得意地接受了父親的誇獎。男人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就拉着帕米拉的手跑了出去。
隨後男人轉過身,對阿爾薩斯行了個禮:「我叫安德森,看您這身衣着,應該是一位聖騎士吧?能有聖騎士來我家作客,實在是太榮幸了!」
這個男主人的聲音洪亮得可媲美矮人穆拉丁,但卻讓人並不覺得厭惡,反倒滿是熱情:「白銀之手騎士團真是了不起,不但為王國盡職盡力。而且對我們平民們也愛護有加,你累了吧,快坐下休息!」
一股暖流湧上阿爾薩斯疲憊的心田,未等他開口,安德森毫不客氣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雖然我們聽說了白銀之手騎士團今天要來,但我沒想到這麼早就有先行者進城了!」
阿爾薩斯呆住:「騎士團今天要來?」
他剛剛在安達哈爾殺死了克爾蘇加德,隨後莫名消失,麾下的騎士團群龍無,應該正在四處尋找他的下落,以兩地的距離。抵達斯坦索姆至少要數天之後。
現在騎士團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立刻趕來了斯坦索姆?
「嚇?你不知道?這不可能吧?你一定是和我開玩笑了!」
見到阿爾薩斯見鬼一樣的神情,安德森也吃了一驚,隨即爽朗地笑起。他樂觀的心態簡直就像是永遠不會和煩惱有緣。
「也許你還沒有和騎士團會合,那我就先給你說一下最近的事情吧,上個星期從西邊的農場運來的一批穀物,很多人吃了之後都生病了,有的燒,有的嘔吐。最嚴重的甚至高燒不退昏迷!」
安德森自顧自說着,神色也很不好看,便忽視了眼前那張慘白的臉:「醫生們都說不上來是怎麼事,懷疑是某種嚴重的食物中毒,正好阿爾薩斯王子最近正在四周追查一批邪教教徒,離這裏很近,我們向他們求助,真是令人開心,他們很乾脆地答應,馬上就要進城了吧!」
阿爾薩斯幾乎要瘋了。
那個夢是真的,事情真的會那樣展!
不!不!不!
那是一個錯誤,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
可是騎士團詭異地朝着斯坦索姆進,讓他有一種濃重無比的不安感,不行,為了防範於未然,必須讓斯坦索姆的領主瑞文戴爾男爵戒備,並以最快度隔離那些受到瘟疫污染的居民。
「不好,瑞文戴爾男爵現在正在王城,這裏的最高長官是鎮長巴瑟拉斯,或者安娜絲塔麗男爵夫人?聽說男爵對於這位夫人可有些懼怕」
阿爾薩斯瘋了似的沖了出去,置身後安德森的呼喊於不顧,不過當他略微冷靜下來,立刻有了新的目標。
然而就在這時,他習慣性地一摸手指,突然怔住。
自己從不離手的洛丹倫之印不見了?
該死的,那是自己王子的證明啊,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好在鎮長和男爵夫人認識自己,只不過通報要更加麻煩了,在爭分奪秒的當下實在是極大的浪費,阿爾薩斯再也不顧王子的儀態,撒腿狂奔起來。
在小巷內穿梭,在屋頂上躍起,儘可能地縮短路程,眼見着市鎮大廳遙遙在望,過一座橋就能到達時,阿爾薩斯猛然停住。
因為清澈的湖水裏,倒映出一個陌生的身影。
蒼白的頭,慘白的皮膚,毫無溫度的眼眶反射着高傲與嘲諷,除了那套象徵着正義與秩序的聖騎士盔甲外,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阿爾薩斯無比迷茫地看着水裏的倒影,渾身的力氣仿佛在瞬間被抽盡,聖光的復仇自手中滑落,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未完待續。)
ps:高天心浮出水面:年輕的王子呦,你掉的是這把金錘子,還是這把銀錘子,還是這張月票呢?
阿爾薩斯:你這心機狐,給月票啦,最後兩天了啦,再不給就濕了用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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