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藤將醫護室門口關上,她掏出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說道:「王思懿,今天那幾個混混說他們是屬於白虎會的第六分堂是吧?這第六分堂的情況你了解嗎?跟我說說。」
「聽說白虎會第六分堂堂口叫過江堂,堂主叫曹玄德。」王思懿說道。
「過江堂?」杜紫藤眼中的目光微微一眯,他指間一動,彈了彈煙灰,又問道,「過江堂具體位置在哪裏?」
「杜總,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緋色夜總會就是過江堂管理的一個夜店場所。」王思懿想了想,開口說道。
杜紫藤點了點頭,他說道:「好。王思懿,你留下來照看小寶,我出去一趟。」
王思懿臉色一驚,他連忙快步走上去攔住了沈靜冰,說道:「杜總,難道你要去找過江堂的人?」
「杜總,千萬不要。我這點傷勢其實沒什麼,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白虎會勢力龐大,杜總,你可不要因為我而得罪了他們。」吳小寶聞言後也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杜紫藤淡然一笑,他伸手拍了拍王思懿的肩頭,說道:「留下了看好小寶,沒事的。」
說着,杜紫藤轉身看着吳小寶,說道:「小寶,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杜紫藤話剛落音他就走了出去。
杜紫藤走出了醫院門口,眼中有着一抹森寒殺機在湧現。
吳小寶被白虎會的人截住打傷,可笑的是既然是前來收取保護費的混混,以為我杜氏好欺負是吧?
是以,他的未婚妻沈靜冰不會置之身外,剛剛沈靜冰說的那句話他記着了,連沈靜冰都聽得出來,那馬三元——你們警察不想管此事,那就由我來管!
杜紫藤攔下一輛計程車,朝着緋色夜總會飛馳而去。
……
緋色夜總會。
一輛呼嘯而至的計程車停下,沒一會,車裏面走下來一個身軀挺拔的男子,他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目光淡漠的朝着緋色夜總會看去,臉上的表情古井無波,淡漠到了極點。
啪!
杜紫藤點上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緋色夜總會是過江堂管理的一個夜場,所以這緋色夜總會中當然有過江堂的人手在坐鎮着。
沈靜冰不急於進去,站在緋色夜總會前靜靜地觀察着,就像是一頭匍匐在黑暗中的猛獸,正在挑選自己的獵物。
一根煙抽完,杜紫藤熄滅了煙頭,他眼中的目光盯住了時而在緋色夜總會中出沒的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臉色警惕,不斷地進出夜總會,監視着四周的情況,顯然是過江堂中的一個弟子。
沈靜冰走了過去,夜總會前停着一輛輛豪華車子,他走到一輛保時捷卡宴面前一陣鼓搗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偷車賊一般。
在緋色夜總會中進出的那個男子目光一轉,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這名男子眼中的目光一沉,他一眼之下就看得出來沈靜冰那顯得鬼鬼祟祟的模樣有些問題。
「他奶奶的,竟敢來緋色夜總會動手腳?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這個男子冷笑了聲,他大步流星的朝着沈靜冰走了過來,盯着沈靜冰的背影,喝聲說道:「你在幹什麼?」
嗤!
這個男子話剛落音,一道銳利的破空聲傳來,這名男子只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被一隻手掐住了,他眼前一黑,赫然短暫的失去了知覺。
當這個男子逐漸醒過來的時候,竟是看到身處在一個暗處,一隻宛如鋼鐵澆鑄而成的手鉗着他的咽喉,他感覺得到身後站着一個人,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唯有眼前的牆壁上投射着一道黑影。
這道黑影自然就是身後劫持他那名男子的影子,帶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尊猙獰可怖的魔王,森然駭人,有股嗜血的殺機。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角落,陰沉而又黑暗,牆壁上那道黑影如魔如王,隱有嗜殺的殺機在瀰漫,直讓那名被劫持的白虎會的弟子渾身戰慄,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
「過江堂的堂口在哪裏?」
這時,一聲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恍如一柄鋒利的刀鋒在磨刀石上磨着,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刺耳森寒之感。
「你、你是誰?你知道我是白虎會過江堂的人你還敢動我?」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脾氣不好,不要試圖挑釁我的耐性!」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
說話間,那隻宛如鋼鐵澆鑄而成的手猛地爆發出了一股雄渾的力量,掐着這名白虎會弟子的咽喉,那五指深深地陷入到了這個白虎會弟子的咽喉中,恍如要將他的咽喉直接掐出五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這個白虎會弟子一張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他的雙眼瞪大,張着口,卻根本無法呼吸。
那股窒息的感覺漸漸地沉重,帶來的感覺自然就是那死亡之感漸漸臨近,恍如一尊死神拿着一柄嗜血的鐮刀慢慢地將他的咽喉一分一寸的切割。
死亡的過程是極其殘酷的,倘若一下子斃命或許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因為來不及。可一旦這種死亡的過程變得極為緩慢,一點一滴的進行的時候,那是極為讓人恐懼萬分的。
這名白虎會弟子清晰的感覺得到身後那名男子散發而出的那股凜然的殺機,也能夠感覺得到他的五指宛如鋼鐵般正在漸漸地掐斷他的咽喉,這種感覺無疑讓他心膽俱裂,整個人完全被那股瀕臨死亡之感所籠罩。
他的心理防線也在驟然間崩潰瓦解。
「我……我、我說,我說……」
最終,這個白虎會弟子語氣顫抖的說着,那聲音完全是迸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那隻宛如鋼鐵般的手稍稍一松,等待着他的答案。
當這個白虎會弟子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後,猛然間他的腦後傳來一道重擊,他眼前一黑,就是昏迷倒地。
……
富春山別墅。
這是一棟獨棟別墅,同時也正是過江堂堂口所在之地。
這棟獨棟別墅分為了前院跟後院,前院正是過江堂的堂口,有堂口大廳,議事廳等等,後院則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過江堂的堂主曹玄德就是居住在後院這三層高的小洋樓中。
這棟別墅與四周的別墅都區分開來,有着一條專門的山道通往這棟別墅,沿途有着不少過江堂的弟子在把手,層層卡關,是以任何一個陌生人想要接近這棟別墅都難如上青天。
呼!
這時,山道上有着三輛車子呼嘯而至,為首的是一輛奔馳s600的豪華轎車,別墅四周正在守衛巡視的過江堂弟子看到這三輛車後連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他們自然是認得這三輛車子,為首的那輛豪華奔馳更是他們堂主的座駕。
三輛車子駛入了別墅前院的停車場,那輛奔馳s600車門打開,曹玄德走了下來,他體型魁梧,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衣下那突兀而起的肌肉線條賁張而起,脖子上戴着一串巨大的金項鍊,豹頭環眼,一看就是一個極為兇狠的角色。
後面兩輛車子也陸續有人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正是他身邊的二號人物江鵬。
「今晚我剛參加了會裏八大堂主的會議,由副會長主持召開。這種鳥蛋的會議無非就是比較那個堂口的業績更為出色,不過讓老子極為欣慰的是咱們過江堂很給力,這個月的業績排在了八大分堂的前三。這些都是兄弟們的功勞。」曹玄德開口說道。
「要不是有堂主英明的領導與神勇的魄力,過江堂也取不到這樣的成績。」江鵬連忙笑着說道。
曹玄德對於這個馬屁很受用,他嘿嘿一笑,掏出根雪茄點上,說道:「下個月再接再厲,那天咱們堂口業績第一了,兄弟們的獎金提高一倍!」
「堂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江鵬說道。
而後,曹玄德想起了什麼般,他問道:「對了,今天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堂主是說杜氏集團的那個保安?哼,那個保安骨頭都被打斷了,當然沒有傷及他的性命。這算是給杜氏集團一個警告,往後他們要是還不識趣……嘿,那可就不是斷骨這麼簡單了。」江鵬冷笑着說道。
「很好!杜氏集團又如何?在黑海市的地盤上,還是我們說了算!」曹玄德冷冷說着。
他朝着裏面走了進去,對着江鵬囑咐了聲,說道:「江鵬,你把這個月堂口兄弟的功績都核算一下。月底了,把兄弟們的功績核算出來,給他們發筆錢,讓他們高興高興。」
「堂主,我知道了。」江鵬開口說道
曹玄德點了點頭,他離開了前院的過江堂堂口,直接朝着後院的三層小樓走了進去。
要知道我們的老大可是當前世界的霸主顧氏私人集團,那龐大的資金絕對可以壓死一個杜氏集團,嘿嘿,過幾天要去採集能源,一個小小的東西就可以賣到上百萬,到時候就可以大賺一筆了!曹玄德這樣想着,只可惜他沒有這個命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