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尚發現紅白對抗賽一舉行,隊員們不是最興奮的,最興奮的是奪帥隊內的經理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們一聽說紅白賽,激動得小母雞一般嘰嘰喳喳在走廊里尖叫歡呼。開始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到了訓練場,他好像懂了。
被選出來的隊內經理一個個都穿上了特製的雪白色唐仕女裝,手裏還拿着代表本隊顏色的花傘。這仕女裝樣子特別好看,上輩子只有在古代時裝偶像劇里才能見到。他覺得唐代真正的女裝絕沒這麼好看。誰穿上,別管多醜都美得像花一樣。
他嚴重懷疑這些女生申請來做隊內經理,很可能就是衝着這套仕女裝去的。要知道,紅白大賽如果對抗激烈,得打滿七場。那就要走七遍場子,什麼t台癮都過得足足的。還有一大群武者為了保護她們在那兒玩命,賊刺激,賊過癮有木有。
華尚坐到訓練場看台上,其他替補選手距離他遠遠坐着,似乎對他也產生了隔閡。華尚知道,這是對他和白若馨這幫世家子走得近感到不滿。但是他不在乎,這幫傢伙既然被選為奪帥選手,輕重緩急總該分得清。
「喂,你們不坐我旁邊啊?」華尚扭頭問那幫和他一樣一階的選手。
「……」這幫人眼睛一翻,不搭理他,給他整冷暴力。
「那我先說好,和我單挑,突破率百分之百。咱們隊友,可以隊內單挑,兄弟姐妹一家親,我給你們免費。誰今天不坐我旁邊,自己開學去挑戰池等着,一個人1千萬起。」華尚說完翹起二郎腿,有恃無恐。他倒要看看普通武者的骨氣有多硬。
比賽還沒開始,他身邊就坐滿了人,還有給他端茶遞水送零食的,一個比一個殷勤。突然間每個人都儒雅隨和,畢竟沒誰跟錢過不去啊。惹了華尚,就算花一千萬買了單挑權,人不認真跟你打,你能把他怎麼樣,告他不好好做祥瑞嗎?況且,一千萬誰出得起。
沒坐過來的隊員很大一部分是候補車馬炮位的二階武者,暫時還沒窘迫到要求突破的程度。還有一部分是早早到了一階巔峰,自信不需要祥瑞自然突破就能到二階的天之驕子。不過,人數真的不多。這幫人瞪着華尚,連帶着把他周圍這群人全都鄙視了。
坐在華尚身邊最近的隊員叫封曉翼,輕功極好,擅使鏈子槍,是馬位的候選人,一階巔峰武者,武校三年級生。他看過華尚所有比武視頻,對他的劍法本來就無比喜愛,又對突破極其嚮往,所以他一直就不想冷落華尚。但是其他人都對華尚有意見,他也不敢太出挑。
現在華尚一張嘴,他就知道機會來了,第一個湊過來,帶崩了全隊的氣勢。在他帶頭之下,一堆人跟着一起湊了過來。
「來來,華尚,盡情吃吧。」封曉翼把一堆零食堆華尚膝蓋上,「據說等到正式訓練之後,隊裏只能吃低階靈獸靈植特餐,都是靈獸和靈植餐廳邊角料做的,特難吃。而且,吃了還難消化,教練還不讓吃別的。」
「這麼慘!」華尚連忙一把抱住零食不放。
「喂,華尚,姐問你個事兒。」坐在華尚另一邊的,赫然是昨天跟武相亨載道頂牛的晉飛花,「你知不知道傀儡伶最後跑哪兒去了?」
晉飛花本來就是隊中的絕對主力,炮位兩個首選之一。今天齊宣想要測試其他兩組炮位替補的水平,所以她和另一個炮位搭檔輪空觀戰。
她不急着突破,不過她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傀儡迷,剛看到華尚的時候就想打聽八卦,但是怕被人看出來。現在終於抓到機會了,立刻坐到華尚身邊,成為華尚這陣營里唯一的二階武者。
她十九歲就達到了二階巔峰,比起封曉翼強太多了,被人稱為天驕武者,跟榮恆浩一個待遇。和亨載道一樣,她也是氣功師,在鴻鵠武校她是唯一一個學會了四階神技暴雨梨花的氣功師。不過這朵梨花,那可是相當暴躁,誰都不服,被人稱為跳腳梨。
「那個……傀儡伶,唉~~」華尚苦着臉嘆了口氣,「被梁飛驥這個狗東西燒了。」
「哎呀——」晉飛花用力一拍巴掌,口吐芬芳,「這狗玩意兒,等老娘到四階,我特麼進北地弄死他!」
華尚側目望着她,這位小姐姐別看長得眉清目秀,小巧精瘦,但是這氣勢分明是頭北極熊。
「你跟傀儡伶有沒有不打不相識,然後有一段那個……你懂,嗯?」晉飛花戴着拳銃,伸出一根金屬手指頭,點着華尚的胸口。頗有一種你敢說沒有,你馬沒了的感覺。
「這不,還沒來得及發展,它就沒了嗎?」華尚小心翼翼地撕開一袋薯片,斜眼看着拳銃。
「算了,看比賽看比賽。」晉飛花一臉沒趣,轉頭一看周圍的人都眼神怪異地看她,立刻吆喝起來。周圍的人迅速都轉過頭去,假裝沒發現她是個傀儡迷。
晉飛花隨即一把按住華尚的腦殼「小子,劍玩的不錯,以後姐罩着你,誰欺負你,跟姐說。」
她扭頭看了一眼周圍斜眼看着她的二階武者「別說是二階,三階武者,姐也替你接着。」她的話音一落,所有斜眼看她的武者都灰溜溜地扭過頭去。
「謝謝……飛花姐。」華尚尷尬地說。
幸好這個時候賽場上紅白兩隊佈陣完畢,兩邊的帥開始沿直線朝場中間走了。看台上的議論聲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站起身,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兩隊的動向。
華尚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觀戰了,有了前世看球賽的舒適感。他跟着其他人站起身,朝着場地上望去。榮恆浩、白若馨和楚岫所在的白隊排列的陣型是三叉戟型的攻堅陣,兩個兵位在左,兩個兵位在右,中間一個兵位站在帥位之前向前直衝,沖向對方的帥位。
在兵位掩護下,雙車位左右迂迴,尋找有利的攻擊點。文相楚岫縮在雙士位大盾之後,嘴唇蠕動,似乎在發佈命令。武相亨載道一雙赤色拳銃直指前方,身先士卒地衝到中央兵位之後。馬位和炮位巍然屹立,不做動作。他們一旦發動,整個大陣瞬間激活,那就要天崩地裂。
紅方的陣型分為兩部分,兵位是一字長蛇陣,只是蛇形在不停變化,變幻不定。車位從兩邊掩過來,目標不是帥,而是亨載道。炮位和馬位在長蛇陣掩護下,以一個有機的整體推進,似乎要合力形成一個突擊小陣。
武相薛玫倉啷一聲合上自己的巨劍,劍長一米四,猶如一把朴刀,她單手舞劍,虛揮三下,另一隻手砸了一下自己的頭盔,沉喝一聲,開始衝鋒。
文相方亭軒手一松,一百多枚符籙猶如一百多隻英勇的海燕,呼嘯着疾衝上天,天地變色。
就在紅白兩隊武者就要激情碰撞的時候,作為兩隊帥位的兩位女經理卻踩着精準優雅的台步,步步生蓮地向危機四伏的戰場走去,一邊走,一邊轉頭朝看台上的觀眾揮手致意,一副春遊踏青的悠閒模樣。
和祥與危機,兇猛與優雅,野性與美麗就這樣在賽場上交匯,化為一場讓人血脈沸騰的盛大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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