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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殷元奎的心情卻不平靜,此刻看着如同大爺般坐在沙發上的陳青,殷元奎滿臉愁容,也是頗感無可奈何。
其實殷元奎也沒想到,蘇長卿居然親自過問這件案子,在接到上面的電話的時候,殷元奎心裏是震驚的,後來他又專門打聽,才知道上官靜雲是蘇長卿最得意的學生。
此刻房間裏除了殷元奎和陳青,還有幾名局裏的領導,張隊長站在牆邊,擰巴着臉,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偷瞄着陳青,心裏不由得慶幸,好在沒把這傢伙怎麼着,不然可就玩大了。
「你們先出去,我和陳青單獨聊幾句。」殷元奎擺了擺手,隨後張隊長等人走了出去,門關上後,殷元奎看着陳青笑着說:「陳青,我知道你的心思,無論誰被抓到這裏,心裏都不舒服。作為副局長,我先對手下的失職對你道個歉。另外,我已經聯繫過方家了,我想他們應該在趕往這裏的路上,你有什麼要求,等他們過來我幫你轉告都行。」
陳青雙手抱胸,靠着沙發,雖然臉上的表情平靜,但他心裏卻不平靜,殷元奎前倨後恭的態度轉變,也讓陳青心裏捉摸不透。
如果僅僅是手下的失職,恐怕殷元奎根本不會親自出面,更不會如此客氣地請他回去。
到底是誰改變了官府的態度?
是唐清靈嗎?
何家雖然有着很強的關係,但還不至於讓殷元奎卑躬屈膝,可如果不是何家,那會是誰呢?
陳青說道:「殷局言重了,你們作為執法者,辦案抓人是職責所在,無可厚非。但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會是方家讓你們抓我的?難道你們聽命於方家?」
「呵呵,陳青,別開這種玩笑,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調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殷元奎笑着說。
陳青忽然坐起來,直視着殷元奎,「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客氣?」
殷元奎笑着說:「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你和方敬哲左手被砍一事,確實沒有關係,我們依法嚴懲犯人,但同時對守法市民也親如一家。」
胡扯!
陳青心裏暗道一聲,接着說:「殷局,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我怎麼配合你?」
殷元奎無奈地嘆息一聲,猶豫了幾秒才說:「其實是上官靜雲在幫你。」
「她在幫我?!」陳青一愣。
殷元奎篤定地點頭說:「對。」
「殷局也認識她?」
「不認識。」
「那殷局怎麼知道是她在幫我?」陳青問。
「因為除了她,沒人能搬得動那位。」
「哪位?」
殷元奎淡笑道:「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真想知道,那等你從這裏出去,再去問上官靜雲好了。」
陳青還想問什麼,這時一個男人敲門進來說:「殷局,方家的人來了。」
殷元奎點點頭,然後看着陳青說:「方老爺子親自趕過來,能讓他認真對待的人並不多。陳青,我只能說到這裏。如果你有什麼條件不防告訴我,等會我幫你轉達,如果沒有,那我馬上帶他們過來。」
陳青雖然不知道上官靜雲請的誰在幫他,但從殷元奎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這個人的地位應該舉足輕重才對,既然他現在有底牌了,那為何不藉機狠狠敲打方家呢?
有人已經把梯子都搭好了,順梯子往上爬還不會嗎?
於是陳青就說:「我暫時還沒想好。」
殷元奎點點頭,站起來說道:「那好,既然這樣,那你們當面談吧。」說完殷元奎便走了出去。
房間外面的走廊里,一個年輕女人從窗戶看了看陳青,忍不住問道:「張隊,裏面這人到底什麼來頭?讓他走還不走,莫非還等我們八抬大轎抬他出去嗎?」
女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張隊長真怕這話被陳青聽到了,急忙瞪了年輕女警一眼,低聲說:「不該管的事情儘量別管,沒看到殷局對他都客客氣氣嗎?不過既然你問到這裏了,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裏面坐着的這位,就連候家都束手無策啊。」
女警眼中震驚的味道越來越濃郁,嘴巴能塞進一個雞蛋。
殷元奎沒有去迎接方化宇,如果換做平時,他或許會這樣做,但現在他沒必要去迎接方化宇,而是派人將方化宇和方謹言帶到辦公室,他在辦公室等候。
殷元奎走進辦公室,也就是泡了一杯茶的工夫,便響起了敲門聲。
接着方化宇大步走了進去,「殷局長大半夜還在加班,不愧是江南市人民的父母官啊。呵呵。」
殷元奎客氣幾句,然後讓手下先出去,房間裏面只剩下方化宇爺孫。
這時,方謹言將手裏拎着的口袋放在桌子上,笑着說:「聽說殷局喜歡喝茶,小侄特意從家裏帶了些過來,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殷局收下。」
殷元奎做了這麼多年的分局二把手,見過送禮的人多不勝數,但三大家族的人來送禮,至今都沒遇到過。
「方少爺客氣了,不是我不收,而是不敢收啊,心意我領了,但茶葉你拿回去吧。呵呵。」殷元奎確實愛喝茶,甚至可以說一個小時不喝茶,就渾身難受。方謹言送的茶葉,自然是茶裏面的精,價格昂貴,但殷元奎卻不敢收,因為一旦把茶葉收下,方家求他辦的事,恐怕遠遠超過茶葉的價值。
方化宇笑道:「謹言,殷局長一生兩袖清風,口碑在外,既然殷局不肯收,那就別強人所難了,茶葉是小,壞了殷局長的名譽事情就大了。」
聽到方化宇的話,方謹言只好笑着點點頭。
方化宇看了看殷元奎,又說道:「對了殷局長,陳青不肯離開這裏,怕是有什麼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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