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承受一連串的打擊,不免他的意志消沉。筆硯閣 m.biyange.com
不過他從未埋怨過顧璐一句,依然儘量安撫師妹方氏。
當日是他最後拍板決定用顧璐從孤本上抄來的詩詞。
有現在的結局,他無法把責任完全推到顧璐身上,畢竟做出決定是他。
母親不喜汪氏,他是知道的。
汪家沒落已成定局,可方展不在意這些,以前為方家,他拋棄師妹,這次他已經沒了爵位和名聲,無需在顧慮這,顧慮那了。
迎娶師妹是他如今唯一的堅持。
今兒正要撞上顧璐,讓方展靈感爆棚,若是他在畫作上能突破瓶頸,也能少許恢復名聲。
最讓方展歡喜是顧璐!
他找到了能讓靈感的源泉,不僅是畫畫上,他再次有了提筆寫詩的熱情和自信。
顧璐讓他枯萎的心重新跳躍起來。
方展眸子深邃而迷人,「書房能不能借我?」
「自然可以。」
顧璐也期望方世伯重新成為當世的大才子。
同顧四爺不一樣,方世伯是有真才實學的。
顧璐立刻帶着方世伯去了書房,一路上,方展笑容溫柔,滔滔不絕說着自己的靈感,讓顧璐成為他畫作的一部分。
甚至強調顧璐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被方展那麼迷人深情的眸子望着,顧璐同樣再次找回自信。
她不是不中用。
聽着方世伯還沒完全修改好的婉約詩詞,顧璐心逐漸安定下來,有擔當的方世伯不會放棄母親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義。
隔壁的宅邸,顧瑤給顧瑾留下米粥,吩咐僕從伺候顧瑾,她主動握着陸錚的手離開了。
三哥很重要。
陸錚一樣重要。
她才不要再讓三哥和陸錚在一處呢。
「……你這是。」
陸錚望着顧瑤放在自己唇邊的湯匙,張口就能把香甜的米粥含入口中。
他有一股不真實的炫目感,耳根子熱辣辣的,「我可以自己用。」
顧瑤身體向前,執着說道:「張嘴。」
他已經拒絕過了,瑤瑤非要這麼對待他……他再拒絕就是傻瓜了。
陸錚果斷張口,一勺又一勺的米粥進入他的口中,順着喉嚨流入胃中,最敢灼熱是瑤瑤的專注。
她眼裏只印着他的影子。
而且顧瑤也沒再提任何同他們不相干的人。
顧瑤餵完陸錚米粥,起身時,她的手腕被陸錚握住,陸錚不錯眼的望着她。
雖然她已經習慣總是撒嬌賣萌的熊孩子,對家裏逃避讀書的熊孩子有抵抗能力。
面對陸錚時,她的心揉成水。
「陪我。」
「陪。」
顧瑤毫無原則拜倒在陸錚的魅力之下。
「今晚,我住在客房。」
「住。」
陸錚嘴角翹起,「那你呢?還回顧家嗎?」
顧瑤道:「我住在你隔壁!」
差一點她就說同他睡一張床了,清冷矜貴的陸錚,她還能保持本心。
然而喝醉的陸錚,她完全淪陷。
陸錚同顧瑾一般都似罌粟一般,喝醉後讓人魅力無邊,令人無法拒絕。
「我給你鋪床,打水洗漱。」
顧瑤一下子跌入陸錚懷裏,陸錚低頭看着絕色少女,「讓奴才去做,你陪我就好。」
他心愛的女子不該去做家務等活計。
」不想讓我幫你淨面?「
「……」
「不想睡在我親手鋪陳的被褥上?」
顧瑤蹭了蹭陸錚的臉頰,趴在他耳邊說道:「真的不想麼?」
陸錚不敢動彈一下,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顧瑤是少女身,但有一顆熟女心。
她不可能不明白陸錚身體的變化,無法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少女。
「陸錚。」顧瑤輕吻落在他嘴角上,「我想更了解你,想知曉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陸錚愕然,顧瑤的吻一下一下遍佈他的臉頰,「給我個機會,如何?」
瞬間顧瑤感覺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陸錚壓在身下,他矯健的身軀完全覆蓋上她。
衣襟摩擦,她能感到從衣衫上透出來的熱氣。
「咯咯,咯咯。」
顧瑤笑容燦爛,望着陸錚漆黑蘊含欲望的眼眸,「你喜歡我嗎?」
這個妖孽是要他命的。
陸錚狠狠又帶着賭氣般吻上她的嘴唇,霸道般撬開皓齒,佔據她整個唇舌。
很粗暴的吻。
好似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陸錚的手指同樣霸道插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並按在她體側。
慢慢的如同疾風暴雨的吻變得溫柔,珍惜。
顧瑤總算有機會換氣了,好懸沒被陸錚吻昏過去。
陸錚抹去她唇邊的銀線,笑聲低醇,「這世上沒人比我更心悅你!」
無論是顧四爺,還是李氏,甚至是顧瑾,他們的心裏或多或少都會裝着其他人。
顧瑾將來也會喜愛自己的妻子,甚至顧瑾更在意是他的志向。
但是陸錚心裏除了顧瑤之外,誰都不存在的。
他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顧瑤認真表態:「讓人去提親吧,我不需要太奢華傾城的婚禮,我不在意那些富貴,也不在意旁人的羨慕。」
「所有人公認我嫁得好又能怎樣?一起過日子的人是你和我。」
「許多富貴夫妻也只是外人看起來幸福。」
「而不富裕的夫妻未必就過得不幸福。」
她在現代處理過太多的婚姻案子,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對也不對。
沒錢確實是產生很多的矛盾,但是沒錢不會夫妻同心賺錢麼?
把愛情寄托在金錢上的三觀,她始終是看不上的。
當然以她的見識和心性也不大會愛上立不住的男人。
「等……等聖女見到陛下,我立刻讓鎮國公去提親。」
「鎮國公?平時你也是這麼叫他的?」
顧瑤仔細回想,除非必要,陸錚很少稱呼鎮國公為父親。
當着眾人的面,他也很少以父親稱他。
陸錚輕啄顧瑤的嘴唇,輕聲說道:「他也不想我做他兒子吧。」
從他懂事起,陸恆就沒勉強過他稱呼父親。
外人不知,鎮國公陸恆早早就把當初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年……他五歲?
真慶幸他生下來就是個天才!
鎮國公最好得就是一碗水端平,不曾虧待歧視他,也不曾為他的身世而如同鎮國公太夫人一般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