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遠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是一條狗,什麼用處也沒有,留着他還浪費糧食,更何況,他是把麻雀害的那麼慘的罪魁禍首,跟司俊傑一樣,麻雀恨他恨了多少年,他等這一天等了多時間了,他這個人別看塊頭跟殘廢差不多,但是他心思非常的縝密,什麼事情都不說出來的,至於殘廢,這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而且絕對可以信任,不得不說,麻雀之前的幾年都在還之前的債,現在,是輪到司俊傑和程思遠還債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那你呢,你有沒有欠下什麼債。」
「我肯定也欠下債了。」辛一鳴笑呵呵的「其實我現在也是再還債,因為最正常的情況,這種事情我不應該參與的,而且我是打死也不想繼續參與進來的,但是現在沒辦法,我一步一步的,不是也參與進來了嗎,我這就是再還債,等着殤勝統一了,麻雀重新執掌殤勝了,我還是打算離開的,我只是想履行完我的諾言,然後從他這裏拿回去屬於我的那些東西,跟金錠找地方隱居去,現在你看着司俊傑慘吧,看着程思遠慘吧,幾年以前,這就是當初的麻雀和三兒,他們也曾經這麼慘,所以這條路上,沒有誰輸誰贏,看透了,看破了,也就坦然了,我沒有麻雀這種氣魄,我不喜歡過那種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生活,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看着辛一鳴說出來這麼有哲理的話,笑了笑,衝着他伸出來了大拇指「反正,你是個漢子。」
辛一鳴也笑了,我進了裏面的屋子,看見金錠再洗臉盆邊上洗臉,我還能聽見外面的動靜,想着外面的場景,我都不想轉頭往出看,我怕我吃不下東西,對於麻雀,我確實又多了一分的認識,他以前究竟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幾分鐘以後,麻雀回到了房間,身上竟是血跡,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全都扔到了一邊,又從柜子裏面找出來了一身新的衣服,從金錠用完的臉盆裏面把手洗了洗,整個臉盆裏面的水全都紅了,洗完,麻雀從一邊把電話拿了起來「一個不留,都做掉。」說完,順手就把電話掛了。
金錠再麻雀的邊上「他的家人是無辜的。」
「無辜的人多了。」麻雀瞅着金錠「我這個人這輩子犯下的罪惡的事情太多了,無所謂了,不在乎這多一點少一點的,他欠我的,我要他還,家破人亡,是他應得的下場,如果換成以前」麻雀的聲音猛然之間變得異常的冷酷「我滅他九族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金錠,接下來去對付司俊傑的事情,你別參加了,省的你再難做,那裏面那麼多你認識的人,而且你和中爺的關係也不一般,我沒有懷疑或者不信任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讓你參加,怕你難做。」
「嗯,不參加就不參加了。」金錠也沒有推辭「那我怎麼着,我接下來做什麼。」
「幫忙,我給你地址,你去找個村子裏面,幫忙給裏面的一位大姐送一筆錢,把銀行卡給她,裏面給她存上兩百萬,密碼告訴她,然後讓她自己離開村子去城市生活吧,找個小城市,可以生活的不錯,另外,帶人幫忙把三兒的墳墓給我牽回來,我安葬再那邊了,牽回來,從yix市給他重新入葬,然後從邊上再給我準備一副棺材,給我立一個墓碑,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了,別的事情不用你忙乎了。」
金錠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具體的詳細事情你再告訴我吧,至於紅中,我還是希望你你能留他一條命。」
「誰勝誰負還未知,你就一定能確定我是最後的勝利者嗎。」
金錠微微一笑「他們連士氣都沒有了,人心都散了,強撐着呢,他們怎麼贏。」
麻雀瞅着金錠,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這個時候,辛一鳴也進來了「麻雀,那邊該安排的全都安排好了,現在五點了,約在8點從城郊的那個廢棄工廠見面,什麼時候去祭拜那些兄弟,我這邊該安排的都安排了,還得讓兄弟們吃個飯,把時間算算,別再晚了,司俊傑說了,男人點的解決方式,光明正大的解決方式,晚上8點見,請你喝酒。」
麻雀搖頭「跟他沒啥好喝的,讓兄弟們集合,準備準備,馬上就要結束這些了,去找司俊傑之前,要去看看那些為了我陣亡的兄弟。」說完,麻雀轉身就出去了。
房間裏面就剩下了我和金錠,金錠看着麻雀出去了,抬頭衝着我笑了「麻雀對我動殺心了。」
「什麼。」我有些詫異,看着金錠「沒有吧,不可能,金爺,你多慮了。」
金錠「呵呵」的笑了笑,躺倒了一邊的炕上,沒有再解釋什麼,我想着金錠的話,又轉頭看了眼門外面麻雀的身影,怎麼可能。
大概晚上7點多的時候,麻雀把所有的人都組織了起來,這不組織不要緊,組織到了一起,我才發現,原來現在麻雀已經有這麼多人了,而且每個人都開着車,很多車都是剛買的,連牌照還沒有上呢,而且所有人的打扮也都換了,之前幾次見着麻雀這群人的時候,衣着打扮都挺隨便的,也沒有像今天這麼一樣統一,而且大多都是畏畏縮縮的,今天麻雀把這群人都集合到了一起,肯定也是事先全都安排好的了,來了十幾輛清一色的奔馳轎車,全是一色的奔馳,每輛奔馳車上面都有四個人,所有人的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白襯衫,黑皮鞋,每一件的西服的袖口處都纏繞着一圈很明顯的黑紗,黑紗的外面沒有寫孝字,只是寫着殤勝兩個大字,來了大概得有50多口子人,一共十幾輛奔馳我沒有時間數,一輛一輛的,從頭到尾,再院子裏面的人,除了要去辦事的金錠還有我,剩下的人也把衣服全都換了,麻雀也穿着一身西服,包括辛一鳴,休啟這夥人,所有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打扮,胳膊上面的黑紗上面,全都寫着殤勝這兩個字,天悶沉沉的,好像隨時要下雨的樣子,這一行大奔車隊,顯然已經吸引了所有路過人的眼球,都是新車,全新的車,我猛然之間知道麻雀好幾千萬的毒品交易成功了,現在又缺錢是因為什麼了,看着這些人的行頭就全都看出來了,一個一個大老爺們站的立正,滿大街的黑色,顯得肅然起敬,異常的有氣氛,很氣勢,麻雀穿上一身西服的樣子,還真的讓我有些不適應,很久沒有見過他穿西服了,就連在一邊的殘廢,也換上了西服,胳膊上面套上了黑紗,奔馳車排成了一溜兒,再這個地方,顯得異常的扎眼。
麻雀站在了這些人的前面,一副大哥的氣勢翔翔如生,猛然之間有些恍惚,這種氣場,這麼的有派,這才是真正的麻雀吧,麻雀一個字都沒有說,站在門口,看着所有的人都站在奔馳車邊上,看着他,他雙臂張開,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仰天長嘯「啊,,。」的大吼了一聲「殤勝。」話音一落,就聽見了下面「殤勝。」「殤勝。」「殤勝。」聲音震天,這個小村子,整個村子都是殤勝殤勝的聲音,還有偶爾過往的村民,也都盯着這些人,盯着這些車,再一邊駐足發呆,還有很多小孩子,跑出來看,他們自然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車。
麻雀雙手一伸,示意大家停止,所有人都停止了吶喊,聲音戛然而止,麻雀轉頭看着我們,接着大手一揮,所有的人都開始上車。
我和麻雀,辛一鳴,三個人上了一輛車,開車的人,是休啟,我們這車上面就四個人,也不是頭車,十幾輛大本魚貫行駛,沒有去那個所謂的廢棄工廠,而且來到了一個墓園,yix市郊區的一個墓園,這個墓園的規模真的不小,比我們l市那會的,大的多的多的多,所有人把車子都停在了墓園門口,十幾輛大奔,實在是太排場了,天空悶響,已經開始零星的下一些小雨了,休啟手上拿着一把黑傘,頂在了麻雀的頭頂,看起來真的有些電視上面的感覺,辛一鳴再一邊引路,麻雀一行人全都跟着辛一鳴,進了墓園,墓園裏面還有墓園,是被辛一鳴承包下來的,這個小墓園,一般人進不去的,雖然是小墓園,但是裏面的面積也不小,裏面豎立着十幾塊墓碑,宇飛,張偉,**,這一個一個我聽過的名字,現在都刻再這裏,麻雀站在了這些墓碑的前面,看着墓碑發呆,後面的人也全都跟了進來,看着麻雀站在那裏,所有的人也都安靜了,全都站再原地,這場景真的有些震撼,我看着麻雀的眼圈也微紅,不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
麻雀衝着休啟搖了搖頭「不用了,這點小雨,是兄弟們看我來看他們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