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教嗎?來這裏幹什麼?」陳欣寒冷冷地說道。
陳欣寒那黑鈺般的眼眸,完全不同於以前那自然的紫色,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七重天的實力一覽無餘,點點冰晶散佈在周圍,警惕的望着中間的男子。
獨孤恆也凝重的站在那兒,一手握着劍,另一隻手按在劍柄上隨時都有出鞘的可能。
「別激動嘛各位,我只是來這裏去點靈氣,這麼完整的靈脈不開發一下可真是可惜啊。」男子仿佛根本看不見警戒着的眾人,自顧自的站在那兒,甚至連防禦的打算都沒有。
「喂喂,什麼情況這是,靈教是什麼?」張俊逸對着身旁的曼陀羅問道。
「最近幾年裏迅速發展的一個強大團體,正道,魔道甚至異能者都有,據說裏面有不少頂尖的強者,處於正道和魔道中的另一個獨立的教會,兩方都想拉攏它,以前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最近開始變得越來越活躍,讓人們很是擔心。」曼陀羅解釋道,也默默提起自己的法力。
這麼一說,張俊逸回想起第一次做任務就遇到的那個黑袍傢伙,韓曉琴就說他是靈教的人,吸收靈氣,製造傀儡,有一種讓人不安的感覺啊。
「趕快離開這裏,不然我們就要武力驅除了。」陳欣寒手握着凝聚出的一柄冰槍。
「作為向你這樣美麗的女人,怎麼能用這副清脆的嗓子說出這樣不和諧的話呢?女孩子應該要溫柔一點啊。」男子依舊平靜地回應道。
陳欣寒認定了對方沒有離開的打算,手中的冰槍瞬間出手,直襲向男子的方向。
閃着幽藍色的冰槍筆直地貫穿了男子的身體,出現在男子臉上的是凝固了的笑容。
「得手了。」張俊逸還以為對方弱成這樣,正開心着的時候。
被冰槍穿過的男子的身體緩緩消失,冰槍無力地墜落到了地上。
「不錯的攻擊,不過可愛的女性可不適合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哦。」魔性的聲音在陳欣寒背後響了起來。
陳欣寒一咬牙,立馬轉身,手上覆蓋着一層冰晶,如同利刃的樣子斬了過去。
沒有實感,被砍成兩半的身影再次緩緩的消散。
「很靈活的身手,我是靈教高級幹部朱峰,九重天的修為哦,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邊啊?」男子再次轉移到了陳欣寒的背後。
陳欣寒顯得十分憤怒,「冰雪風暴」喊出法術的名稱,以陳欣寒為中心,一個夾雜着冰渣的龍捲風出現了屋頂。四散的狂風讓張俊逸不禁後退了幾步,難以想像的威力。
但是,那位名叫朱峰的男子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屋頂的中央,看起來這一招沒有什麼用處。
「九重天嗎?麻煩了啊。」獨孤恆撇了撇嘴。
「援軍馬上就到,先撐一會兒吧。」陳欣寒喘了口氣,看來使用這強力的一擊還是有不少的消耗的。
「攻擊地上的法陣,九重天的實力可不是我們抵抗的了的。」獨孤恆說完,帶着龍吟之聲的劍華麗的出鞘了,「千影劍法」在空中的劍化為數柄,垂直向下直奔朱峰。
「想破壞法陣,太天真了。」朱峰抬起一隻手,土黃色的法陣出現在了劍的前方,擋住了獨孤恆的攻擊。
「趁現在。」加大了手上的攻擊輸出,獨孤恆對陳欣寒說道。
「明白。」陳欣寒會意,凝聚出數柄冰槍,從前方攻向了朱峰。
就在冰槍快要穿透朱峰身體的時候,朱峰腳下的巨大法陣亮了起來,豎直向上爆發的閃光瞬間吞噬了兩人的攻擊。
「不愧是陣術師,居然在吸靈的法陣上附加了防禦的法術,九重天的實力不是蓋的啊。」陳欣寒說道,雖然是敵人,但還是不能否定對方的實力。
「過獎了,你們表面上說是要攻擊我腳下的法陣,實際的目標卻是我,計謀不錯啊,但是實力的差距可不是這種小聰明可以代替的哦。」朱峰露出了微笑。
曼陀羅受傷還沒有痊癒,不能當做戰力,那麼,自己上。
「借給我力量啊。」張俊逸對另一個「自己」說道。
「你的身體不要緊嗎?」另一個「自己」的聲音出現在了腦海里。
「你是說不用使用法力的事,事關緊急,哪怕再躺幾天我也認了。」
「不,我是說你午飯的事,你的肚子。」
「呃,別再說下去了,肚子又疼了。」
「魔鬼魚雖然是可食用的,但是要把其身上的毒素清除掉,不過看上去那位小丫頭是忘了啊。」
「納尼,騙人的吧,中毒了我還沒事?」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法力,法力越強的人,中毒越深,」
「什麼鬼設定,我要把那個該死的作者幹掉,不對說錯話了,什麼鬼情況啊這是......」
「沒事的,一天時間毒就會退掉的啦。」
「一天啊,那麼就是說,我現在的戰鬥力。」
「是零哦。」
「呵呵。」對這狗屎人生失去希望的張俊逸只能和曼陀羅一樣,默默地站在不會被波及的地方,看着那邊的戰鬥。
九重天的實力絕對不是區區兩個七重天的傢伙比得上的,所以這戰況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碾壓,這是單方面的虐殺,很快,陳欣寒就單膝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法力消耗過度,獨孤恆則是狼狽的倒在一邊,金色的劍鋒上光芒黯淡了不少,明顯也是受了些傷,好在對方沒有下死手的打算,不然可能這裏沒有人能活着回去了。
「放棄吧,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們戰鬥。」朱峰依舊淡然地站立在法陣的中央,受到如此強大的攻勢還能迎刃有餘的應付,強大的實力可見一斑。
「還沒完。」陳欣寒艱難地說着,冰藍色的冰晶再次凝聚。
「停手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朱峰簡單的揮了揮手,打斷了陳欣寒的攻擊。
看到這一幕,張俊逸不禁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肉里,肉體的疼痛怎麼可能比得上內心的傷痛,「我還是太弱了啊。」
突然,朱峰仿佛察覺到什麼危險似的,閃身跳出了法陣,緊接着,一個八卦陣轟擊在了法陣上,法陣爆發出來的閃光雖然擋了一瞬,但立馬像鏡子般破碎,整個法陣也連同屋頂被轟飛了一塊。
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屋頂上,身着道袍的一位邋遢的老頭,手中拿着一瓶二鍋頭,周身不泄一絲的法力,但卻可以感受到淡淡的威壓,可怕的實力,逍遙鏡就是那麼可怕。
「啊,好可惜啊,好不容易做的法陣呢,算了,反正目的也差不多實現了,再見吧。」朱峰說完就想要跑路。
「來了還想走。」老道士打了一個酒嗝,輕聲說道,幾個八卦陣浮現在朱峰身邊,讓朱峰動彈不得。
「啊哈,這可不妙啊。」朱峰被一個逍遙鏡的老道束縛住,卻絲毫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是發出了陣陣笑聲。
下一刻,法陣受到了什麼人的攻擊,全部碎裂,朱峰立馬跑了出去。
接着又是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空中,毫無保留的散發出自身實力的一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傢伙,可怕的威壓,看上去和逍遙鏡的老道士不相上下啊,不,好像更強......
「教主,你來啦,任務我可是完成了。」朱峰恭敬地對面前的黑袍鞠了一躬。
「嗯。」黑袍點了點頭,然後用中性的聲音說道:「現在還沒有跟你們戰鬥的理由,再會了。」
「哼,囂張。」老道士一把甩開二鍋頭,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沒喝完的酒液流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符,口中念念有詞,很快,紙符燃燒了起來,數道閃電從空中直落下來。
黑袍帶着朱峰閃躲着,但是還是被擦了一下,帽檐的一角化為了飛灰,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的一部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震驚的陳欣寒反覆的重複這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