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逸走在路上,突然感覺全身一震,並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空間當中,上方九個光點閃耀着,還有一個——自己!
沒錯,出現在張俊逸面前的正是自己的模樣,隨後那個「自己」發話了:「別看了,我就是你,準確的說我是上一代的你。」
「上一代的我?什麼東西?」張俊逸有點感到混亂了。
「冷靜下來聽我說,你不是已經遇到那個打算讓你成神的傢伙了嗎?開始這個『成神之路』了吧,別懷疑,那些都是真的。」
「什麼?怎麼可能,那不應該只是個夢而已嗎?」張俊逸更加混亂了。
「冷靜,冷靜,其實以前我也是那麼想的,不過那確實是真的,經歷完他所說的一切,你就能成為神。」
「等等。」張俊逸好像冷靜下來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咱屌絲沒別的,就是心態好。」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經歷過了那一切。」
「什麼?照你那麼說,你不是應該已經成神了嗎?還來這裏幹什麼。」
「不知道。」那個「自己」這樣說道。
「什麼?你說你不知道。」張俊逸貌似有快要混亂了。
「沒錯,不知道。」那個「自己」又重複了一遍。
「那麼,可是,我靠,你tmd來這裏還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裏,你不是神嗎?難道成神就變傻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來這裏的時候,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神力,就剩下那麼點了。」說着,他指了指天上那幾個光點。
張俊逸抬頭看向了那幾個光點,暗想:「確實挺少的。」
「而且我在穿越的時候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剩下的不過是一些碎片罷了,總之,在我僅有的記憶里,成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還想會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用懷疑我說的話,我記得你今晚一定會相信的。」
「喂,等等.........」
還沒等張俊逸再問點什麼,只感覺自己被排斥出了那個空間,然後.......
「砰」的一聲,張俊逸撞上了電線杆。
直接忽視掉張靈玲那邊傳來的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眼神,說道:「只是個意外。」然後.......
在張靈玲震驚的眼神中又是「砰」的一聲,張俊逸撞上了樹幹。
看着張靈玲那明顯帶有鄙視意味的眼神,張俊逸的心在啜泣,而聽到張靈玲一聲「白痴!」心開始滴血了,最後又補上一句:「別在學校里說你認識我,再見。」看着張靈玲快步離開的背影,張俊逸心都碎了。
張俊逸像丟了魂似的走到了校門口。「東湖高級中學」東湖區的一個普通高中,假如說食堂的飯菜很難吃算是特色的話,那這東高實在是太有特色了。千萬不要認為在這所高中的人成績都差不多,如果張靈玲算是發揮失常的話,那麼張俊逸則是祖墳冒青煙了。
「喂,軍醫(這裏是張俊逸的外號,假如你試着在電腦上打他的名字的話,很可能會出現『張軍醫』這一項)怎麼了?一副死了媽的表情,說,昨晚幾發。」
「滾!」
剛才那個打招呼的是張俊逸的朋友兼損友兼基友,同樣屌絲一枚,初中時曾暗戀他們班一妹紙,結果還因為得到了對方一串123456789的「電話號碼」而嗨了一個晚上,之後被張俊逸一陣嘲諷。然後張俊逸為了支援他,結果帶回來一串987654321的「電話號碼」
「喂,強姦犯。」張俊逸說道。
「滾,我叫范堅強。」
「喂,強姦犯。」張俊逸再次說道。
「滾,我叫范堅強。」
「喂,范堅強。」
「滾,我說了我叫強姦犯!」
這位名叫強姦犯,啊不對,名叫范堅強的仁兄側頭看到張俊逸那副強忍着笑的表情,先是疑惑了一會兒,但馬上回憶了起來,怒吼道:
「滾!!」
看着身邊滿臉黑線的范堅強,張俊逸終於停下了自己的笑聲。
這時,范堅強突然指向了一邊,說道:「喂,軍醫,看那邊那個妹紙。」
張俊逸順着范堅強手指的方向看去,熟悉的雙馬尾,他立刻明白了范堅強所指的是誰,正是張俊逸的表妹張靈玲。
「怎麼回事?難道這你都不感興趣,你不是喜歡蘿莉風的妹子嗎?難道你們認識。」
想起張靈玲的警告,張俊逸立馬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認識一個身高一米六,平胸,性格又差,柔道九段的漂亮小妹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范堅強只聽到了前面那句,然後目光轉移到了張靈玲的身上,並露出痴迷的神色,說了一句:「太美了,我要向她表白。」
張俊逸呵呵的笑了兩聲,臉上雖然表現出一副鼓勵的模樣,但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心中想的是:「好兄弟,來年我會替你上香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隨後走着,張俊逸又一次撞上了什麼,不過這回不是電線杆,也不是樹幹,而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女人,在準確一點,是哪個女人的胸。
張俊逸連忙閃到一邊,一個勁地說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而那個被撞的人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沒事。」就走開了。
張俊逸回頭看去,烏黑的長髮垂在腦後,被風輕輕吹起,窈窕的身軀,優雅的步姿,哪怕是一個背影都是那樣的迷人。但是她的氣場太冷了,就像冰上上的雪蓮,不,她就是一座冰山,冷艷,高貴,仿佛天生就是領袖中的領袖,沒有敢只是他,沒有人敢接近她。
不過張俊逸現在只是想着:「d,不對,e,好大,好軟........」
當張俊逸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此時的學校特別的安靜,安靜的可怕,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注視着自己,那種眼神,有憐憫,有同情。
張俊逸不明所以地向范堅強問道:「怎......怎麼了?」
范堅強望着張俊逸的眼神同樣帶着同情的味道,明明兩個人離的很近,但卻感覺十分遙遠,好像中間隔着一層什麼似的。
生死的距離,咫尺即天涯。
隨後,范堅強拍了拍張俊逸的肩,輕嘆了一口氣,並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什麼?」張俊逸更加疑惑了。
「學生會會長,陳欣寒,每次考試都是第一的人物,你居然不認識。」
「不認識。」張俊逸搖了搖頭。
也難怪張俊逸會不認識,對於一個每次成績出來後只需要確認一下最後一名是不是自己的學渣中的學渣來說,哪來的閒工夫去看前面的人啊。
「告訴你吧,他可是我們東高的no.1,冰山美人,在她面前,所有人只有低頭的份,而且據說她家的勢力極其龐大,來東高的原因是中考時交了一張白卷。傳說曾經有人碰到過她,結果第二天就被退學,並出現在了醫院裏。」
「不.......不會吧。」聽到這,張俊逸冷汗直流。
「好兄弟,來年我會替你上香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好熟悉的話。」
打了開學儀式的時候,張俊逸魂不守神地坐在座位上,而那位陳欣寒作為學生會會長自然上去講了一通,但張俊逸一點都沒有聽進去,看着那張不帶一絲表情的臉,心臟和呼吸幾乎都快要停止了。
終於挨到了結束的時候,張俊逸告別了好基友范堅強,回家去了。
「應該沒事吧。」張俊逸很沒底的想着,不過一路上都沒有發生張俊逸想像中的那種比如說車禍,高空拋下花盆什麼的意外事故,算是平安到家了。
「還好,看上去是沒事了。」
就在張俊逸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外面一陣敲門聲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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