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這樣做合適嗎?」藍女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向面前的電腦顯示屏。
「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人類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用來浪費了,築夢計劃必須加快日程。」藍博士擲地有聲的言道。
「可一飛帶着怒、哀、愛、惡之心參加築夢,我擔心會對始皇試驗體的精神情緒產生無可預知的影響,那將是非常不利的。!」藍女帶着憂心的語氣言道。
「我相信一飛對上官雲的愛足以抵消對上官江之的狠,我們應該相信一飛,不是嗎?」藍博士分析道。突然,藍博士雙目瞳孔一陣猛縮。
「關於這件事情,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連王成也不能例外。否則始皇的憤怒足以毀滅一切,我們將創造一個可怕的存在。」藍博士用帶着恐懼的聲音對藍女言道,更是充滿了命令之意。
「是博士!」藍女猛的垂下頭來,算是接受了命令。
「我還是去看看一飛吧,他醉的不輕!」藍女向藍博士請示道。
「你去看看也好,注意安全。」藍博士淡淡的同意。
「嗯!」藍女隨意應了一聲便徑直離去。
「門也沒關,好大的酒味。」藍女剛走到陳一飛的門口,便輕掩着鼻子言道。
她走進屋裏,隨手關上房門。她嘆了口氣,在床邊,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了陳一飛。蹲下來撿起了陳一飛掉落的手機,輕拍了拍陳一飛肩頭輕聲道:
「一飛,一飛,醒醒!」
「走開,不要理我!」陳一飛醉醺醺的模糊不清的呼嚕了一聲。
在陳一飛張口說話之際,藍女頓時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藍女眉頭皺了皺連忙捂住了鼻子,站起來用藍色的高根鞋輕踢了下陳一飛的腳。
「可惡!濃烈的酒精氣息會破壞傳感系統。」藍女捂着鼻子,嚶嚀的言了一聲。腰肢一扭的走到窗前打開窗子,一股清冷的夜風吹來,藍女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精神了許多。
沒過多久,藍女迴轉過來,眼中精光閃了閃,好像瞄到了什麼東西,她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白色紙片,竟是上官雲給陳一飛留的便簽。藍女看了看,搖頭嘆息了一聲,把紙片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從書桌上取了一本書壓在上面。
藍女又到陳一飛身旁,用腳踢了踢陳一飛,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便打開了床上的被子,把陳一飛拖到了床上的一邊,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將陳一飛拖到床中間的位置,而是只把陳一飛放在了床的一邊。
脫下了陳一飛的鞋子,頓感一股酸臭之氣撲鼻而來,這也不能怪陳一飛,他已經近四天沒有回到公寓了,當然就不能換鞋子與襪子了。
「可惡的污濁之氣!」藍女自語了一聲。一隻手捂着鼻子一隻手在面門之前用力的扇了扇,可她還是忍着臭味把陳一飛的襪子褪了下來,連同鞋子一股腦兒的都扔到了陽台上。看來藍女真的有些生氣了。
藍女從陽台上的衛生間中端出來一盆水,用毛巾沾着水,居然給陳一飛洗起了腳來。等洗完腳之後,又把陳一飛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只留下一件小短褲,陳一飛此時也只能用睡的如死豬一般來形容了,任憑藍女怎麼擺弄他,也只是「哼、哼」兩聲罷了。
做完這一切,藍女拉起被子蓋在了陳一飛的身上。她湊近的看了看陳一飛,輕嗅了一口氣,感覺還是有些酒味。
又換了一盆乾淨水,一條新毛巾,輕輕擦拭陳一飛的臉頰。他雖睡的死,冰冰涼涼的水滴划過他的臉龐,卻還是能感覺的到的,熟睡中的陳一飛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這笑是多麼的至真,至純。藍女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嘴角只是抽動。
把陳一飛收拾完,藍女甩了甩因累的有點酸的手腕,左右扭了扭腦袋。
輕移蓮步到房間門口,褪下她那雙藍色高跟鞋,腳尖點着地面,一躡一躡的到床前。她居然在陳一飛的另一側躺了下來,難怪剛開始只把陳一飛放到床的一邊,原來她早就打算在這裏睡下。
可是她並沒有躺在被子裏面,而是直接的躺在了被子的上面。儘管夜是那麼的冷,可她只是躺在被子上面,一點也沒有找件東西搭在自己身體上的意思。她平平的躺下身體,雙目直視着天花板,兩手掌一上一下的搭在自己裸露的肚臍之上。
躺好之後她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呼吸勻稱到了極致,她一動不動。藍女這樣的睡姿給人一種非常不好的錯覺,讓人感覺就像殯儀館裏面的屍體一般,唯有胸口一上一下的呼吸能讓人認為,這還是一個活人。
一夜就此而過……
第二天,睡眼朦朧的陳一飛堅難的動了動頭顱,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疼痛的就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快要炸開了一樣。他伸出兩隻手擠着自己的腦袋,這是飲酒過度導致的一種常見的頭痛症,可陳一飛並不知道這些,他咬着牙齒,扶着自己快要炸開的腦袋。
陳一飛的頭太疼了,他的手往身旁猛的一抓,想要抓着被子來緩解頭疼。可沒有如他所料的抓住被子,而是抓在了躺在他身旁藍女的身上。
但是陳一飛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感覺很奇怪,用手又抓了抓,自己的被子可沒有這麼軟乎。陳一飛顧不上自己的頭疼,但是他扔然沒有把手拿開,努力的睜開眼睛向旁邊看了看,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看不當緊,看了便後怕了,只見自己的手居然抓在了藍女的酥胸之上,他頓時清醒了大半。只見藍女扔然像昨晚那樣躺着,靜靜的睡着,就好像剛躺下去的一般。
陳一飛看後立刻縮回了抓住藍女酥胸上的手掌,另一隻手緊捂着自己的嘴巴,他生怕自己喊出聲來吵醒了藍女。可是他只是捂了一下便將手放了下來,以他剛才抓藍女的力度,恐怕任誰都受不了,又怎會因為吵到而驚醒呢。
陳一飛想到這裏,有些覺得不對勁了。陳一飛看了看被子裏的自己,居然只剩一條短褲了,一定是藍女給他脫的,可藍女會讓他負責任嗎?可自己還有雲兒呢,陳一飛一想到上官雲頭又劇痛了起來。
陳一飛努力了一下,不讓自己去想上官雲。他忽又想起了剛才的不對勁,以自己抓向藍女的力度,就算是一壯男也應該被抓醒了,而藍女卻一點反映也沒有。
難道?難道藍女的胸是假的,陳一飛想到。可他沒有膽子再去試一次,他注視着看了看藍女,才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以藍女的睡姿,以及穿着如此整齊,便可以斷定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陳一飛揉了揉迷惘的眼睛,又湊近了藍女,想要找出剛才沒有抓醒藍女的原因,他越湊越近。他幾乎能聽到藍女的呼吸之聲了,他臉對臉的趴在藍女的臉上方看着,她的呼吸是那麼的勻稱。
突然!藍女絲毫徵兆沒有的一下子睜開了她那特有的大眼睛,這眼睛一點神彩都沒有,把陳一飛立刻嚇的「啊!」的一聲掀坐在一旁。恐怕換作是任何一人,也不會比陳一飛的表現好到那裏去,因為這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太快了,陳一飛算是被嚇的徹底清醒了。
這時的藍女也不管陳一飛的驚魂表情,直接坐起身來,走到房間門口,穿起了她的藍色高根鞋。雙手倒背的走到陳一飛的床前站定,陳一飛感覺一絲莫名的詭異,藍女她看起來太清醒了,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她太精神了,就像從來沒有躺下睡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