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去者如斯
有些人,愛上了就是一輩子;有些人錯過了,也是一輩子,愛上的和錯過的如果是一個人,你會痛苦一輩子;有些人,愛上你就是一輩子;有些人,被你拋棄了也是一輩子,愛你的和被你拋棄了的如果是一個人,你會遺憾一輩子。
有個人,他(她)曾對你信誓旦旦,他(她)不一定愛你;有個人他(她)曾對你信誓旦旦了四年,他(她)不一定愛你;有個人他(她)被你罵了四年,這個人很賤很愛你!
兩個陌生人,茫茫人海中相識、相知、相愛,這種緣分有多麼的深。兩個認識的人,從此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以後漸漸失去聯繫,這種緣分又有多麼的淺。
試想一下,在他(她)遇到你之前,在來路的時候,他(她)很有可能就會因為走在前面的陌生人不經意間的阻擋,就錯過了與你這次重要的邂逅。這讓我想起科幻電影裏的情節。竄梭時空回到過去的人要非常小心,因為很有可能因為他的一次不經意間的小舉措就改變了歷史,引發了連鎖效應。所以我們才要珍惜眼前人,我們要珍惜每一次相遇,因為他們是經歷了萬水千山與層層風雨才與我們相遇的。
今天送走一個辭職的同事。我想,在離開這個工作單位後,我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聯繫了。人們總在他們各自人生中的特定階段、特定地點、遇到特定的人。我感到莫名的悲傷。我們吃完飯,走在路上,風很大,吹落陣陣葉。也許明天過後,我就會忘記這個大風天。
人生中陪你走過一年、四年、七年的人會有幾個?任性的女友、粗心的男友、無能的丈夫、賢惠的妻子、以前的老師、多年的同學、好久不聯繫的髮小、恨之入骨的仇敵、從不說話的鄰居、上班的同事、讓人討厭的領導、視而不見的室友、形影不離的閨蜜、無話不談的鐵子、兩肋插刀的兄弟、暗地中傷的小人、餐桌酒肉的說客。
你曾有過一個婆婆媽媽的男友或者任性胡鬧的女友嗎?我就問問。
如果上面的是我的有感而發的話,那麼下面來說一個毫不相關的故事。
穆公有女
《大平廣記》裏寫道:蕭史不知得道年代,貌如二十許人,善吹簫作鸞鳳之響,而瓊姿煒爍,風神超邁,真天人也。混跡於世,時莫能知之。秦穆公有女弄玉,善吹簫,公以弄玉妻之。遂教弄玉鳳鳴,居十數年,吹簫似鳳聲,鳳凰來止其屋。公為作鳳台,夫婦止其上,不飲不食,不下數年,一旦,弄玉乘鳳,蕭史乘龍,升天而去。秦為作鳳女祠,時聞簫聲。
地點,雲海大廈。
雲海大廈,京城市中心中央商業區數一數二的高層建築。眾所周知,京城的空氣質量一直不是盡如人意,常年霧霾縈繞。此座大廈就佇立在那淡淡的雲霧中,雲海大廈的名字就從此而來。
今晚京城的能見度還是讓人欣慰,走在大廈下的街上向樓頂望去。雲海大廈燈火通明,頂樓早已延伸到了霧的另一端,但是這絲毫不能掩蓋大廈內生意的繁忙與大廈主人的顯貴地位。
這裏位於大廈內部的二十樓。偌大的客廳里居然沒有點燈,對面高樓上的燈火從巨大的落地窗灑向室內,藉助着淡淡的燈光,依稀能看到大廳里的輪廓。從裝潢的風格可以看出,這裏似乎更像是私人的住宅。裝潢的風格愜意而舒適。
黑暗中有個小紅點一閃一閃,分明是有個人在吸煙。「喂喂喂!能不能把燈打開呀!你想讓我吸到鼻子裏去啊?」「文滔?文滔?!」「你妹的,本公子自己找開關!」說着此人起身,嗆嗆踉踉的在黑暗裏遊走,小紅點也跟着在黑暗裏走來走去。
「奇怪,牆壁在哪呢?文滔,你倒是說話啊!等我找到開關,看我不修理你!」這個聲音氣憤的說,小紅點在黑暗裏閃着閃着便暗了下去。
咯嗒!燈的開關不知被何人打開,廳內頓時變得豁然開朗。抽煙的小伙子早已不見蹤影。燈的開關上,按着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一隻女人的手。
簡約高雅的純白ol裝,羊脂玉般的肌膚柔白無瑕,棕色的秀髮盤在腦後,如水般的劉海灑在臉的兩旁,女孩面容冷艷,紅框眼鏡下閃爍着兩顆驕人的美目,此時正面無表情的望着窗前的一人。
「文滔,皇甫烈和司馬聞人在會客廳等你。」
「讓他們再等一會好了。」窗前這人背對着她說。「上官大哥,我們要走了。」文滔默默的說。沒人答應。「上官大哥?!上官小白?!」文滔轉過身來,才發現偌大的屋子裏只剩下自己和女孩兩個人。上官小白已經不見蹤影。
兩人用目光搜尋着,突然洗手間裏冒出一個人來。高大健壯的身材,俊美的面容上浮動着幽幽笑。
「真沒想到,我摸黑進你家廁所了。」說着上官小白摸着腦袋尷尬的笑了起來,目光越過文滔落在了女孩的身上。文滔見狀狡黠的笑着,「上官大哥,您不修理小弟了?」見小白沒有反應,文滔便轉過身,伏在窗前的欄杆上,低頭俯視着夜晚繁華的街道望得出神。
這裏是二十樓,夜晚街道很細很長,像條條在黑暗中流動的金龍。文滔一言不發的凝視着,那裏一直都流淌着太多人的夢想與欲望。
上官小白目不轉睛的盯着女孩,幽幽的笑着,這是一種欣賞的眼光,但還是有點**的,雖然上官小白想極力的去掩蓋。上官小白固然是花痴,但對於姿色一般的美女,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因為像那樣的女孩子在他身邊實在太多了,能讓上官小白盯着不放的女孩絕對是個超級大美女。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上官先生!!「女孩娥眉之間冒出絲絲慍色。
「別那麼叫我,顯得我們多麼陌生似的。」小白略帶調侃的說。
「呸!真噁心。」女孩故作嘔吐模樣。
上官小伙子哈哈大笑,「你終於笑了!」
女孩這才發現自己沒「冷」住,臉紅紅的,立即又回到她一貫的冰山美女的姿態,推了推眼鏡,扭過頭去不在說話。對她來說,她的熱情從來都只屬於文滔一個人,任何人都不配享有這份殊榮,儘管她和上官小白的關係十分要好。
「嘖嘖嘖,身邊守着這麼一個大美女,你還能安心吃飯安心睡覺嗎?!!!」小白轉過頭對着文滔背影酸酸的說,小白刻意加重了吃飯和睡覺的語氣。
「或許吧!」文滔淡淡的說。聽了這話,小白氣得直哆嗦,好像文滔的回答是在炫耀。女孩則咯咯的笑着。
「那麼文大老闆,我們什麼時候走呢?還有,你確定你要穿着這身去見皇甫烈?」女孩又笑了,粉紅的嘴唇嬌艷欲滴,美人的笑有時能葬送一座城池。
上官小白把目光從女孩身上拔下來,嬉皮笑臉的拉着文滔胳膊。「走吧小伙子,讓皇甫大小姐見識見識,堂堂雲海集團的老闆有時也會如此的卡哇伊。」
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眯着的眼睛裏充滿晶瑩剔透的笑。
文滔穿着海綿寶寶的睡衣,頭髮又髒又亂,顯然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身材中等,175cm的身高絕對在此書中算是倒數的,俊俏而略顯瘦削的臉上閃動着一雙清澈而堅毅的眼睛。
文滔雙手觸摸着玻璃,伸着脖子俯視着下面鎏金的大街一言不發,他若有所思。
「小妃,我們認識有五年了吧。」文滔幽幽的說。
女孩動情的望着文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