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低頭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
「外面已經過去兩年零三個月了。」
「還有九個月的時間也就是,換成在長生棺內的時間,也就是還有快四年的時間,嗯,還是繼續修煉吧,畢竟,好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紀文略一思考,便做了決定。
「好,孺子可教。」神仆絲毫不吝嗇讚賞之詞。
聞言紀文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按照神仆所教的吐納之法試着呼吸了一下,果不其然,這長生棺內濃郁道極點的靈氣一瞬間就將紀文給包圍了。
紀文心中大喜,連忙進行吐納。
「紀小子,你這樣是不對的。」神仆的話傳了過來。
紀文睜開眼,好奇的看着神仆。
「配合着丹藥進行吐納,不是更快嗎?」
頓時神仆的話提醒了紀文,紀文連忙從懷中掏出了儲物袋,伸手一拍,一個小巧的瓶子從儲物袋中飛出,紀文打開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枚歸元丹,輕輕的送入口中。
丹藥入腹,一股熱騰騰的感覺自丹田之上天靈,紀文連忙手掐結印,運轉神力,飛快的消化丹藥所帶來的功效。
一團團的靈氣在紀文頭頂匯聚,在歸元丹的引導下,快速的鑽進紀文體內。
「結神印,快。」神仆大聲道。
紀文不敢怠慢,按照神仆所教的,自神庭膻中關元三處取出滋養許久的神氣,在心臟之中快速融合。
意,氣,神在紀文的控制下,快速的變換着形狀,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也宣告着結印失敗。
「別停,繼續結印。」
聞言紀文再次催動意,氣,神匯聚在心府,彼此交錯之下,再次失敗。
紀文咬咬牙,再次催動···
在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之後,終於一聲輕快地聲音響後,神印結成。
紀文心念一動,神印脫體而出,仔細的看了看神印的模樣,卻是一塊玉璽模樣。
「前輩,為什麼我的神印和你的不一樣呢?」紀文不禁納悶。
「每個人結成的神印都不一樣,這主要是看造化罷了。」
「那我的神印好還是不好啊?」
「鬼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需要的做的就是趕快通過神印煉化靈氣。」
紀文連忙點頭,神識一收,神印滴溜溜的盤旋在紀文頭頂,將天靈之上盤踞的靈氣快速的過濾,變成了無色透明的神力,傳入紀文體內。
神仆看着修煉的紀文,一時間,眼睛中竟然閃過一絲迷茫與渾濁,似乎,勾起了他心中的往事。
九個月說長不長,這一天,山上傳來了一聲極其悠揚混厚的聲音。
「謫仙宗各位弟子,三年時限已到,還請各位出關。」
話音一落,一時間,全是破關時發出的敲碎山門的聲響。
「哐哐。」一陣沉重的聲響,石門緩緩的打開,從山洞中走出一人,那人身材頗有些魁梧,三年不曾打理,滿頭黑髮幾乎達到了腰間,下巴上也長出了茸狀的鬍鬚。
紀文抬起頭,看着外面,一抹精光從他眼睛裏飛速閃過。
紀文深吸了口氣:「神仆,為什麼一連四年,我都沒有再晉級呢?兩百枚歸元丹都被我吃完了。」
神扑打着哈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急什麼,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打好根基,先前你靠着吃藥急速的把境界提升到了凝氣三層而造成了你的根基不穩,現在多多穩定一下你的根基,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想境界提升得快的話,那簡單,我隨隨便便就能教給你不下十種方法,只是那玩意是虛架子罷了。」
聽神仆這樣說,紀文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
走到了外面,抬頭一看,到處都是踩着飛劍向青角峰飛去的同門修士。
紀文咦了一聲,這些修士的境界,好像都在紀文眼下一般,只是粗略一看,紀文就看到了一個凝氣四層的修士,這讓他很是吃驚。
「沒什麼好驚訝呀,只要是不超過你兩個境界的人,你都能看出來他的實力,不然你以為凝結出來的神印僅僅只是轉換靈氣的作用嗎?」神仆在一旁不屑道。
聽見這樣解釋,紀文方才點了點頭。
「紀文師兄。」
一聲宛如杜鵑清脆的聲音在紀文腦後響起,聽見了聲響,紀文扭過頭。
「張寧。」
張寧小跑到紀文身邊,俏生生的站在紀文面前:「紀文師兄,你也出來了?」
「嗯。」紀文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已經是凝氣四層了,怎麼樣,厲害吧。」張寧突然開口,得意的衝着紀文炫耀。
紀文不由的咦了一聲,心中暗暗猜測,看來天資果然重要。
「咦,紀文師兄,你怎麼還是凝氣一層啊?」張寧突然開口問道。
紀文聞言,故意無奈地苦笑一聲:「大概是我天資愚鈍吧。」
見紀文失落的神情,張寧哎呀一聲。
紀文疑惑的看着張寧。
「我們要趕快去謫仙殿了,今天是大家出關的日子,所以要考研一下大家的實力了。」張寧一邊說,一邊拉着紀文的手,只聽張寧念念有詞,一柄小巧的紅色飛劍突然出現,張寧腳踩上去,拉着紀文:「紀文師兄坐好了,要開始飛了。」
不等紀文準備,張寧便催動靈力,那飛劍嗖的一聲拔地而起,向着青角峰飛了過去。
來到大殿的上空,俯身向下望去,只見大殿前站滿了人,密密麻麻,張寧收起飛劍,身子快速的往下下落。
落在地上,張寧便拉着紀文站在一旁偏僻的地方。
抬頭看了看,發現還沒有開始,張寧長出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沒開始。」
約莫着過了一刻鐘,大殿前走出掌門,掌門的面色很嚴肅,環視了一圈眾人,開口道:「各位,相信大家三年來的閉關,收貨頗多,也都累了,所以,宗門內也不打擾大家休息了,三天後的一早,還望各位來殿前集合。」
眾人齊齊的打了個稽首,然後慢慢退去。
張寧卻咦了一聲,迎着紀文詫異的目光,張寧開口道:「先前每次弟子出關的時候,門內都會查看一番的,好心裏有個底,只是這次為什麼卻不查看呢?」
對此紀文也是不知道,只好聳了聳肩膀。
兩人一邊說,一邊回去。
「哎呀,這不是咱們的烏龜先生嗎?怎麼,還敢出來丟人吶?」
一聲非常讓人討厭的聲音響起,紀文抬頭一看,果然,又是徐風。
只見徐風領着七八人,一臉欠揍的樣子,抱着膀子神情桀驁:「烏龜先生,怎麼,你還是不記打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離我張寧師妹遠一點,你怎麼就不記的呢?」
還沒等紀文說話,徐風這番話卻惹惱了一旁的張寧:「哼,徐風,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徐風聳了聳肩膀:「看你說的,我未來的老婆跟一隻烏龜在一起,你說,關我事不關我事?」
聽了徐風的話,張寧頓時滿臉通紅。
「算了張寧,不能因為被狗咬了咱就趴下來咬回去,走吧,別搭理這條亂吠的狗了。」紀文拍着張寧的手,故作親昵道。
張寧噗嗤樂了,高興的點了點頭:「嗯。」同時還抱住了紀文的手臂,衝着徐風挑釁似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