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仆一聲冷哼:「那你還怕什麼,回去跟他們拼那。」
紀文卻搖搖頭:「不,我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
神仆有些詫異:「為什麼?」
「因為我覺的青山子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神仆疑問。
「嗯。」紀文點點頭:「半年來,青山子不止一次的放出神識來監視我,幸虧前輩你教給我的法術可以隱藏本身氣息,不然的話,又不知道會弄出什麼差錯來呢。」
神仆微笑的點頭:「好小子,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了,不錯,有進步。」
紀文靦腆的一笑,也就是這個當,徐風又是一記火球拋出,將紀文砸倒在地。
而徐風本身卻快速的追了上來。
紀文見狀,不再保留,麻利的從地上跳起來,全力飛奔。
一瞬間,將徐風等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徐風吃驚的看着紀文越跑越快,不由喃喃自語:「這傢伙,屬兔子的嗎?」
身後小弟趕上,開口道:「徐風師兄,先別感嘆了,快點追上去吧。」
徐風哦了兩聲,促動發力,飛劍嗖的一聲飛出。
神仆漂在半空,抱着膀子,笑嘻嘻的看着追來的徐風,回頭問道:「哎,紀小子,你打算怎麼甩脫他們?」
紀文頭也不回,輕輕道:「禁地。」
聞言神仆眼前一亮:「好方法。」
遠遠的眺望山頭,紀文腳下一個加速,將徐風等人甩在後面,凌空一個飛躍,躲過徐風扔下來的火球,一頭扎進了禁地裏面。
火球波的一聲砸在了屏障之上,消於無形。
徐風咦了一聲,跳下飛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直喘氣的紀文,冷哼一聲,手一招,飛劍握在手中,走向紀文。
剛剛沒兩步,身子碰上了屏障,嘭的一聲,徐風竟然倒飛出去。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徐風眼中滿是駭然的盯着面前空曠的地界,一直以來,徐風都知道宗門後山有一處禁地,是當年祖師爺開山時所留下的禁地,沒有門內長老和掌門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看情況,禁地就是這了。
只是,讓徐風不解的是,為什麼紀文就可以進去呢。
紀文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嘁了一聲,不屑的看着徐風,轉身繼續往山頂走去。
徐風漲紅着臉,一把將飛劍扔在地上,恨恨道:「我就不信了,你還能不出來。」
紀文沿着小溪一直走,褪下鞋,一路來到那塊巨石之上,盤腿坐下,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當下雙手抱球,閉上眼,認真打坐吐納。
「唉,紀小子,你打算一直在這?」神仆疑問。
紀文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神仆:「為什麼不呢,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打擾我,多清淨,更何況,我還有足夠的理由不回去,我想,徐風這個看門狗會很乖的替我守好大門。」
神仆搖了搖頭,無奈地指着紀文:「你呀,原來這麼壞。」
紀文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
自打紀文進了禁地只好,一連幾天,徐風每天都會在禁地外面坐着,吐納修行,一開始,還能熬得住寂寞,越到後來,就越覺得急躁,胡亂的吩咐一兩個人在原地守着,徐風便轉身回去。
時間一晃而過,期間青山子也曾問過張寧紀文的去向,不過張寧卻是真不知道,等青山子去問徐風的時候,徐風只是瞥了青山子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
青山子氣的說不出來話,一手抓着徐風的脖子,去找掌門去了。
聽了兩人的話,掌門皺了皺眉,揮手示意青山子退下,獨自問徐風紀文的去向,在自己的老師兄兼師傅的面前,徐風才將紀文的去向說了出來。
掌門咦了一聲,起身飛向禁地。
在門外等着的青山子見狀急忙跟上。
來到禁地之外,卻發現地面上坐着幾個修士,那幾個修士一見掌門親自到來,一個個連忙站起來,低下頭,靜靜的等待着懲罰。
掌門只是哼了一聲,便拂袖走入禁地。
禁地中,正在修煉的紀文突然睜開了眼睛:「前輩,好像有什麼人來了?」
一旁躺着的神仆聞言,點了點頭:「嗯,你們掌門進來了。」
紀文皺起了眉:「掌門?」
話還沒落下,掌門便已經信步走來。
「紀文,你可知錯。」
混厚的聲音傳入紀文耳朵里,讓紀文不由得精神一凜,三兩下從巨石上跳下來,拘謹的站在岸邊。
掌門背着雙手,蒼白的頭髮在空中飛舞,看着紀文,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唉,你和徐風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這宗門的禁地也不是隨便就能闖進來的。」
紀文只好低下了頭,好讓自己的表情不被人所看見。
「唉。」掌門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腦子裏想起了女兒張寧跟自己說過的話,苦笑了一聲,便開口道:「這樣吧,你以後跟着我吧。」
「不,掌門。」聞言紀文連忙反駁。
掌門詫異了一聲,扭頭看着紀文:「怎麼了?」
紀文紅着臉,想了想:「掌門,我已經拜入了青山子師傅的門下,所以···」
紀文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卻說的很明白。
掌門點了點頭,說實話,他本不想將紀文收下,但是自己女兒多少給紀文求過情,所以才會開口要收下紀文,方便庇護紀文,難得紀文如此識時務,便也不再勉強:「好吧。」
說完,便走向外面。
紀文跟在掌門身後,一起走出了禁地。
將紀文交給青山子,掌門便領着在禁地前的幾個修士走下山了。
青山子回頭看了一眼紀文,嘆了口氣。
紀文跟在青山子身後,向着山下走去。
回到了住處,青山子直接就將紀文關在了屋內。
神仆重新從長生棺內飄處,看着紀文,道:「紀小子,那個掌門,對你有些不滿。」
紀文咦了一聲。
「剛才那個掌門上山的時候,已經動了殺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放棄了。」
紀文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這應該不奇怪吧,我進了宗門的禁地,換成是誰,都不會高興吧。」
神仆只是苦澀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謫仙宗大殿內。
宗門內的二代弟子都在這,掌門坐在主位上,閉着眼睛,聽着他們的意見。
青顯子拉着一張馬臉,大聲道:「掌門,這小子膽敢闖入禁地,按照規矩,是要逐出山門的。」
話一落下,青山子立刻反駁:「要不是徐風咄咄逼人,紀文會闖入禁地嗎?」
「青山子師兄,話也不能這麼說,為什麼紀文就能隨隨便便的進入禁地。」青休子在一邊搭腔,他的徒弟就是因為紀文才被逐出山門的,這一點,他很不滿。
「呃,這個,我也不清楚。」青山子一時間語塞。
「哼,堂堂一個宗門重地,如果就這樣被一個小子隨隨便便想進就進的話,傳出去,是不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青休子不依不饒。
「所以,我提議,對紀文這傢伙用刮魂術,將他的記憶刮除,然後逐出山門。」青休子惡狠狠的說道。
掌門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師弟,你殺心太重了。」
青休子一愣,隨即點頭稱是,唱了個罪過,退了下去。
「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商量三年後和縹緲宗以及獸王宗的比試,不是讓你們來討論怎樣處決紀文的。」
大殿上一聽掌門的話,頓時啞口無言。
見眾人如此,掌門不禁搖了搖頭。
可恨自己自從當上了掌門之後,門內的三代弟子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看的上眼的,每一個甚至連築基實力都沒有,這樣下去,謫仙宗修仙泰斗的地位,早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