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一成的首付也是六萬多,合以前的六百多萬。」台樂小聲提醒道,「老婆,家裏的錢都在你名下,你都轉成新數字貨幣了沒?好像總數不夠六萬吧?」
「當然轉了。」艾成雪有點兒惱火,她覺得這次老公表現不太好,不夠爽利。「以前定期存款只有兩百多萬,因為館子流水大,手上現金和手機里的各個交易平台中加起來也有小兩百萬,不過,在物價高企的時候,除了定期存款有一部分沒動,其他的都給用掉了。」她雖然說得理直氣壯地,但聲量還是越來越小了。「轉成新數字貨幣的時候,也就一萬多點。現在,那個,還剩六千多。」
台樂揉揉額頭。他知道自己老婆手很鬆,花錢不太有節制,所以賺了錢,他不敢存太多在銀行,而是投資買成了房產,他的店子後來的新店都不是租門面,而是自己買下來的。在鬧喪屍之前,他所有不動產加在一起,也是有小兩個億的。可是,現在那裏是喪屍控制區,說啥都是沒有意義的。好在他不是貸款買的,否則現在還得為那些房貸還錢呢!
「魔都真正有錢人現在都在往北美移民。」宣妍繼續幫着閨蜜安利。「現在移民的手續好辦了,而且可以辦得很快的,就是花費很高,特別的貴,但現在能辦下來就阿彌托福了。不少有錢人都懷疑今年長江防線是不是真的能守得住。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有信心的。運河防線之外,已經修了四條防線了,一共五條防線嘞,魔都固若金湯。
「到了秋天那些賣了房子的人就後悔了。魔都的豪宅,絕對稀缺資源,賣掉容易,想要買回來可就困難了。價格絕對漲回去不說了,關鍵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尤其是水主半碗的房子,錯過了這次機會絕對是不可能再有的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艾成雪上半身完全轉過來,專注地看着台樂,認真撒嬌:「老公,我好喜歡的,買給人家嘛!」
台樂感覺到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投大腦,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佈滿全身。好在現在是冬天,全身都被衣服包裹住了,倒也看不出來。
宣妍很負責地在旁邊補刀:「要是一直擠在我那個小窩裏,我和雪雪也不是不能住的,只是有個人來了還是只能睡客廳陽台的。想做些什麼可是不太方便的,也一點情趣都沒有的。」
上次放假,台樂過來就是一直睡的客廳陽台,感覺非常不好。
客廳陽台以前台樂也睡過的,不過,以前他是和老婆艾成雪一起來魔都玩兒,住不了三兩天就會回去的,而且來之前公糧就上交夠了的,回去之後還可以繼續交,不差在這裏的幾天。可現在是兩地分居,來這裏就是為了團聚,交公糧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只能在宣妍出去的時候,白天匆匆進行,的確不是那麼有情趣的。
尤其是晚上一個人躺在陽台地台上,聽到臥室里艾成雪和宣妍嘻嘻哈哈嘀嘀咕咕的聲音,對身體和靈魂都是痛苦的煎熬。
「在魔都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倒是好事情。」台樂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觀點。「不過,也要量力而行吧,目標是不是可以不要一下子定住了最頂端,比照着咱們能給出的首付款來尋找一下房源好不好?」
「現在是越高端的越划算的。」宣妍立刻進行反駁。「總款低的不划算,不僅還款期限很短,而且首付款的比例也很高的。不過買小房子,總款在五萬以上十萬以下的,首付就得三成,那就是在一萬五到三萬之間;總款在十萬以上五十萬以下的,首付也是兩成,就是兩萬到十萬之間;而總款在五十萬以上的,首付就只需要一成的啦,有五六萬就可以了。三十年的還款期,每個月的月供也很低的。你現在月薪老高的啦,月初發薪水,雪雪卡里收到兩回啦,每回都是一千二。現在魔都普遍月薪都是二三百,我每個月什麼都算上也不到五百的。按照以前的來算年薪,你有一百五十萬的。」
艾成雪卻並不滿意的,反駁道:「我們店子哪一年少過五百萬的利潤,一年差了三百多萬呢。」
宣妍立刻回道:「還有年終獎和分紅什麼的吧。」
艾成雪立刻問台樂:「年終獎有沒有的?分紅有沒有的?」
台樂已經在飛機上查過自己手機綁定的賬戶餘額了,當下回答道:「獎金是有的。老闆是按照任務完成情況來發獎金的,發在了我的戶頭上,現在我的戶頭餘額是一萬七千八,有一萬五千多是獎金,其餘的是以前餘額兌換過來的。」
「獎金蠻高的嘞!」宣妍感嘆,「兩個月就有一萬五千多。我一年的年終獎加上股權獎勵都不到一千。差距太大了。要是全年,你獎金加起來豈不是要十萬了,反在以前,那就是一千萬,加上底薪,比你自己當老闆還多一倍的。」
艾成雪反駁:「我老公那是拿命在外面拼的。不是說說的,真的是拼命的。」
「沒有那麼危險的。」台樂笑着安慰:「我不是一線戰鬥人員的,跟着老闆在指揮車上,離一線作戰的地方還有好幾公里遠的。不危險。」這些情況,台樂自己其實是不知道的,都是在今天在酒宴和飛機上閒聊時聽其他隊員說起,才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宣妍開動腦筋:「我們現在手裏所有的款子加在一起,能有兩萬五。首付個總款八萬左右的房子肯定是夠了的。這個價位的房子倒是也多,但不是位置不好就是面積會很小,兩室兩廳一廚一衛的,嘖嘖,很不甘心的喲,再有兩萬多就可以想想最頂級的豪宅了,那可是水主半碗呢!」
「我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會有機會住進水主半碗,太圓夢了。」艾成雪滿眼都是小星星在飛舞。「這個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台樂搖搖頭,他目光投降車外,晨光已經熹微,天就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