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達喝的五迷三道回來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苗翠花趕緊給姑爺拿拖鞋。
蘇老爺子吃着干豆腐卷大蔥,從廚房裏迎出來問「擱哪喝的,又喝這麼多。」
江源達打個酒嗝「下午子滔領我去參觀一個國家級的車輛廠,看看人家那設備,那生產線,我那個小廠子和人家沒個比,還得奮鬥啊。這不嘛,完事了,那的經理非要請吃飯。」
江源達一邊說着,一邊晃悠到沙發上,哐當往那一躺繼續道「那小子現在不得了,就沒有他不認識的,去人家廠子溜達,別人還非得請他吃飯。」
蘇老爺子坐在矮蹲上「建國呢。」
「他喝得更多,子滔陪他去酒店了,說怕吐咱家。」
「你們喝這麼多幹啥?」
「呵呵,那夸啊,夸任子滔夸的,老任都要找不着北了。說子滔什麼,人後懸樑持股,對人謙和藏鋒,對貴不卑不亢,遇事隱忍制怒,爹,你聽聽,那人說話可有文化了,我擱心裏背了好半天。還說什麼,我們活這麼大歲數的,都沒幾個能趕上的。」
江源達喝點酒,話變得特別多。他沒法和老丈人去渲染當時那個場景,但是說心裏話,他高興,尤其是任子滔當時被誇的耳朵紅了,可一舉一動間,他都得贊一句才二十出頭啊,謙遜,又大大方方。
「你們今天都幹嘛了?我老閨女吶?」
苗翠花給姑爺倒了杯蜂蜜水,一聽問這個,帶小跑湊過去匯報道
「源達啊,你以前領我們吃海鮮也花可多錢啦?
哎呀媽呀,你知道你閨女今天領我們吃飯花多少錢,要不是有外人在,真的,我都想讓那沒動過的菜退了,男男花了一萬四千八啊,那小卡一刷,一萬多塊沒了。
趕明我再也不吃了,狗屁帝王蟹,好幾百一斤,哪是啃蟹腿,啃百元大鈔呢那是。往後誰求我,我都不吃!」
江源達又呵呵笑了起來「丈母娘,娘,我的親娘噯,您可別不吃,掙錢就為花的,你把茶几上堆滿錢,光看着能高興嗎?你得拿出去花才高興,吃頓飯能幾個錢,啊?」
啊個屁,苗翠花心想我光看着我就高興,關鍵也沒吃飽啊,啥破玩意。
要不是看外孫女臉色不怎麼好,從吃完飯就開始打蔫,她早嚷嚷起來了。
江源達支起脖子四處望了望,又一次喊道「男男啊?爸爸回來了,閨女啊?」
「別喊了,快別喊了,」苗翠花拍江源達一巴掌「你閨女和同學出去玩去了,說一會兒就回來。」
「啊,玩去吧,願意玩啥玩啥,」江源達翻了個身,又咕噥了句「不夠花爸給。」
屋裏響起了江源達的呼嚕聲,苗老太開窗戶放酒味。
咖啡廳里,江男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聆聽劉柳講述那段紐約的日子。
「我們仨被人嘲笑,走哪被人笑哪,我剛回國那陣還經常夢見呢,每次都能氣醒。
記得最清楚的,一個是在酒吧,有個外國佬,用手指點到子滔腦門上罵他不自量力,我和常菁當時都做好要跟他們打一架的準備,最多被遣送回國唄,子滔給我們壓住了。
我們仨灰溜溜的離開酒吧。
過年,國內在放鞭炮,我在紐約裹着被子哭,給家裏打電話感覺都要受不住了,那時候我們每天算正負數,我和常菁也覺得完全翻不了身了,面臨傾家蕩產。尤其是常菁,他更崩潰,他親哥都瞧不起我們。
男男,你看常昊現在接子滔和孫子一樣,他現在有多孫子,他當時在我們面前就有多會擺譜。
為了緩解壓力啊,我記得子滔帶我逛街,指着那些名牌和我說六子,記住你現在想要的,我們掙了錢就來買,消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