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行醫了,留着有什麼用,我剛才看了一下,紙張挺軟的,乾脆放在廁所擦屁股算了。」
蕭易從張春成的藥箱裏面抖落出來幾本紙張泛黃的書,說着就要動手把書給撕了。
張春成連忙上去阻攔,死死的抓着蕭易的手不鬆開,他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哪裏想到蕭易會當真了。
「老頭你給我讓開,這書我今天撕定了,你敢攔着我的話,我連你一起撕了。」
蕭易一副惡霸的嘴臉,張春成一輩子的心血,都在這一個藥箱之中,哪裏肯讓蕭易這麼把書給撕了,死活抱着蕭易的腰不鬆開。
「我不讓開,我今天就不讓開。」
「不不讓開我揍你,別看你人老了,把我惹急了照揍不誤。」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從今往後還要當醫生。」
張春成趕緊的表態,他怕自己晚一步的話,蕭易真的會動手把這些書給撕了,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毀在了蕭易的手中。
孟娜娜就在一邊看着,她此刻才知道,蕭易這個人真的是壞透了,明顯是在勸說張爺爺,自己卻什麼都不說,利用一個激將法。
知道張爺爺剛才是氣昏了頭,把張爺爺最珍貴的東西拿出來威脅他,張爺爺哪能不改變主意,當即把之前說的話給收回。
「老頭兒你說話可算數?要不我撕一本再說。」
蕭易比劃着真的要撕書,張春成急的滿頭大汗,自己都這麼說了,哪有什麼算數不算數的。
「算數,我說的當然算數,小伙子我是怕了你的,幾根用了多少年的銀針毀在了你的手裏,千萬別撕了我的寶貝啊。」
「你早這麼說的話,哪來這麼多的破事,書先還給你,娜娜你帶我去你爺爺的房間先看看。」
解決了這個倔強老頭的事情,蕭易把書還給他,嚇唬老頭一下子就行,回頭把人給嚇出一個好歹來,那會兒蕭易的罪過就大了。
「好嘞,爸您先照看一下張爺爺,我帶着蕭易上去了。」
孟娜娜吩咐孟啟,剛才張春成被蕭易嚇的不輕,老頭真的是沒事找事,非要來招惹蕭易,蕭易是一個向來不吃虧的傢伙,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孟啟趕緊的過來看看張春成,心想着還是蕭易有辦法,知道怎麼來對付張叔這種脾氣倔強的人,他都一點法子都沒有。
「張叔您沒事吧?」
「我的銀針啊,用了五十多年的……」
張春成看着自己的藥箱,都被蕭易禍害成什麼樣子了,早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把藥箱給蕭易。
除了藥箱這件事,張春成心裏對蕭易的看法也有所改變,兩個人之間的比賽,最後是蕭易贏了,可是蕭易最後並沒有為難他,讓他來當蕭易的徒弟。
先前張春成對蕭易說話那麼無禮,蕭易都沒有和他計較,現如今這種心態的年輕人不多見,最後蕭易還給他一個台階,保住了自己的那一份面子。
「張叔您別生氣,回頭這些東西我再給您準備一套。」
孟啟安慰道,另一邊孟娜娜已經帶着蕭易上樓,來到了她爺爺的房間裏,孟娜娜的爺爺今年七十六歲,名字叫孟慶雲。
蕭易進入了孟慶雲的房間裏,一張床上躺着一個老頭,鼻子底下插着氧氣管,一旁的檢測設備,隨時監控他的心跳和血壓,一旦發生危險,可以及時發出報警。
「這就是我爺爺,從二十多天前,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到現在昏迷不醒,找了許多醫生過來診斷,最後都是搖了搖頭就走了。」
孟娜娜坐在房間裏的一把椅子上,這就是她為難的事情,爺爺臥床不起,這種狀況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遲早會吃不消。
「給我拿一塊毛巾來
。」
蕭易說道,孟娜娜從一旁的柜子裏,取出一塊新的毛巾,將毛巾遞給了蕭易。
拿着毛巾疊成一條,蕭易抬起孟慶雲的手,把毛巾放在下邊,手腕放好了之後,蕭易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孟慶雲瘦的只剩下皮的手腕上。
孟娜娜這會兒保持安靜,知道蕭易在診脈,診脈的時候,邊上的人應該保持安靜。
蕭易微微閉着眼睛,保持精神集中,兩根手指感受孟慶雲那微弱的脈搏,這脈搏真的是氣若遊絲,差點沒有找到。
一分鐘過後,蕭易睜開了眼睛,手從孟慶雲的手腕上拿開,一旁等着的孟娜娜,急忙過來詢問情況。
「蕭易怎麼樣了?我爺爺的身體,到底是出什麼狀況了?」
蕭易把毛巾拿開,情況基本上已經清楚了,起身走到了一邊,蕭易從身上取出幾枚銀針,這幾枚銀針,是剛才從張春成藥箱裏順來的。
「說實話,你爺爺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在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應該受過一次重傷,胸口脖頸還有腹部的位置失血過多,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孟娜娜驚訝的眼神看着蕭易,蕭易只是過來診脈,別的什麼還沒做,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說了略懂醫術,那最起碼應該懂一些的。」
「實在是太神了,我現在都有些崇拜你,你說的沒錯,我爺爺三十多歲的時候,事業剛剛起步,被一夥歹徒搶劫,身上帶着用來投資的錢全部被搶走,而且我爺爺身上被捅了十幾刀,搶救了三天三夜,這才保住了性命。」
「果然我診斷的沒錯,你爺爺身體本來就受過重傷,雖然外傷好了,可是身體裏的傷一直都沒有痊癒,加上你爺爺上了歲數,血壓有些高,身體裏的血脈承受不住壓力,導致了體內大出血。」
蕭易解釋道,依靠現在的醫療手段,的確是沒法診斷出老爺子的病情,他的身上幾處位置血脈受損,造成了滲血的情況,血脈無法暢通,最後老爺子身體吃不消,這才昏迷不醒。
聽完蕭易說的話,孟娜娜感覺自己這次找對了人,蕭易診斷出了爺爺的病情,既然是知道因為什麼發作,那麼肯定就會有辦法來醫治。
「蕭易,你知道怎麼治好我爺爺嗎?」
孟娜娜激動的問道,這麼長時間以來,壓在她們家身上的一塊石頭,終於出現了鬆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