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迪化之戰後,郭親王主動西退,讓出了迪化一地。文字谷 www.wenzigu.com同時,隆科多的軍隊入駐迪化城,控制住了迪化以東的西域之地。
不過雖然看起來此戰是隆科多獲勝,但實際上這一戰隆科多能拿下迪化也是僥倖,如果不是郭親王一開始大意吃了個敗仗的話,要打下迪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郭親王讓出迪化也並非是無力可戰,相反郭親王手中的兵力加起來並不比隆科多少,之所以退出迪化是考慮到繼續這樣打下去損失過大,何況丟掉迪化非但能讓隆科多背上一個包袱,更有利於郭親王繼續西進的戰略目標。
郭親王之前一直被人稱為十草包,但他實際上根本就不是草包,如果他真是草包的話當年的建興又如何會和他關係那麼好?又如何把攻略西域的重任交給他?
雖然郭親王在之前並沒有體現出軍事上的能力,一提到康熙幾個兒子誰最知兵,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少年時期就跟隨康熙征戰的老大了。除了老大之外就是老十三和老十四,也就是現在的怡親王和誠親王。
但所有人都沒料到,郭親王領兵之後所展露出來的能力讓人大吃一驚,非但攻略西域為滿清在西域立足立下赫赫戰功,就連同隆科多的作戰中也絲毫不落下風。
現在,表面上丟失了迪化,實際上郭親王已經把重點放到了深入西域的戰略上,同時還私下和隆科多達成協議,雙方以迪化為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各自為政,互不侵犯。
說到隆科多,他這些日子也不好過。拿下迪化城後隆科多先是得到了雍正的嘉獎,雍正送來的聖旨中還賞了他花翎,以此作為恩寵。
可誰想到,這花翎帶了沒幾天,雍正的訓斥就來了,一份給隆科多的私信中雍正表現了他對隆科多西域攻略的極為不滿,要求隆科多在拿下迪化城後再接再厲,乘勝追擊,一舉消滅郭親王部,從而徹底掌握住西域各地。
見到這,隆科多有些傻眼了,雍正的要求他根本就辦不到啊!徹底消滅郭親王?這不是開玩笑麼?拿下迪化城他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這一戰只所以能奪得迪化,他作為戰場最高指揮官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眼下,郭親王依舊兵強馬壯,同時還佔據迪化以西大片地區,要從軍事實力上來講根本不在隆科多之下,隆科多哪裏可能一舉消滅郭親王部?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再者,雍正把隆科多當成什麼了?他又不是神仙!打迪化都這麼費勁,現在還丟給自己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仔細想了想,隆科多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算是搞明白了,雍正這個刻薄寡恩的傢伙肯定是以為自己當初打迪化陰奉陽違出工不出力,在雍正三令五申之下隆科多這才抖擻精神打下了迪化。
在雍正看來,隆科多是故意在戰事上糊弄自己,既然能拿下迪化,那麼肯定能徹底消滅郭親王,這才會弄出這麼一招來。
想到這,隆科多後悔不已,這個主子實在是太難伺候了,早知道這樣當時就不應該死命攻擊迪化,現在好了,這位主子又要自己這麼做,自己如何能辦到?
正是因為這事,隆科多算是明白過來了,郭親王部在他這條忠犬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一旦真正消滅了郭親王部,那麼他就成了狡兔死走狗烹的角色。
為此,隆科多就開始私下和郭親王溝通,雙方在試探後居然建立了一定的聯繫,而且現在兩人默契地在天下人面前演起了戲,每過十天半個月,不是你出兵攻打我就是我出兵攻打你,雙方弄個幾千人你來我往,打得熱熱鬧鬧。
這些所謂的戰爭,熱鬧歸熱鬧,可卻沒死什麼人,說起來也真是離奇。不過這樣一來,隆科多也能用這一手給雍正交差,表示自己並沒有違背命令。至於郭親王那邊自然也少不了好處,一仗下來隆科多這邊定然會給郭親王那邊送點東西,無論是軍械還是糧草什麼的,反正有什麼送什麼,至於損耗嘛,直接找雍正「報銷」就是。
當一個月後,郭親王和誠親王終於匯合一起,兄弟兩在高興之餘喝酒吃肉,並說着目前局勢的時候,郭親王也不隱瞞,直接就把這事說給了誠親王聽,聽完之後,誠親王是哈哈大笑,等笑後又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個老四簡直就是活該!無君之德卻要行如此倒行逆施之舉,我倒要看看他會有如何下場!」
「說的好!來來!你我兄弟多年不見,我們再干一杯!」郭親王拍着大腿贊道,隨後舉起了面前的酒杯。
碰了碰杯,兩人一飲而盡,等放下酒杯後,誠親王詢問起清廷的事情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完全和清廷之間脫了聯繫,雖然聽聞到了一些消息,卻不知具體情況。
郭親王嘆了口氣,開始向誠親王講述清廷的情況。因為和隆科多之間的私下聯繫,郭親王對於清廷的情況很是清楚。
他從當年西安之變開始講起,隨後講到了雍正囚禁建興,然後以攝政王之名放棄關中,繼續西遷的事。
隨後,又說道了雍正如何害了建興夫妻,然後矯旨登位的經過。
當聽到這時,無論是誠親王還是郭親王都淚如雨下,兩人悲切不已,抱頭痛哭。
「九哥和其他幾位兄弟現在如何?」痛罵了雍正,抹去眼淚,誠親王急切問道。
郭親王搖搖頭,嘆道:「老大繼續被圈禁着,至於老三同樣如此,九哥那邊先是說圈禁,後來音訊全無,恐怕凶多吉少。至於其他幾位兄弟,除了年幼的外,其餘日子都不好過,能活着就不錯了……。」
「太……二哥呢?他當年可是二哥的鐵杆,現在坐了皇位,難道就沒把二哥放出來?」誠親王問。
郭親王冷笑道:「鐵杆?呵呵。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人家可是雍正皇帝了,九五之尊啊!哪裏還能想得起原來的太子二哥?如今能留他一條性命就算不錯了,難道老四會把皇位拱手相讓不成?」
誠親王默然無語,他再一次舉起剛滿上的酒杯,抬頭一飲而盡,現在只有酒水的辛辣才能壓制住他心頭的怒火和悲憤,此時此刻,他甚至為自己和雍正是一母同胞而感到羞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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