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轉頭一看,這人不是程一鶴,那花花公子經常上新聞,所以他認識。
眼前這人長得也是偶像劇里男主角的模樣,放在人群中也是能俘獲萬千少女心的男神。
周圍早已有眾多女生投來花痴的目光。
對他一見傾心的更是大有人在。
這人舉手投足間,姿態優雅。
眸光深邃,像是能洞穿人們的心思。
「不用打了,我送她回去。」他說話乾淨利落。
雖然眼前這人長得英俊帥氣,可畢竟這美女顧客點名了要讓王曦韻送,老闆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不好吧。
畢竟美女說讓王曦韻送。
這……萬一發生點兒什麼事情,到時候美女可要告我的。」
眼前的男子一聲輕笑,「你覺得我長得像圖謀不軌的人嗎?」
「倒是不像,不過還是得以防萬一。
畢竟這美女現在醉得不省人事。」
「這樣,我現在就把她叫起來,讓你看看她是否認識我。」
「這倒是個辦法。」老闆欣然同意。
吳璟軒坐在越冉旁邊,他用手輕輕扶起她的雙臂。
起初越冉的腦袋還耷拉着,不過感覺有人扶着她的雙臂,便抬頭一看。
「吳璟軒……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我不要回山水謠,我不要回程一鶴送給我的那個家!」喝醉的越冉像孩子一樣哭鬧着。
吳璟軒憐惜地將她的腦袋放於他的肩上,並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好好好,不去那個家。
我送你回學校宿舍。」
她點了點頭,「嗯。」
吳璟軒看向老闆,「這下你放心了吧?」
老闆滿臉堆笑,「放心了,只要她認識你就好。」
「你這樣為顧客着想的老闆的確值得肯定。
但這樣的顧慮應該針對的是那些心懷歹意的男人,而我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得到你的懷疑。」
「你說的是,以後我一定注意了。實在抱歉。」老闆畢竟是做生意的,忙賠禮道歉道。
「知道就好。」吳璟軒一把將越冉公主抱抱起。
在眾人的目光中,他一步步走出了這家店。
將越冉放到副駕駛座上,他看着此時熟睡的越冉。
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臉微紅。
這微紅的臉上還有隱隱的淚痕。
吳璟軒伸出右手替她擦了擦。
正在此時,越冉卻說了句夢話,「一鶴,別鬧!」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一般直戳吳璟軒的心窩。
剛剛替她擦拭淚痕的那隻手起初沾滿的柔情瞬間被嫉妒所替代。
他捏着越冉的下頜,「為什麼!
為什麼你喝成這樣都忘不了他!
他有什麼好的!」
說完,他將自己的唇緊貼到她的紅唇上。
嫉妒讓他喪失了理智,讓他發了狂。
他不甘心,為何他如此真心對她,她心裏還忘不了那個男人。
出於本能,越冉用手推開了吳璟軒。
她醒了醒神,看見眼前的人是吳璟軒,她便用拳頭捶打了他一下,「你在幹嘛!
你這是在趁人之危!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越冉吵着要下車。
吳璟軒反而幫她系好安全帶。
「好了,我錯了,你乖乖的。
我這就帶你回學校去!」
他疾步走入駕駛室,側臉看了看此時又進入夢鄉的越冉。
他不能將她送往學校宿舍。
她喝成這樣,得隨時有人照顧。
於是乎他將車開往他在郊外的一處住所。
那兒安靜,無人打擾。
到了那處住所,他將越冉抱下了車。
一直將她抱上樓,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吳璟軒坐在床邊,看着她,他的目光不願離開她一秒。
「大病之後又大醉,那男人有什麼資格將你折磨成這樣。
以後,換我來照顧你吧!」
他對着床上睡着的越冉說着話。
握着她的手幾分鐘後,看着她難受的表情,於是他到廚房準備給她熬點兒醒酒湯。
不一會兒,醒酒湯熬好後,他一勺一勺地餵進她的嘴裏。
剛喝了幾口,她便乾嘔了幾口。
他知道她馬上要吐了。
於是他迅速又將她抱到了馬桶邊。
越冉扶着馬桶邊緣,嘔吐了幾口。
她坐在吳璟軒蹲着的大腿上,吳璟軒一隻手扶着她,另一隻手擰了一把熱毛巾將她的臉擦了擦。
吐完後,越冉覺得舒服多了。
那種胃裏之前翻江倒海的難受已經去了大半。
等她吐完後,吳璟軒又將她抱回到床上。
此時,越冉雖然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可她倒是醒了點兒酒,她睜開眼,看見吳璟軒坐在床邊照顧她。
她張了張口,說了句,「謝謝你!」
「早就說過,你無需向我說謝謝。」吳璟軒用手撫了一下越冉臉龐的頭髮。
越冉本能地朝他伸來的手的相反方向別過頭去。
「剛剛是我一時衝動,我現在鄭重地向你道歉。
你放心,我不會再有過分的舉動。」
越冉並未答話,她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他看向她,剛剛那一吻,雖然他深感歉意。
可如今他一想起來,卻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瞬間。
他的唇貼上那柔軟唇瓣的奇妙感覺,他現在還在回味。
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沒想到吻自己心愛的女人是這樣一種感覺。
二十幾年的歲月,他未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
可如今一動心,卻是對間接害死他妹妹的仇人動心,這是怎樣的一種孽緣。
假若他的妹妹還在,那該多好。
她會多一個美麗動人的嫂子,越冉也會多一個乖巧懂事的妹妹。
可惜,這只是個幻想。
當時初見越冉,他的心便為之一動。
世間竟有長得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怪不得高逸塵會為了她而拋棄他的妹妹。
很快,他恢復了理智。
他猜想,她大概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說不定內心是個俗不可耐的女子。
可之後的相處,一次次顛覆了他的看法。
她是那般高潔,像是一朵蓮花,不沾染世間一切污穢。
水果攤出事,他為她付了高昂的醫療費,本以為她會欣然接受。
可誰知,為了還債,她竟去了她不願去的酒吧唱歌掙錢還他的債。
當她狠狠地拒絕程一鶴時,他更覺得她遺世而獨立。
在他二十多年的時光中,她是第一個他所見到的不為金錢及權勢所動的女人。
不僅如此,她還善良,直率。
她憐憫一切可憐的人們,她胸無半點城府。
慢慢的,他竟愛上了她,雖然起初他不願承認,可直到這樣的愛深入骨髓以後,他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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