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到了行雲大學。
程雪將車開到宿舍門口,越冉進去放保溫盒。
「凝霜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越冉下車向程雪道謝。
「別客氣,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看着越冉進宿舍,她依舊在宿舍門口等着。
這是一場精彩的戰役,她如何敢有半分懈怠。
等越冉放完飯盒,見白凝霜還在門口。
越冉一臉不解,「凝霜姐,你怎麼還在這兒?」
「等你啊!」
「等我?」
「對啊,繼續載你去教學樓。順便我去旁聽一下充充電。」
越冉腦袋裏打了無數個問號,這是什麼情況?
「你不用上班嗎?」
「我不用上班,你忘了我有個很有錢的弟弟了嗎?
我整天的任務就是花錢和娛樂。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我想充實一下。
都說跟誰學誰,我覺得你特別上進,帶上我如何?」程雪飛了個媚眼給越冉。
越冉差點兒就仰天長嘯了,這就是命啊!
有的人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而有的人卻要拼命努力奮鬥。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啊。
有錢人無聊到要來跟她一起奮鬥人生?
真是怪哉!
不過,她能拒絕嗎?
好像無法拒絕的樣子。
再說了,到大學旁聽是別人的人生自由,她可無法干預。
越冉上了車,繫上安全帶,「走吧,帶你去充電!」
程雪嘴角略微上揚,「好嘞!」
重回大學課堂程雪倒是有些小小的激動。
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華,她和高睿曾經在校園裏天天秀恩愛,羨煞旁人。
都說秀恩愛死的快,看來果真如此。
她和高睿最終未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聽課聽得無聊時,她往門口望了望,果不其然,吳璟軒看見她時一臉驚訝。
什麼?
這還二十四小時跟着?
連上課也跟?
她朝吳璟軒揮了揮手,氣得吳璟軒轉身就走。
程雪心裏得意道,「跟我斗,你小子還嫩了點兒。」
見越冉聽得正入神,她便偷偷地從後面出了教室。
越冉知道她偷偷溜走了,心裏暗自嘀咕,「看來有錢人所謂的積極進取,不過是三分鐘熱度,說着玩兒的罷了,不必當真。」
而程雪出去是為了弄清一些事情的。
上次程一鶴失聯,她就覺得有些失策,居然沒在公司里安插自己的眼線。
不過哪怕她安插也會被程一鶴以各種理由拔掉的。
程一鶴不喜歡受人監視的生活。
於是,她便另闢蹊徑,找了他手底下的幾個助理,要了她們的電話和微信。
方便隨時得知最新情報。
這次王妙音從總裁辦衣衫不整地出來這個消息連她都不知道。
看來這些助理辦事還真不上心啊。
估計也是畏懼程一鶴知道她們幹這些偷偷傳遞情報的事兒,怕她們工作不保。
可是她是誰?她可是程一鶴的老媽,難道連這點兒知情權都沒有了嗎?
她走到一個無人的花園,撥通了陳巧妍的號碼,「喂,巧妍,你是怎麼搞的。
總裁辦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兒,居然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還想不想幹了?」
陳巧妍的心微微一顫,她竟然把這個老祖宗給忘了,上次程雪到公司給她交代過,以後總裁辦要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情要第一時間告知她。
「阿……姨……對不起。
我這就向您仔細匯報。」
「不用仔細,撿重點的說。」程雪才沒有那些閒工夫聽那些細枝末節呢。
「重點就是王妙音由於工作不力被程總給開除。
她心裏不服氣,在汪總助的辦公室搜出了一本練字本,說是什麼背叛程總的證據。
她交給程總後,程總一怒一下,讓汪總助就在xwy好好兒反省,要想回國除非辭職。」陳巧妍果真撿重點的向程雪匯報。
王妙音「工作」不力?程雪第一反應是沒有將程一鶴伺~候好,於是將她給開除了。
不過,這不像她兒子的做事風格啊。
「王妙音怎麼工作不力的?」程雪問道。
「程總交給她的工作,她做得一塌糊塗,根本難以勝任總裁助理一職。
而且出了事還讓我和暮雨來背鍋,這是程總最討厭的。
所以就將她給開除了。」
「原來是這樣啊?」程雪這才瞭然,「不過,我聽說她不是跟一鶴在辦公室上演了一場激~情戲嗎?」
「咳,都是那王妙音冤枉我們程總的。
她從辦公室出來,故意弄亂頭髮,抹花口紅,撕爛自己的裙子下擺,還在自己的肩膀上製造曖~昧後的痕跡。
為的就是讓別人誤會程總,還有讓公司里的人都得高看她一眼。」
程雪聽到這些,懸着的那顆心終於落了地,幸虧她兒子還是有底線的。
只是這樣的轉變有點兒出乎她的意料。
她兒子不是風~流成~性慣了的嗎?
禁~欲那麼多天,看到那樣一個小妖~精,還能忍住?
嗯~不錯,不錯,有進步。
「可你們是怎麼知道她自己製造的假象?有證據嗎?」程雪要的是證據,這才能為他兒子洗白。
「有,有視頻,我馬上發給你。」陳巧妍像是將功補過似的將視頻立馬發給程雪。
程雪一看收到了視頻,嘴角微微揚起,「好了,看在你發視頻給我的份上,算你立了一功。
你晚報消息這個過錯我就原諒了,算是將功補過吧。
還有,你說王妙音在汪穎雪辦公室翻到什麼?
練字本?
什麼練字本?」
「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當時程總看到那個練字本時,大發雷霆,當即決定讓汪總助留在夏威夷,不用再回國了。」
練字本?程雪在心裏琢磨着。
她忽然想到今早越冉說的那封分手信,跟一鶴字跡一模一樣的分手信。
莫不是汪穎雪模仿她兒子的字跡寫了那封分手信想從中拆散他兩?
一鶴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十分震怒。
那汪穎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竟然還做出這麼陰損的事情,居然敢破壞她兒子的姻緣。
模仿字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女人肯定很早前便開始模仿了。
她模仿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模仿一鶴簽字?
這樣一想,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