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你們知道我姨父是誰嗎?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白楹嘴角一抽,這還只是姨父呢,就這麼囂張,難道是皇帝某妃嬪的外甥女?
但也不應該啊,皇帝哪個嬪妃不是大世家出身?就算有小門小戶的,也不會猖狂到這副德行……夾着尾巴做人都來不及還敢囂張?不怕給宮裏親戚招麻煩?
見白楹一行人沉默,那姑娘捻着帕子掩唇得意笑,這番動作由秦黛等人做出來是優雅貴氣,由她做出來,就頗有些不倫不類,東施效顰的意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語帶嘲諷,道:「識趣的就快些走人,免得讓自己難堪。」
話落,李明珠便笑了一聲,明艷的五官惹來不少目光,她們這一行人看着就是富貴人家出身,也不知道這對母女哪兒來的勇氣逼她們讓出船趕她們走。
李明珠慢條斯理道:「敢問姑娘姨父貴姓?哪位?告知一聲,我們回頭也好差人拜訪一二。」
拜訪?
確定不是搞事情嗎。
白楹一個沒忍住,以手握拳抵着唇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惹來了那對母女的不滿,見白楹站在那幾個年輕夫人身後,衣着普通,看不出是什麼名貴料子,鬢髮間毫無珠花裝扮,向來是夫人身邊得臉的婢女,那婦人收回輕蔑目光,冷冷道:「哪來這麼沒規矩的丫頭,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白楹還沒怎麼樣,秦畫就已經氣的漲紅臉,她身邊婢女喝道:「沒規矩的是你們吧!」婢女上上下下將這對母女挑剔了個遍,輕嗤道,「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也敢在我家夫人面前張狂。」
秦畫的婢女不似她這麼軟性子,懟起人來十分犀利。
這對母女黑了臉。
「娘,不要跟她們糾纏了。」女子滿臉不悅,「讓她們把船讓出來,大不了我們再多給點銀子。」
讓?
秦黛微微一笑,道:「恕我們不願意。這位夫人,麻煩讓一讓。」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坐這船!」女子神情幾經變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自從上京投奔姨父家中,她就享受到了從前沒有過的好生活,僕婢環繞,金銀充足,這種美好非但沒能滿足她,反而其欲.望越發滋長……
女子盯着秦黛等人,暗暗咬牙放狠話道:「你們知道我姨父是誰嗎?我姨父是曲將軍,我表妹是皇上欽定的祁王妃,識趣的自己滾開,否則……」
否則什麼?
秦眉秀眉一挑,眼中冷光乍現:「天子腳下,爾等也敢放肆?」
她一聲清喝引來不少百姓目光。
「這是幹什麼?」
「不知道,好像在搶那條船。」
「那不是早就有人預定好了的嗎?」
「聽說那是祁王妃的表姐,來頭大着呢!就算她們不想讓,也得讓!」
「依我看,這母女行為粗鄙,祁王妃哪會有這樣的姨母和表姐?淨胡說八道呢!」
「對對對,我看那幾個夫人小姐,才是真正名門世家出身,要不然哪來這通身氣派?」
不止百姓們議論紛紛,秦黛等人聽到她說是曲將軍的親戚,不禁蹙起眉頭。
「瀠悅的表姐?」秦畫嘀咕道,「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白楹朝她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
秦黛尚且有兩分顧及,不願鬧的沒了臉面。秦眉卻是不怕的,就算是曲瀠悅在這同她爭搶,那也是沒道理站不住腳跟的!
更何況,這算什麼玩意?
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放肆?
秦眉冷笑一聲,像看貨物一樣用挑挑揀揀的眼神將女子上下打量,「就你?曲家小姐的表姐?」
沒用任何罵人的詞彙,可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女子臉火燒一般紅起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是哪家的人?這麼不識禮數……」
婦人還沒說完,秦黛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她淡淡道:「明日我等自會前往將軍府拜訪曲小姐,現在麻煩讓一讓。」
她話音剛落,後面跟着的僕從便上前將那對母女阻隔開,尖叫聲中,秦黛等人踏上船,撐船的老伯安安分分做自己的活,不敢多問一句。
尖銳的女聲被拉遠,秦眉坐下又站起,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還沒氣消。
「這種玩意兒,這種玩意兒……也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她不可置信,氣惱道,「就該讓紅鷺狠狠抽她一巴掌!好叫她清醒清醒!」
「曲將軍是她姨父就能在這橫着走了?」
「聽說曲瀠悅為人還算不錯,怎麼會有這種表姐?」
「還給銀子,給銀子就想打發我們走?白日做夢呢!」
秦眉發脾氣的時候,就是秦黛也不好勸慰。
幾人坐在圓凳上,靠窗能望見外面碧水潺潺,不遠處簇擁了一片又一片荷葉,清涼撲面,綠意盎然,煞是好看。
秦眉怒一拍桌子,像是把積攢了好幾日的怒火都發泄出來,「我倒要去將軍府好好瞧瞧,這個女人準備怎麼讓我好看!」
桌面震了一震,秦畫也抖了一抖,手裏茶杯的水差點給灑出來。
秦畫咽了咽口水,「二,二姐姐,不要生氣了……」
秦眉眯着眼睛看過來,秦畫被她盯得心虛不知所措,良久秦眉的神情才有所緩和,慢慢落座。
秦黛將茶水推過去,溫和道:「二妹妹彆氣了,既然她是將軍府的親戚,我們明日便派人過去問一問,曲小姐是非分明,自然不會偏袒。」
「不。」秦眉道:「我要親自上門一趟。」
她看向白楹,「阿楹,你不是和曲瀠悅關係不錯嗎?晚上遞拜帖,明日我們就去。」
白楹:「……」
她訕笑兩聲,「我就不去了吧。」
「不去?」秦眉皺眉,「難不成你怕了她?」
白楹道:「怎麼可能?只是我覺得看人家處理家事不太好,像黛姐姐說的,差個人去一趟就是了,瀠悅心中有分寸,只怕是不知道這兩人在外頭打着將軍府的旗號耀武揚威。」
秦畫道:「是呀是呀,瀠悅才不是助紂為虐的人呢。不過說來真奇怪,瀠悅的母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怎麼如今又冒出個妹妹和外甥女?」
而且看着像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身上既沒有鄉野百姓的淳樸,也沒有世族的驕矜,就連禮儀都學得四不像。
看着也着實好笑。
李明珠拍拍秦眉的手,「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大脾氣?她們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也值得你為此動氣?說出去不怕惹人笑話。」
秦黛道:「是這個理沒錯。」
她看着秦眉,有些擔憂,「你這是小日子來了?怎麼心浮氣躁的,還是哪兒不舒服?」
李明珠笑道:「怕是有人讓她不痛快了。」
「誰呀誰呀?」秦畫滿臉好奇,下一秒就被秦眉捏臉,她挑眉道,「三妹妹的好奇心不要這麼重,知道嗎?」
「大姐姐!二姐姐又欺負我!」秦眉一鬆開手,秦畫都跑到秦黛身後壯起膽子告狀。
秦眉哼了一聲,沒再提那對母女,拿起茶杯小口小口抿着。
見秦眉不說話了,秦畫細聲細氣問道:「二姐姐,是不是二姐夫惹你不高興了?」
雖然秦眉老是逗她,但真要說起來,三個姐妹當中還是她們更為親密。
秦畫也不希望那個文質彬彬,進退有度的二姐夫對她二姐姐不好。
秦畫的話讓秦眉罕見沉默一會兒,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挑了挑嘴角,說:「小孩子家家,不要東問西問,知道嗎?」
秦畫不服氣:「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她都嫁人了!
秦黛失笑,明明不是小孩子了,可還是一副小孩子的天真脾性。
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心裏喜歡。
秦畫不放心,還想再問,白楹忽然道:「畫畫,你看那兒白鷺成雙,可惜沒帶筆墨,不然畫下來又是一副佳作。」
秦畫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跟着白楹所指望去,荷葉之上有兩隻白鷺掠過,她情不自禁眉眼彎彎道:「真好看。」
話題就這樣被轉移了。
又游湖片刻,心情在大自然的美麗中放鬆,秦畫又想吟詩,被秦眉一個眼神掃過來,只好閉上嘴,小聲嘟囔說:「我下次再也不要和二姐姐出來了。」
李明珠笑道:「眉兒這性子,也就自家人受得了。」
秦眉抬眼,「我怎麼了?」
「好着呢。」秦黛眉眼帶笑,心裏卻記下了秦眉的事兒,回頭少不得要私底下再打聽打聽,她二嬸嬸給秦眉找的親事,可別有什麼問題。
雖說做親娘的怎麼也不會害了自己女兒,但多的是被蒙在鼓裏的。
前兩年,還有一戶人家嫡長子未娶妻之前便有了外室子,叫做爹娘的瞞得死死的,待人家姑娘過門才曉得自己年紀輕輕便多了兩個兒子!
硬要撕擄開來,還得落一個不肯大度壞名聲。
但這分明就是男方家裏虛偽噁心,人家姑娘做錯了什麼?無非就是沒能打探清楚,可人家有心瞞着,也沒辦法啊。
說來可笑,早早說明外室子的事情,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啊?偏瞞得這麼緊,生怕誰會害了那兩個小兒似的,天底下難不成都是他們那樣虛偽的人不成?
那姑娘氣的要死,卻也只能咽下這口氣,但夫妻之間的裂縫也彌補不上了。
日子是越過越緊張,三天一吵鬧,兩天一冷戰。
虧的姑娘家底豐厚,才能在公婆面前硬氣,否則就那公婆的德行,還不得將人磋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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