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阿蕾莎不顧一切要進入地下聖堂,原因很簡單,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
熟悉電影原劇情的人都知道,阿蕾莎是沒有父親的,或者說阿蕾莎的母親達利亞不願說出小阿蕾莎的父親是誰,一個不知道父親便來到世上的女孩,這是在異教徒實際掌控的小鎮不被允許的,他們認為這是不潔之事,也是不祥之事,是巫女的降臨,對聖潔的挑戰。
所以小阿蕾莎不管有多乖,從來沒有人為她喝彩,反而是受盡了冷眼與排斥,當小女孩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遭到同學的毆打,家裏人的厭惡,甚至是陌生人的強.殲,對於這所有的一切,即便是深愛着她的達利亞也沒有任何辦法。
當反對的浪潮蓋過了理智的聲音,就一定要採取措施,於是異教徒所謂的驅鬼行動展開了,而善良的達利亞到最後才知道,她將小阿蕾莎送向的不是解脫,而是地獄。達利亞被她的姐姐異教徒的精神領袖克里斯特貝拉欺騙了,後者將小阿蕾莎送向了他們一直信奉的活人祭祀神靈的祭台。
然而在祭祀的過程中又發生了意外,祭祀的儀器發生了故障,小阿蕾莎並沒有被燒死,而是全身被燒毀,被烈火炙烤得面目全非的阿蕾莎餘生都只能在醫院的病床上裹滿染血的繃帶中度過。
仇恨也是在痛苦中產生,忍受了世間諸多不公的小阿蕾莎的恨意是那麼地強烈,就連她身邊的人都不想放過,惡魔便是在極度的仇恨中出現,是惡魔喚醒了阿蕾莎的邪惡面,惡魔與阿蕾莎的邪惡面融為一體,從此,寂靜嶺的黑暗時刻來臨了。
凡是一切對阿蕾莎造成過傷害的人都將得到惡魔的報復,比如強.殲阿蕾莎的柯林,欺負過阿蕾莎的同學,以及那些將阿蕾莎送向毀滅的異教徒們。地上教堂的屠戮只是復仇的一部分,惡魔的終極目標是那些仍存在於表裏世界中的倖存者,那些靠信仰之力而苟活的異教徒,有時候惡魔也不放過那些靈魂有罪的自我救贖之人,將他們送向終極的毀滅。
這一次並沒有防空警報的汽笛發出刺耳而沉長的嗚嗚聲,與前兩次「里世界」的侵襲幾乎一樣,先是牆壁的斑駁,腐化,剝落,然後是空間的扭曲,聖堂中央的地面裂開了一個大洞,一張生鏽的病床被鐵絲纏繞從地面裂開的洞中飄起,依稀可見那個洞底燃燒着巨大通紅的火球,纏繞在病床上的鐵絲不斷地發出如響尾蛇般吱吱的異響。
在那張生鏽的病床上,是那個被染血的繃帶全身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女人,陸飛在惡魔的巢穴中見過這個女人,甚至差一點就撲入了這個女人的懷中,這個女人正是在痛苦和仇恨中長大的成年阿蕾莎,時間並沒能化解阿蕾莎心中的怨恨,反而復仇的意願因為時間的沉積在她的心中越發地強烈,直到最後的爆發。
「里世界」侵入了聖堂,這將是黑暗與信仰的終極之戰,異教徒們亂作一團,除去了信仰之力,他們沒有任何力量來對抗惡魔,空中懸浮着的病床上,被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成年阿蕾莎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隨後在她的病床邊纏繞吱吱作響的那些鐵絲如活了一般無限地延長,紛紛射向聖堂中驚恐不安的教徒。
異教徒祭司愛德華·里林第一個被無限延長的鐵絲刺穿了身體並當場分屍,無數的鐵絲如觸手一般將逃匿的教徒們一個個捉住,拋向空中,異教徒們如麵團一般被這些在空中縱橫纏繞的鐵絲扯碎,鮮血灑滿了整個地下聖堂,而阿蕾莎的邪惡面,那個還保留着阿蕾莎小女孩形象的終極惡魔,卻是在這紛飛的血雨中翩翩起舞,竟還哼起了一首兒歌。
驚亂的教徒們啟圖從聖堂的大門逃走,郎當郎當的金屬在地面拖動的聲音傳來,鐵三角怪物從黑暗中現身,堵住了聖堂唯一的出口,幾名不畏生死的教徒仍想從大門逃脫,被鐵三角怪物兩米多長的大砍刀一刀斬為了數段。十字架上被繩索捆綁的奎斯特漸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試圖用嘴巴咬斷繩索,余婷見狀忙向奎斯特奔去,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肯放過這名罪犯。
然而空中一道鐵絲襲來,奎斯特被鐵絲穿喉而過,已奔到十字架下方的余婷全身一震,眼角竟是滑下兩行淚水,那並非傷心也並非愛意而流下的眼淚,此時在余婷的臉上是那樣地複雜。
吱吱吱吱的聲音從地下傳來,聖堂中央地面裂開的縫隙中,無數黑色的甲蟲從地下爬出,看着那一隻只擁有人臉與四肢的人面聖甲蟲向自己爬來,雷紅頓感渾身冒起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耳邊翁翁作響。
「啊!」雷紅驚叫一聲,直接跳到了陸飛的身後,人面聖甲蟲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此時她的無限子彈的沙漠之鷹也派不上用場。
而此時,陸飛的神情異常地冷靜,他似在等待,等待着什麼?
「呵呵,你是在我的屠戮中見過的最冷靜的一個人。」惡魔阿蕾莎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陸飛的身後,惡魔伸出雙臂,從背後抱住了陸飛。
惡魔一出現雷紅立刻便從陸飛的身旁跳開,她正要做出什麼反擊,才發現惡魔帶來了可怕的邪惡力量,大量地人面聖甲蟲已經爬滿了她的全身,天生便對靈異事物感到恐懼的雷紅萬分驚恐,但又動彈不得。
「你最好是不要動一下,只要我稍稍的一個意念,這些蟲子就會馬上吃掉你。」惡魔對雷紅說道。
「還有你,你也是一樣。」惡魔一個轉身來到了陸飛的面前,用她那雙帶血的眸子凝視着陸飛,說道,「真是很奇怪耶,一直到現在你都好像並不怕我?」
惡魔的話說完,陸飛的身上也爬滿了人面聖甲蟲。
這些受到惡魔詛咒的人面蟲從陸飛的腿上一直爬到陸飛的頸部與頭部,直到爬滿了陸飛的全身,只留下了五官在外面,此時的陸飛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件蟲衣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