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少女躺在地上,雙臂反向骨折,口中溢出大量鮮血。
剛剛的反震也對她造成了極大傷害,好在她的能力抵消掉了大部分衝擊,而且使用整個上半身承受的傷害。
來人正是她的隊友,看來這次勝利女神站在了自己這邊,她可以安詳的昏去了。
「別,別殺她……還,還有用……」白髮少女在昏迷之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六個字。
在皮卡兵肆意傾瀉炸彈與修女大張旗鼓的掩護下,戰場上一片混亂。
這讓楊正道等人並未注意到白髮少女與青椒的戰鬥,眾人本是想小心翼翼向外進發。
然而楊正道不同意,現在的他覺得既然隊友為己方爭取時間、製造混亂,那就要好好利用。
喵喵悄悄的行動不是他的作風,要搞就搞大事件,驚掉敵人大牙的那種。
現在正好可以趁着敵人後方空虛偷一波家,首先是要快速佔據領地,同時毀壞據點周圍的掩體,讓回防的敵人無法輕易奪回據點,其次是要圍剿這些暴露在外的回防敵人。
聽完楊正道的策略,黎叔摘下牛仔帽,撓了撓圓潤的光頭,「你確定?你確定是圍剿,不是被圍剿?」
「信我,這波穩賺。」楊正道給了黎叔一個堅定的眼神,露出一口靚麗的白牙笑着說道。
「信你才有鬼!」黎叔在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我們還是先脫離包圍圈再從長計議吧。」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決定要做的事情就要果斷去做,從長計議那是拖延症的說辭,在我們那這是要糾正的陋習。」楊正道一本正經的答道。
「啥?咋就把從長計議和拖延症掛鈎了,這都什麼謬論?!」黎叔在心中咆哮,表面上卻還要安耐住情緒耐心說服楊正道,「現在時間緊迫,失去了這次可能逃脫的機會,我們很可能再無突圍的可能。」
「哪裏那麼多可能,做事要堅定一點,你瞧,你自己都說了。能否逃脫是存在不確定性的,但我們要是去占點的話就一定能成功啊!注意啊,這是肯定句,絕無失敗可能。敵人現在後方肯定無人防守,占點,手到擒來。」話畢,楊正道比了個大拇指,並在此露出一口靚麗的白牙朝着黎叔微笑。
「是,是一定能佔到據點,可一定也會被包圍,然後團滅啊!老楊,你清醒點,老楊!」黎叔這次是真的憋不住了,直接大聲喊出來。
吼完之後黎叔才反應過來己方還處於包圍圈內,四周可能還潛伏着敵人。
眾人噤聲觀察,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十幾秒後眾人才放下心來。
「你瞧,你這麼大聲喊都沒人注意到,這就是絕佳的偷襲時機呀。」楊正道總能順着黎叔的話說出看似合理,卻怎麼想也不會成功的方案。
黎叔捂頭看向其他人,希望他們說點啥,其他人也不知所措。
「沒一個有主見的。」黎叔在心中暗罵。
「兄弟,我覺得他們三人去吸引火力不夠。這樣,你把我也傳送出去吧。」路人市終於想通了,留在這裏才是最危險的,不如獨自一人找路離開,或許還存在一線生機。
黎叔並沒去想為何路人市現在還覺得亞蘭德隆擁有傳送人的能量,倒是這句話點醒了他。
「對啊,現在都沒人注意我們,這麼大聲說話都沒事,不如我們分兵,想留下來和老楊一塊偷家去,剩下的人利用這個披風脫離包圍圈。」黎叔勸說不動楊正道,只好想方設法保存下更多有生力量。
「不行,我的計劃就是建立在擁有這個披風的基礎上,而且披風是妮妮的戰利品,他在哪,披風在哪,我相信妮妮一定同意我的觀點。」楊正道看向妮妮,「對不對。」
還在享受摳鼻屎帶來的愉悅感的妮妮突然被點名,「啊?啊!我跟着他。」妮妮隨手指向楊正道。
完了,這兩個精神病不分家,這點黎叔忘記把這點考慮在內了。
就在黎叔猶豫不決時,喬媚蘿居然也表示跟隨楊正道,「我同意,我也跟着他走。」
黎叔懵了,這貨雖說不是最慫的,但一直躲在後面,也沒什麼戰鬥力,怎麼就會同意楊正道這種無理取鬧的方案。
明明就是去送死啊,難道她已經被楊正道那詭異的個人魅力征服了?
「快,快點傳送我吧,我等不及要為組織做貢獻了。」路人市拍打着亞蘭德隆的肩膀催促道。
亞蘭德隆鄙夷的看向路人市,全場唯一傳送也不消耗自身巨額能量的就是他,可問題是路人市現在的行為和之前給自己留下陰影的那幫隊友如出一轍。
這讓亞蘭德隆很不爽,怎麼說二人也是一路相伴經歷過數場任務世界的,未曾想到頭來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二人在過往的任務世界中也配合出了默契,練就了一種只有他們才可以施展的組合技。
在被敵人從一側壓制住時,亞蘭德隆可以將路人市傳送到敵人後方,奇襲他們。
如果把他留在這裏的話,關鍵時刻或許還能用這招救命,要是他也走了,自己就真的什麼殺手鐧都沒了。
「剛剛傳送三人消耗的能量巨大,暫時連傳送你的能量都積蓄不出來了。」存有私心的亞蘭德隆遺憾說道。
路人市咬牙切齒,二人曾經宿醉過一次,那時的亞蘭德隆開誠佈公道,傳送他路人市連千分之一的能量都用不了,二人可以用這招在戰場上隨意偷襲敵人,只要對手不是強到用槍打不到或者打不死,就能用這招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呢,現在卻說連這點能量都沒有,千分之一都沒有!這可是和精力掛鈎的啊,要真是這樣早就昏倒了。
謊言,大大的謊言!
一想到將來還要依靠這個隊友,路人市只得把即將出口的激烈言辭收回。
「這次活動我們可是同組的呀。」楊正道抬手攔住黎叔肩膀,「怎麼能光讓我們衝鋒,你自己一人在後面坐享其成。」
黎叔後悔,好後悔跟着楊正道一同進入任務世界,那些跟他經歷過任務世界活下來的不都說他只和精神病人交流嗎,對於普通人愛搭不理。
等等,難道自己已經被他劃入精神病人的行列了,這樣也不對呀,不是說他不強求的嗎。
難道就因為自己和他處於組隊狀態,所以才差別對待的,這找誰說理去。
黎叔心中憤恨,憤恨自己連一條擺脫楊正道的方法都想不出來。
自此,黎叔也走上了一條揣摩精神病人心理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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