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沒看見,她正在審問犯人嗎?
實質化的鎖鏈把他越捆越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也沒有辦法動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是什麼異能!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葉安,第一次出現了驚恐。
葉安瞳仁微縮,手心用力,他整個人立刻向前撲在了地上。
而此時,校長已經命令萬諾趕了過來,同時,這邊的監控也已經恢復,單獨傳到了校長室。
弗蘭德不是異能力者,是看不見他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的,但那詭異的對決,也讓他立刻明白了什麼。
弗蘭德接觸過不少異能力者,所以對於倆人異能的出現,也沒有很驚訝。
只是對葉安手裏突然躥出的火苗比較感興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異能力者,難道……葉安的異能,是火?
而光是看葉安和那個人起先的打鬥,他立刻就辨別出了那個戴面罩的男人,一定是校方的人!
會不會,那個人,就是內奸??
看到面前的監控畫面,弗蘭德校長,也變得十分難看。
所以他命萬諾立刻趕了過去,同時封鎖了今天的監控。
「啊!!」那人痛呼出聲。
即便整張臉都在面罩里,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到他那整張臉痛苦扭曲的神情。
在他身上實質化的鎖鏈不斷的鎖緊,像是一把把利刃滲入他的血肉,血水順着那些鎖鏈不斷的往外流淌。
傅雲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天台上,走到了葉安的身邊,溫柔的叮囑:「安安,下手輕點,萬一死了,可就沒有價值了。」
他唇邊含笑,但對於葉安所展現出來的異能,心中還是有些訝異。
這似乎不單單是一個異能,她能夠控制出現實質化的東西。
這種能力……
並不屬於異能力劃分區域的範疇。
傅雲深的話讓葉安想起了之前在自己面前自爆的那兩個人,她看向那個人的眼神凜了一下。
他身上的鎖鏈立刻停止了纏勒,可他整個人已經近乎脫力,直挺挺倒地。
葉安緩步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把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立刻,她的感識在他的身上遊走,最後定位在他的心臟。
果然……
而他根本不知道葉安在做什麼?又到底想做什麼?
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恍然聽到一聲什麼東西的碎裂聲,讓他整個身體也跟着顫了一下。
傅雲深大致知道葉安做了什麼,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的方向,目光深邃幽冷。
葉安用操控系的異能,毀掉了藏在他身體的東西,所以這個人,除了被她殺,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
「你做了什麼?」他冷聲質問。
「毀了不該存在你身體的東西而已。」葉安不咸不淡的說道。
面罩下的臉有些不可置信,「什……什麼……」
葉安冷笑了一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你只有一次機會。」
「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否則,你會求着我殺了你。」葉安沉聲威脅。
傅雲深靠在身邊的牆壁上,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卻一直黏在葉安的身上。
就在這時,萬諾帶着幾個士兵也出現在了天台上。
萬諾神色肅冷,見葉安正在逼問,正要走過去。
但面前卻被被一隻手擋住了去路。
他這才看向旁邊的一個人,「雲翊?」他聲音拔高了幾分。
傅雲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這位長官,怕是認錯人了吧。」
萬諾皺了皺眉,並不糾結到底是雲翊還是誰,反正雲翊就是傅雲深。
剛剛校長叫他過去的時候就說過,今天軍校有貴客,姓傅。
難道就是他?
他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傅先生。」說完,準備繼續走過去。
但傅雲深的手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仍舊攔在他面前。
這個行為,讓後面的幾個士兵也都警戒了起來。
「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萬諾冷聲道。
傅雲深笑了一下,看了眼葉安,「沒看見,她正在審問犯人嗎?」
「那也應該由我接手,交給校方處理!」萬諾話沒落就手腕一反轉,打開了傅雲深的手。
傅雲深眼神驟冷,手腕翻轉,用力扣住的萬諾的肩膀。
萬諾想要動,可被扣住的那個地方以及那股大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動。
這個人……
他想起了在入校考核的時候雲翊的表現,這個人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
如果他們對戰的話,他能有幾成勝利的把握?
跟葉安和阿加莎比起來的話,他們之間又是几几開?
可能是職業習慣,萬諾腦海里一時間划過無數個問題。
但所有的中心點所圍繞的,都是——眼前這個人所隱藏的實力。
傅雲深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萬諾老師,還是等一等比較好。」
意思很明顯,他要讓葉安問完了才讓他去。
否則,就別怪他動手了。
萬諾肩膀驟然一陣劇痛,他冷冷道:「傅先生真是好身手。」
傅雲深笑了一下, 才緩緩的把手拿開,限制萬諾的禁錮也頃刻消失。
「萬諾老師過譽了。」傅雲深笑的禮貌謙遜。
好像剛剛動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萬諾拍了拍肩膀,冷哼了一聲。
「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說的!」那人冷笑盯着葉安,受葉安掣肘,吐出每一個字都無比艱難。
面罩下的那張臉,就算葉安沒有撕扯開,她也知道是誰,所以,對於她來說,無論撕不撕開,都沒有什麼意義。
「骨頭還挺硬。」她眼裏泛起一絲冷意,「而我,一向,也喜歡骨頭硬的。」
她一隻手直接捏上了他的手臂,五指用力。
「咔咔……」
「啊啊啊啊!!」
瞬間,他的那隻手臂就軟了下來,沒有骨頭支撐,變得軟綿無力。
碎了!
他能感覺到剛剛骨頭碎裂的一瞬間!更何況是被捏碎的,這種感覺更為強烈!
痛!一種讓他恨不得去死的痛!
「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你不說,我也不指望從你口中問出來。反正,遲早會有人找上來的,不是嗎?而你,只是一個提前送人頭沒有任何價值的,渣滓。」
葉安的話,讓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自認不是什麼怕死的人,但在這個人面前,那種對死亡的無謂根本不復存在,都會被另一種恐懼所替代。
而這種恐懼,是凌駕於死亡之上的,讓他沒有任何去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