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佳笑着上了樓,在門外理了理衣裙,深吸一口氣,叩響了房門。讀爸爸 www.dubaba.cc
聽得裏面的人讓進,她這才推開了門。
這期間燕柒已經喝了兩壺茶,早不耐煩,看她來,道「金姑娘來了,快快,請進。」
金敏佳看他異於往常的急切與親和,面上不自覺的羞紅,抿了抿唇,緩步走了進去,福了一禮道「柒公子找我來有何事?」
燕柒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道「金姑娘請坐。」
金敏佳得了他的照顧,心中更是砰砰直跳,咬唇看了眼他指的椅子,卻沒坐,而是在他身邊的椅子上落了座。
燕柒有些反感她的行為,但想着說完就走,也沒攔着,道「金姑娘,近些日子皇上和皇后的做法許是讓你生了煩憂與誤會,我代他們向金姑娘道歉。」
「不過金姑娘放心,此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金敏佳臉上羞紅未退,聞聽此言,霎時僵住。
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柒公子在說什麼?我不懂。」
燕柒便就更加的直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有心上人了。」
「」金敏佳眼睛紅了,怨恨嗔怒的瞪他半晌,壓下吼間的哽咽與洶湧的淚意,道「是誰!」
燕柒找她來說這些,完全是看在太子和榮國公府的面子上。
這會子被逼問,眉眼就不怎麼溫和了。
沒什麼笑意的勾着嘴角,道「這裏的茶點還不錯,金姑娘慢慢享用,我請客。」說完起身離開了。
門外等着的秦雲融看到燕柒出來,沉沉的看他一眼「你可真不會拐彎抹角!」
燕柒道「抱歉。」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道歉,反倒讓秦雲融說不出話了。
不喜歡,不是錯。
說明白,也不是錯。
擺了擺手,進去看金敏佳的情況了。
意外的,沒有他預想的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情況。
茶桌旁,金敏佳捏着塊點心慢條斯理的嚼着,看他進來,微微笑道「表哥也來過此處嗎?」
秦雲融還算了解他這個表妹,心氣兒高,又被家裏過於驕縱了。
眼下被燕柒給拒了心意,怎麼都不該這麼冷靜才對。
他打量了片刻,沒瞧出什麼異樣。
但就是沒瞧出,心裏的怪異感才愈來愈重。
點頭道「以前來過幾次。」
金敏佳已經吃完了一塊點心,又端着茶喝。
喝了小半盞才擱下,用帕子沾了沾嘴角,笑道「味道不錯。」
秦雲融徹底說不出話了。
燕柒猶還惱着姜零染,便就沒去二和街。
故而,疑心未全消的皇上派來監視的人自也沒能查到二人有私的蛛絲馬跡,盯了幾日,回去復命了。
這日姜顏樂又提出騎馬。
姜零染不反對她做事有始有終,與堅毅勇敢。
卻也不敢讓她一人去,處理了府中事務便陪着一起去了。
到了馬場,卻見到了本該在家中休養的單知舟。
「他不是傷了?」廂竹看着朝她們走來的人,嘟囔着道。
單知舟走近,含笑揖手道「姜姑娘。」目光矮了矮,放在姜顏樂身上「姜七姑娘。」
姜零染微微頷首,疑惑道「單管事已經傷愈了?」
聞言單知舟輕輕撫了下被馬蹄踩傷的地方,道「小傷而已,不礙事了。」
姜零染看他連撫摸都不敢用勁兒,便知必然是疼得厲害。道「我已經向這馬場的主人打過招呼了,單管事盡可在家中休養三個月,再來上工不遲。」
單知舟含笑道「多謝姜姑娘關切,我真的沒事了。」
說着想起什麼,又道「那銀票我今日未帶在身上,改日取了再還給姜姑娘。」
姜零染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銀票「那是謝銀,單管事不必給我。」
單知舟面上浮現了些些羞赧之色「已經收下了許多的謝禮,再收下謝銀,我怕是要不能安眠了。」說着低頭看向姜顏樂「七姑娘今日可要換馬?」
姜顏樂看着跑馬場,又深刻的記起了那日的事情,心中起了怯意。
聽單知舟說換馬,忙點了點頭。
單知舟笑了笑,便請着一眾人去了馬廄。
姜零染側目看了眼廂竹。
廂竹會意點頭,轉身去了。
回府的路上,廂竹道「聽說是單家的人找到了單知舟,打了一頓,還威脅馬場說不許再僱用他。」
「馬場主人對單知舟的印象還挺好,許也是不怕單逸安這隻秋後的螞蚱,便沒做理會。」
「單知舟卻擔心三個月後的變數太大,撐着病身子執意要來上工。」
姜零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青玉想着單知舟的身世,於心不忍道「姑娘,咱們是不是勸一勸?這若是落下病根,可不是鬧着玩的。」
姜零染掏着帕子給姜顏樂擦手上的點心渣子,聞言頭也不抬,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他如何抉擇,是他的自由。」
廂竹皺眉看了眼青玉。
青玉頓知失言,忙告罪。
次日,單知舟去找姜零染。
姜零染並未在府。
人生大事和風花雪月的月利送來了。
她看着數額,深覺是結算錯了。
派人去問,卻說並未算錯。
她想到什麼,親自去了鋪子裏查賬。
風花雪月的後院廂房裏,安曲陪着笑站在書桌旁,看姜零染一頁頁的翻看賬本子。
姜零染看完,又看了眼打出的算盤,緊皺的眉頭未松,道「可否把這鋪子裏的貨單給我看一看。」
做戲做全套,安曲自然不怕查,當下點頭道「姑娘稍等。」轉身在柜子裏取出一本冊子奉給姜零染。
姜零染接過,道「勞煩安掌柜了。」
安曲忙稱不敢。
耐心等姜零染看完,卻不見她面上有輕鬆之色。
心中不禁想,莫非她看出這賬本和貨單是作過假的?
轉念一想又覺不會,他做好後先給燕柒過目了的,燕柒說可以,那必然是可以的。
思忖着道「這是第一個月,收入尚不夠豐厚。待到再經營經營,會更加好的。」
姜零染看他會錯了意,也未作解釋,隨口道「你家家主近日來過嗎?」
安曲自然不敢說他家家主此刻就在這鋪子裏。
搖頭道「這小鋪子,家主怎會踏足?」
姜零染點了點頭,冊子還給他,從後門離開了。
若姜零染有回頭看的習慣,定然能發現院中望着她離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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