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月這人一張嘴那不是誇張,胡攪蠻纏胡說八道那是最厲害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宋蓁蓁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就反駁:「不是,你想多了。」
「想多了嗎?
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挺配的,瞧這小伙子長得多俊朗,看着就精神氣十足的。」
南慕月盯着宋蓁蓁的臉道。
宋蓁蓁一臉的無語:「你不要亂說,被學長聽見了不好,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原來是有女朋友的?
怎麼不像呢?
「行行行,我不亂說了,你帶來的人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頭,我也這是免得萬一出事了你難做。」
宋蓁蓁覺得這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南慕月突然哎喲一聲,一臉的痛苦。
宋蓁蓁嚇了一跳:「你、你這麼了?
胃又抽筋了嗎?」
「不是胃抽筋,是、是我的手腕……」「手腕怎麼了?」
「手腕差點被你捏斷了。」
正捧着某人的爪子研究的宋蓁蓁:「……」她抓着南慕月的手直接把人推出門,「神經病。」
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南慕月沖站在門口的喬啟安攤攤手,一臉的無奈:「大小姐脾氣爆發了,沒轍。」
喬啟安笑着道:「蓁蓁脾氣挺好的。」
南慕月一臉的驚訝:「是嗎?
那丫頭脾氣好?
你看剛才又是甩臉子又是甩門的,這叫脾氣好啊?」
說着走過去,用他沾滿蘋果汁的爪子拍拍喬啟安的肩膀:「兄弟你大概跟她不熟,這丫頭平時冷冰冰的,一有個不爽就懟我,我都不是她對手。」
喬啟安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是嗎,我跟她認識好些年了,南先生什麼時候認識蓁蓁的?」
南慕月眼睛都不眨的道:「自然也是好些年了,我跟她誠叔一起工作好幾個年頭了。」
喬啟安笑笑:「是嗎,以前從沒聽蓁蓁說起過,倒是經常聽她聊起她誠叔和小姑姑。
三年前我還有幸見過卿卿,她找蓁蓁玩,我們還一起滑過雪。」
饒是習慣滿嘴胡說八道的南慕月都特麼聊不下去了。
「是嗎?
那什麼,你遠道而來趕緊洗洗,等會開飯我叫你啊。」
喬啟安看了看肩膀上的手印,笑了笑:「那就麻煩南先生了。」
等他進門關門,南慕月的俊臉瞬間一沉。
這還沒問題?
當他南慕月脖子上的腦袋是個花瓶啊?
晃悠悠的晃回自己房間,往鏡子跟前一站,南慕月鬱悶了。
鏡子裏那個穿着浴袍頂着雞窩頭的男人是誰?
臥槽這特麼完全就是自殺式的挑釁,喬啟安肯定在心裏罵他是傻逼吧?
南慕月趕緊把身上的浴袍扒了,又在衣櫃裏扒拉了一陣,最後選了一件淺藍色的休閒襯衣和卡其色的休閒褲出來換上。
頭髮當然也要抓一抓的,噴點髮膠定定型。
香水也不能少。
對着鏡子看了看,又找了一塊價格不菲的腕錶出來戴上。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南慕月瞬間底氣十足了。
他在房間捯飭半天,人家喬啟安已經洗完澡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出去跟宋蓁蓁聊天了。
宋卿歌和江謹誠也回來了,宋卿歌和喬啟安認識,自然要好好寒暄一番。
南慕月出來的時候,眾人的視線唰唰掃了過去。
宋卿歌奇道:「南哥你打扮的這麼隆重是要出門去浪啊?」
南慕月:「……」他看了看宋蓁蓁和喬啟安,兩人都穿的很隨意。
人家這麼一隨意,就顯得他有點格格不入了。
「咳咳,是,等會吃了飯要出去一趟。」
南慕月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宋卿歌一臉怕怕:「外面好熱,今天三十八度。
你不是夜貓子嗎,這大白天的出什麼門。」
南慕月心說小祖宗我可求你閉嘴吧!面上不爽道:「還能是為了誰?
我這不是為了你倆跑腿嗎?」
至於跑什麼腿,他一時還沒想到。
就聽喬啟安笑着打趣:「你們公司是看顏值招人嗎?
南先生完全可以自己出道啊。」
這本來是一句玩笑話,誰知南慕月卻變了臉,嬉笑道:「是啊,老子要出道,哪有別人什麼事兒。」
眾人:「……」南慕月突然就覺得自己特沒勁,跟腦子抽了似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沖喬啟安道:「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這德行,嘴比較欠,你別介意。」
喬啟安也是第一次遇到南慕月這樣的人,他感覺得到南慕月對他不友好,卻沒想到這人說變臉就變臉,更沒想到變臉後還能把臉變回來。
真的是神奇。
「不會。」
喬啟安的聲音乾巴巴的。
「算了,我不出去了。」
南慕月轉身回房間去了。
眾人被他這抽風一樣的做派搞得莫名其妙,別說喬啟安和宋蓁蓁了,就是江謹誠都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
不過南慕月突然變臉江謹誠是知道原因的。
「南哥喜歡開玩笑。」
江謹誠替南慕月解釋。
宋卿歌也覺得今天的南爸爸怪怪的,剛才那絕對不是開玩笑。
南慕月嘆了口氣,鬼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
摘了腕錶,又扒了衣服,剛換上短袖短褲,江謹誠進來了。
「進老子房間你就不用敲門是吧?」
江謹誠開門見山:「什麼情況?」
南慕月打馬虎眼:「什麼什麼情況?」
江謹誠:「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像什麼嗎?」
南慕月:「什麼?」
江謹誠:「開屏的孔雀。」
南慕月:「……我呸!老子是真有事要出門。」
這話江謹誠明顯就不信,不過他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沒事就行,吃飯了。」
南慕月會因為丟臉就不好意思再現身嗎?
那當然不會。
他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還主動跑過去跟喬啟安勾肩搭背,攛掇人家喝酒,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來來喬少,這一杯敬你,就當我給你賠罪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一不小心拿你當了出氣筒,我的罪過我的罪過。」
喬啟安:「……」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不懂是個什麼套路。
關鍵是,哪怕心裏不爽,這酒他還不得不喝。
畢竟他臉皮沒有南慕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