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就讓唐心在如此異樣下從眼皮子底下逃脫了,現在就連林聖都要相信俞飛是故意放走唐心的了,慕容歐還能再聽俞飛解釋麼?林聖看着慕容歐現在的神情,自然知道俞飛恐怕是逃不過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慕容歐現在要被唐心氣死了,她就是這麼的厭惡他麼?逃得這麼義無反顧。最開始他僥倖地想着是有人逼迫她離開,可是唐心提前去開了安胎藥,這就將他心裏所有的僥倖都磨滅掉了。
慕容歐轉頭看着一直被捆在床上不敢發出聲音的張媽,目光變得更犀利。他早就聽小清和他說起張媽來醫院逼着唐心喝湯的事情,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而且張媽又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他便沒有理會。本以為經過上次爺爺對慕容氏給所有人的警告,她會懂收斂,不成想今天張媽會明目張胆地協助唐心逃跑,他最近是表現得太仁慈了麼?
林聖順着慕容歐的目光看去,他這才注意到病床上還躺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剛才他因為聽到的事情太讓他震驚竟然沒有注意到,林聖正想發問,慕容歐輕蔑地轉過頭,不再去看張媽一眼。
「讓人進來。」
俞飛聽到慕容歐在到達醫院以後第一次和他說話,身子怔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向門口走去。他知道他這次會讓老大生氣,可是他沒想到慕容歐會如此的憤怒,這麼些年老大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他做錯了麼!唐心越是影響老大的情緒,就說明她越有可能成為老大的軟肋。
俞飛走出房間對門口的人點頭,然後就又轉身回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平日裏臉上的邪氣已經全部被收斂,此刻只讓人感覺到一股不服輸的氣勢。林聖看在眼裏,心裏像白夜一樣也開始擔心起來。俞飛到現在都被慕容歐晾在一邊,不是個好現象啊!
門口這時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慕容歐抬眸看向聲音的出處,冷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意外,反而不屑地輕嗤了一聲。林聖和俞飛感覺到慕容歐的反映,同時看向了門口。入眼的景象還真是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兩個手下中間拖着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走進了病房,一看就是被慕容歐派去的人從戰場上直接綁下來的。
為什麼說是白花花呢,因為此刻的女人身上除了幾根紅色的繩子身無寸縷,大片大片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上面還有着或紫或紅的痕跡;為什麼說是戰場呢,那女人一頭火紅的頭髮,畫着濃濃的艷妝,而勉強露出來的眼睛沒有一點神色,配上那不時晃動的頭顱,可想而知,手下們是從什麼污穢的地方將她揪出來的。
林聖嘴角直抽,饒是在乾乾淨淨的地方猛一看見這種貨色,相信是個人都得被震撼住,這是從哪兒翻出來的奇葩啊!俞飛此時執拗的心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震撼了,剛才他對門口的人吩咐了一句,也沒看見這個女人的樣子。
不同於林聖和俞飛,病床上的張媽在看見來人後再也不能在床上躺着裝死,立刻哀嚎起來。
「二少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張媽的焦急的大喊,又看向被保鏢扔在地上仍然搖晃着腦袋,不時地挺動着光裸的身子一會兒呻吟一會撕嚎的女人,滿眼的心疼。「珍珍!我的珍珍啊!你怎麼又出去鬼滾了啊!是不是難受啊,媽媽一會兒就帶你回家!」
「二少爺,你放過我女兒,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我什麼都說,我再也不敢了!」
林聖和俞飛因張媽這一句話着實震得夠嗆,看着地板上滿身冒着和腐朽之氣的女人,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了!兩人對望一眼,似乎找到了共鳴。溺愛的下場啊!
地上這女人少說也得二十五歲了,雖然畫着濃厚的妝,可是對於見慣了形形色色女人的林聖和俞飛來講,估算一個人的真實年紀的能力還是有的。二十五歲還被老媽說成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而且這女人顯然是磕了藥或許還參加了某種不堪的派對,當媽的連一句責罵都沒有,也是被溺愛得夠可以了。
慕容歐倒是比林聖和俞飛淡定很多,根本不理會張媽的大喊大叫,直接起身將放在張媽床頭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淡淡地吩咐俞飛,「把她的手指頭給我剁下來。」
俞飛不敢違逆慕容歐的意思,聽到自己老大的吩咐立刻抄起地上的水果刀走向地上不斷抽搐的女人,他心裏當然明白慕容歐的用意,老大是要他更明白違逆他所需要承擔的後果,這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警告和懲罰。
不等俞飛下手,床上的張媽更加的瘋狂地大喊了起來,看着女兒的神智已經完全的丟失根本不知道危險的靠近,張媽激動得從病床上滾到了地面,然後終於哭喊了起來。
「啊——不要!二少爺不要啊!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什麼都說,我再不敢隱瞞了,是唐心!不不不,是二少奶奶逼我的啊!」
張媽的話在慕容歐冷冽地看過來之後立刻將稱呼改了過來,這一刻她是徹底的明白了,唐心在慕容氏的地位不是她一個傭人自恃可以比肩的,即使唐心都逃出去了,慕容歐也不允許其他人對她不恭敬。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她要救女兒啊!
「二少爺!二少爺真的不怪我啊!是二少奶奶逼我的,真的是她逼我的!我打不過她,她在茶水裏給我下了藥,我才會昏迷不醒的!」
為了給自己脫罪,張媽到底還是說了謊,她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能讓慕容歐再把怒火發泄到她的女兒的身上。本來也是唐心逼迫她的,她是一時糊塗才會聽信了唐心的話,可是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慕容歐好麼!
張媽心裏不平,可是這一刻她是絕不敢表現出來的。她只能不斷地懇求,希望慕容歐能像對待那幫值班的醫護人員一樣饒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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