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原主的壽命雖還未結束,卻也進入了倒計時。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所以陳溪在這世界不算是短租,照理說原主的意識不應該在。
但許是內心意難平,對夫君的變心太過不甘,原主的意識竟也存了下來,滿心仇恨。
見陳溪倒掉墮胎藥,原主的意識跳了出來。
上仙再上,吾願以靈魂為祭,願生生世世不為人,只求賤婦不得好死。
這一行字傳入溪爺腦中,陳溪挑眉。
這原主看來是把陳溪當成了孤魂野鬼黃鼠狼狐狸精一類的,對着溪爺開始許願了。
寧願自己永生永世不得投胎,只換情敵一世不得好死。
「你夫君想要停妻再娶,只詛咒雪娘不合適吧?對你夫君,你有什麼想法嗎?」陳溪用意識回她。
只願賤婦不得好死。
原主鏗鏘有力地回復,怕陳溪不答應她,又傳給陳溪很多書里沒有的劇情,原主不過是個惡毒女配,卻也有一段屬於她自己的回憶。
原主出生在商賈之家,父親寵妾滅妻,她雖是嫡女卻也走得艱難。
在一次雅集上掉了帕子被謝痞子撿到,謝痞子歸還時摸了下她的手,從此原主心裏就有了他的烙印。
謝家下聘時原主開心得一宿未眠,也在心裏偷偷勾勒為人婦的畫面,嫁過來時也跟夫君有過幾個月的溫情回憶。
幸福時光太短暫,夫君很快抬了新人入府,她心中雖百般不願卻不得不端着當家大婦的氣度,將後院治理的井井有條。
婆母刁難、妾室爭寵、當家難為這些困難她都咬牙撐過,就在她為夫君懷上第一個孩子時,夫君有了外室。
原主在懷這個孩子之前還有過一個孩子,剛懷胎還沒坐穩,就聽到夫君在外勾搭了雪娘,還給她置辦了莊子,像是動了真情。
原主心如刀割卻要強撐着,誰知雪娘從莊子跑了,謝渣遍尋無果以酒消愁,原主想去安撫他,卻被酒醉的謝渣當成了雪娘推倒。
然後孩子就沒了。
她沉浸在第一個孩子沒了的苦痛中,忍受着婆母和長輩們的斥責,終日以淚洗面,始作俑者謝渣卻因有了雪娘的下落跑出去找雪娘,丟下原主不管。
日夜的苦守,全心全意地愛慕,抵不過夫君的「真愛」。
原主就是從那個孩子掉了以後開始黑化的,她把這一切都歸到雪娘身上,認為是這個女人出現破壞了她的幸福。
雪娘入府後,原主表面接納她,背地裏不斷地使壞,甚至不惜下藥與謝渣同房,這才有了腹中的孩兒。
誰知雪娘也有了,「擁有獨立人格」的雪娘堅持不為妾,謝渣起了抬雪娘做平妻的念頭,原主深知平妻雖不及原配,但謝渣的心已經全然在雪娘身上,持續發展停妻再娶也是早晚的事。
這才鋌而走險,對雪娘的肚子下手。
現在事跡敗露,又被陳溪奪了身子,陳溪看這本書的劇情時,原主也跟着看了,知道自己終究不得好死,這才對陳溪許下心愿,以永世不得超生的毒誓求雪娘不得好死。
陳溪耐心聽完原主訴求,她能感受到原主痛徹心扉的恨。
面對徹底崩潰從大家閨秀淪為瘋狂怨婦的原主,陳溪毫不猶豫地對剩剩下指令。
「把原主的靈魂給我拘住,不許發言,我忙着虐渣沒空跟怨婦對話。她要是閒着無聊,就把我的書給她看,除了我的書,還可以給她看看美食、山水志、古代珠寶服裝賞析一切好玩的、有趣的書,都給她安排上。」
【好的大大~】
剩剩馬上扣住原主的魂,猜到大大是不喜歡原主的性格,大大還是更喜歡獨立有頭腦的女孩多一點。
【不過大大為什麼要讓原主看好玩的書呢?】
「在宅子裏拘久了,眼皮子太淺,先讓她長長見識,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好,省得她傻不拉幾拿生生世世咒別人,自己想死也就算了,還拉着肚子裏無辜的孩子,純屬腦袋進水。」
陳溪想了想,「再給她加兩本我那世界男超模泳裝寫真,挑大的給她看,必要時加藤老師的視頻也是可以給她看看的。」
剩剩小豆眼,最後一句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陳溪處理原主耽誤一點時間,夏桃只見夫人坐在涼椅上倆眼呆滯,以為夫人是傷心透了,也跟着紅了眼眶。
夏桃見一抹海棠紅由遠及近,身後還跟着倆貼身丫鬟,正是府內最受寵的雪娘狐媚子。
忙伸手輕推了下出神的夫人,示意她狐媚子要過來了。
陳溪就見一雙紅底描金軟底繡鞋停在捲簾前,真真是一雙小金蓮,走起路來婀娜多姿,海棠的裙擺隨風那麼一飄,風送美人香,一股清雋之氣撲鼻,有內味兒了。
「給夫人請安。」
綿言細語卻不自稱妾,可見心裏對原主俞氏也沒那麼謙順。
「進來吧。」陳溪漫不經心地以扇搖涼,倆丫鬟掀了帘子,一個身嬌體矮眼圓眉彎的女子走了進來。
比較陳溪這一身素淨,雪娘的首飾更為精緻,足可見謝渣對她的寵愛,單這一身海棠紅的雲錦便是價值連城,寸錦寸金。
打扮的如此光彩奪目,倒是襯托得五官平淡了些。
雪娘姿色中上,乍看過去算不上多好看,卻因皮膚香細,越看越耐看。
陳溪想到現實里也有很多這類型的姑娘,長得算不上傾國傾城,男人緣卻極佳,說不出哪兒好,可看一眼就忘不了,特別「有味道」。
再加之某方面特別出眾,能抓住謝渣那種渣男的心,成為渣男終結者也不足為奇。
雪娘本不願見俞氏,她進府也是被謝鎮昱半迫着來的,對謝府上下都沒好感,尤其是對謝鎮昱的正室俞氏更是敬而遠之,這會俞氏傳她過來,推脫不開,只硬着頭皮過來應付下,巴不得馬上回自己的跨院眼不見心不煩。
卻見俞氏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她,宛若從未見過,直看得雪娘心裏發毛,不知她要做甚。
謝鎮昱遠遠見着俞氏與他的心肝嬌嬌面對面地站着,他加快腳步,怕晚了他心肝嬌嬌被那毒婦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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