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大夫人與二夫人同時懷孕。
正與蘇老爺歡談的朱老爺,聽到聞此迅非常開心,決定設擺家宴。
家宴那天,朱老爺請來蘇老爺和他的夫人。
明明是家宴,老爺怎會請對外人呢?
(外人是指,沒有血緣的人。)
朱家的大夫和二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但看到蘇夫人的肚子微微隆起,也就明白了。
原來蘇夫人也有喜了,還是與朱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月。
由於朱家與蘇家是好友,兩家時有來往。
朱家的大夫、二夫,與蘇夫也就熟了起來。
蘇夫人年齡最大,平日裏朱家大夫人和二夫人,會稱蘇夫人為姐姐。
「姐姐,你也來了?」
朱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面帶桃花笑容,上前迎接蘇夫人。
朱家二夫人拉扶着蘇夫人,說:「沒想到我們同時懷上了,真是巧緣啊!」
「誰說不是呢?就像老天特意按排好那樣。」蘇夫人笑着迎道。
「既然我們兩家,那麼有巧緣,就結為親家吧!」朱家大夫人提議的說道。
「誒,這個提議好!」
在與蘇老爺歡聊的朱老爺,聽到大夫人的提議,很是贊成。
蘇家是書香門第,朱家側是大富戶,有良田百畝。
兩家門當戶對的,蘇家自然同意這門聯姻。
就這樣兩家契約好,不管蘇家生男,還是生女;朱家的男人就要娶蘇家的女人;朱家的女人就嫁給蘇家男人;除非兩家都是只生男或只生女。
…
十月懷胎,蘇夫人的產期先到。
蘇夫人生下個,眉青目秀的男嬰
蘇老爺中年得子,樂得合不攏嘴。
出世時剛好是夜幕,蘇老爺於是給兒子起名為『蘇牧』;『牧』字與『幕』字同音。
七天後,朱家的二夫人比大夫早生,生了個女兒。
朱老爺見女兒長得清秀,就起名為『朱秀秀』。
讓人匪議,二夫都生完一個月了,大夫人的肚子,還是沒見動靜。
朱老爺擔憂大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就請來郞中查看。
郞中給大夫人把了脈,脈像正常,胎兒一直在動,查不出有什麼不妥?
郞中認為胎兒,十一個月還沒臨盆,定是朱大夫人記錯了孕期。
大夫極力否認自己記錯孕期,如果自己真的記錯孕期,那二夫人與蘇夫人也記錯了?
郞中只能承認自己醫術不夠,解釋不出個所然,叫朱老爺另請郞中。
郡上最好的郞中,都說不出個原因,還能上哪找更好的郞中?
朱老爺想:既然胎兒平安着,那就先看看再說。
又過了半個月,大夫人開肚子疼。
定是要生產了,朱老爺請來接生婆,給大夫人接生。
真讓人着急,大夫被胎兒折騰了三天,也沒能把胎兒生出來。
不禁讓人疑問,大夫人胎里懷的是哪個神物?真夠折騰人的。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聲嬰啼,劃破長空。
嬰啼聲使得,地動天搖,萬物失色。
一名道長聽聞嬰啼聲,飛速的朝着嬰啼聲趕。一路上碰到許多鬼魂,落荒的逃跑。
道長抓住一隻鬼魂問:「你們跑什麼?」
「啊…道長,求你別收我!別收我!我沒有害人,我只是太想念凡間的妻兒,沒去投胎,才做了孤魂野鬼。」鬼魂以為這位道長要收了他,他哭泣的懇求道長放過他。
「今日沒帶法器,就饒你一次。」
「啞,道長沒帶法器?那就太好了!」鬼魂定了定神,看了眼道長。
「我只是問問你,為何要跑?」道長又問鬼魂。
見道長一臉嚴肅,鬼魂不敢怠慢的指了指前方,說:「前方十里,剛初生了個嬰兒。不知這嬰兒是何物轉世,它身上的煞氣十分凶勐,我們僅剩下點魂魄,差點被它身上的煞氣沖沒。」
「沒想到玉兒身上的煞氣,真的那麼厲害,能把方圓十里的妖魔、鬼魂都嚇跑。」
鬼魂聽到道長自言自語,便問:「道長,你知道嬰兒是何物轉世了?」
道長撇了一眼鬼魂,鬼魂嚇得哆嗦的跑。
「生了生了,大夫終於生了!生了個女兒。」下人面色難過的把,包裹好的嬰兒遞上。
朱老爺接過下人遞來的嬰兒,掀開裹布查看,真的是個女兒。
又是個女兒,朱老爺神色中閃着一抹失落。
「也不知道女兒,是不是在肚子呆得太長,整張皮都是褶褶的,就像個褶老頭,哭啼聲響亮得讓人害怕。」
看着褶褶巴巴的女兒,朱老爺提不上一絲高興。
「大夫人,現在好點了嗎?」
在生產時,大夫人發出嘶聲竭力的痛叫,讓在外等候的朱老爺很是擔心。
「大夫人,她」
下人再也掩蓋不住心裏的悲傷,嗚嗚的哭了。
「大夫人,到底怎麼了?」
下人不說話,只知道哭,可把朱老爺急死了。
朱老爺將剛出生的女兒,塞給下人,衝進產房,大夫人一動不動躺着。
大夫人在產時,因止不住血,流血過多過世了。
「這就是玉兒要降生的朱家?」
此時,道長趕到朱家,聽不見嬰兒的哭啼聲,卻從高牆傳出痛哭的聲音,像似裏面有人去世。
「不會是玉兒出事了吧?」道長面色驚悚了一下。
道長上去敲了敲門。
過了好久,朱家的管家才開了門,見到是一名道長,很是驚訝。問:「大晚上敲門,有什麼事?」
「這裏是不是剛出生了個女嬰?」道長問管家。
管家更是驚訝了。「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讓我進去可以嗎?」道長問。
管家上下打量道,回道:「這要問問我家老爺。」話完,管家合上了門,去通告。
正在悲傷的朱老爺,聽了管家的通告,遲疑的止住悲傷。
朱老爺讓管家,請門外等候的道長進門。
見這位道長,一襲青衣,氣宇軒昂,又仙風道骨。
朱老爺恭敬作了個揖,並尊稱道長為『青衣道長』。
朱老爺問:「青衣道長登門寒舍,所謂何事?」
「朱老爺家是不是剛生下個女嬰?女嬰的生母是不是,在生產中不幸去世?」青衣道長問。
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真是位道法高深的道長?
朱老爺震驚的看着青衣道長,問:「青衣道是如何知曉?」
「朱老爺無需知道,貧道如何知曉。貧道登門是要告知朱老爺,一切都是因果,你無需太難過。剛生的女嬰並非凡胎,請你善待她。如果,你不能待好她,可以交予貧道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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