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正把信讀完,與妻子對視,陷入沉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今天遇到的那個女孩嗎?」周卿問道,唯一能想起的,就是白天遇到的那個女孩。
「是吧。」林文正看着藥材包,眉頭皺起。
她一把脈就知道周卿的所有症狀,但當時也沒說能夠治癒,現在卻寄來藥材,不是她,還會是誰?
「岳父岳母,你們說的人是誰?」慕少凌看着兩位老人家,雖然阮白現在已經認不得他們,但他還是把他們放在心上。
林文正把今天的事情告知。
慕少凌聽完,把其中一包藥拿起來,說道:「岳父岳母,這個藥先別吃,我明天拿去給司曜做個化驗。」
周卿猶豫了,她不覺得那個女孩是個壞人,相反的,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林文正考慮到周卿的健康,點頭道:「好,麻煩裴醫生再做個檢查也好,要是吃出毛病來就不划算。」
周卿聽丈夫也是這麼說,只好點頭同意。
吃過飯後,慕少凌拎着藥包帶着孩子離開。
周卿看着剩下的藥包,又拿起那一份信,上面的字跡娟秀,她想起那張年輕嫵媚的容顏,嘴角輕輕挑起笑容。
「在想什麼?」林文正泡好了茶,放了一杯在她的面前。
周卿放下信件,捧起茶杯溫熱着手心,道「那個女孩,我看着不像是壞人。」
林文正沉默了幾秒,夫妻同心,他又怎麼不知道周卿在想什麼,「是藥三分毒,這些藥還是驗清楚再決定吃不吃,不是更好?」
「說的也是。」周卿抿了一口熱茶,然後拿起包裹的盒子,翻找着電話號碼。
「在找什麼?」林文正問道。
「我在找那女孩的電話號碼,只是……」周卿看着被屏蔽的寄件信息,無奈把箱子放到一邊。
「我可以找人去問問。」林文正說道,這些信息快遞公司肯定有記錄,況且是同城寄件,要調查起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只要他開口,信息肯定會奉上。
「不用了。」周卿搖了搖頭,緩緩舒出一口氣來,「她應該不想被我們騷擾吧,若是想要留下聯繫方式,就會在信件里留下了。」
「說的也是。」林文正點頭,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牆上掛着的一家四口的照片,搖了搖頭,照片裏的人還在,只是物是人非。
沒過會兒,林家的保姆拿着平板電腦走過來,遞到二老面前,說道:「老爺,夫人,你們快看今晚的報紙啊。」
林文正接過平板電腦,看了一眼,眉頭瞬間繃緊,「胡說八道,真的胡說報道!」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周卿見他這個模樣,把平板電腦拿過來,上面寫着與慕少凌鬧花邊新聞的女人,正是華生製藥的研究員。
這個新聞他們夫婦兩人知道,慕少凌也跟他們解釋過,這裏面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對慕少凌很相信,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把這個新聞繼續鬧大,並且把那女人的身份也給公佈出來,報道中,明里暗裏,都在指示着慕少凌用自己的公司為方便,養情人。
「無稽之談!」林文正生氣道,他們都不相信,慕少凌是這樣的人。
一旁的保姆忍不住說道:「現在的媒體真是太可惡了,顛倒是非黑白,明明就不是這樣子,他們非要白的說成黑的,老爺夫人,現在要怎麼辦?」
「少凌會處理的。」周卿嘆息一聲,他們都相信牧師哦啊了不會對不住阮白,但是這件事只有他們相信不夠,一切都要看慕少凌怎麼辦。
「把手機拿給我。」林文正沉聲道。
「好的。」保姆立刻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
林文正給慕少凌打了一通電話,把事情告知。
正在開車的慕少凌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把車停到一邊,打開網頁。
坐在後面的三個孩子互互相覷,淘淘忍不住問道:「爸爸,怎麼了?」
慕少凌快速瀏覽完新聞,臉色陰沉,眼中蘊着盛怒,裏面如同有墨水要潑灑出來一樣,「沒事。」
淘淘朝着軟軟嘀咕道:「爸爸好像很不高興。」
「別說話。」軟軟低聲道,知道肯定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慕少凌才會這個樣子。
慕少凌把手機放到副駕駛座上,開車趕回慕家。
慕老爺子在客廳等着他。
「爺爺,我會處理。」慕少凌說道。
慕老爺子皺着眉頭,顯然是對這件事的發生十分不滿,手緊緊拄着拐杖,「開個記者招待會,必要的時候,就把這個女人開除了,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她是個人才,我不會開除她。」慕少凌拒絕道。
慕老爺子瞪大眼睛,借着拐杖的力度站起來,「開除她是最好的辦法。」
「若果記者有心,即使開除了,也不能證明我的清白,爺爺,當初接管t集團的時候,你曾經說過,是人才,就要珍惜。」
慕老爺子被他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這句話的確是他說過的,而且這句話放在什麼時候也不會過時,他問道:「這個女人這麼本事?」
「她的研究,將會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收益。」慕少凌說道,其實他也不缺乏這些收益,只是招攬的其他研究員,他們手頭上的項目平平無奇,越是這樣,越是顯得念穆的研究更加突出。
正是這樣,她便是一個人才。
慕老爺子聽着他的話,正想要提醒,他們慕家,也不缺這個製藥公司。
只是,這句話梗在他的喉嚨里,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最後只好嘆息道:「罷了,你來處理,一定要處理好,同時一定要讓人去調查清楚,這個記者到底藏在那裏了!」
慕老爺子此刻對發表新聞的記者恨得咬牙切齒的,如果被他找出來,那記者被想着再在國內混日子!
「嗯。」慕少凌點了點頭。
他把藥包放好以後,徑自上了二樓。
在樓梯間遇到保姆,他想起阮白,今天的報道若是讓阮白看到,她心裏一定很不舒服。
也不是憐惜,他覺得做丈夫的,就應該履行這些義務,於是問道:「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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