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驚疑不定地看着子安,又看看匕首,匕首柄上的那個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若沒有看錯,是個龍字。
怎麼可能?刻有龍字的匕首怎麼會在夏子安的手中?
陳氏與夏婉兒被這把匕首所傷,一點都不冤枉。不死便算幸運了。
他腦子裏閃過千百種念頭,都一一擱下。拿着匕首。走過去恭敬地交還給子安,「大小姐,本官看來。今晚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大小姐別見怪,本官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竟也不理會太子,也沒跟夏丞相道別,就直接走人。
太子見狀。也連忙讓侍衛扶着離開。梁太傅帶來的那兩名官員。也都走了。
夏婉兒見太子走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又是傷心又是悲憤。不禁哭着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就任由她這樣傷害了我們嗎?」
夏丞相一直盯着子安手上的匕首。心不在焉地道:「此事既然已經報官,聽梁大人的便是。」
能把梁太傅嚇成這個樣子,這把匕首的來頭一定不小。
慕容壯壯這才淡淡地發話。「梁大人,夏子安有罪嗎?」
梁大人跪在地上,「公主,大小姐無罪,無罪,陳氏與二小姐先傷了夫人,大小姐是嫡出長女,懲處了她們,合律法,也合禮法。」
「那你還不帶着你的人滾?」慕容壯壯厲聲道。
「是,是!」梁大人連看都沒敢看禮親王,帶着捕快夾着尾巴而去。
禮親王見案子審完,也沒有留下,對慕容壯壯道:「小姑姑,我們也該走了。」
慕容壯壯擔憂地看了子安一眼,子安躬身道:「公主先回吧,今天謝謝公主。」
慕容壯壯道:「若有人欺負你,儘管命人通知本宮。」
這話不是對子安說的,而是對相府的人說的。
子安微微點頭,沖慕容壯壯笑了一下。
老夫人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夏丞相卻還盯着子安的匕首出神,沒有留意到壯壯說什麼。
禮親王與壯壯走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壯壯擔心地道:「老三,我們走了之後,相府的人會不會拿子安開刀?」
她伸手撩了一下左邊的頭髮,看着禮親王。
禮親王看着她,伸出手,把她右邊貼服的頭髮扯下來一點弄得和左邊一樣凌亂,然後又幫她撩在耳後順好,「會,但是夏子安不好欺負,今晚侄兒說的那些話,都是她教的,她教本王如何審理此案。」
「她教的?」慕容壯壯詫異地看着他,「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她不是與侄兒單獨說話嗎?說的就是這些,她還猜測了許多會發生的情況,都做好了妥善的處理,顯然,並不需要,但是,她能想到這麼全面,證明她心思縝密,相府的人不是她的對手。」
「子安的計謀還挺深的。」慕容壯壯有些不高興,「你們竟然避開我單獨說話。」
「那不是避開,是你自己說要去喝甜湯。」
「今晚故意遲一些出現,也是安排好的嗎?」
「是的,先鬆懈他們的防線讓她做一些口供的處理,侄兒再出現,之前說過的話因為有小姑姑做見證,所以他們不能抵賴,侄兒再奪權審訊,便可一擊即中,快狠准。」
「原來是這樣,」壯壯恍然大悟,沒想到在她喝甜湯的時候兩人就把今晚的僵局該拆解了,「對了,梁太傅為什麼那麼怕子安的匕首?那匕首是老七送給子安的,他連老七都不怕,會怕這把匕首?」
「匕首上刻着一個龍字!」禮親王笑笑,「誰喜歡在自己的物品上標記自己的姓氏進而宣示主權?」
「皇祖母!」壯壯啊了一聲,「這把匕首是皇祖母送給皇兄的,皇兄再送給老七,老七再送給子安,梁太傅不知道內情,便以為這把匕首是皇祖母送給子安的,所以他害怕,他不是害怕匕首,他是害怕皇祖母。」
「聰明!」禮親王上了馬車,壯壯也跟着走了。
送走禮親王與壯壯之後,子安扶着今晚一個字都沒說過的袁氏起身,「母親,我們也回去了。」
夏婉兒見所有人都走了,而傷人的夏子安卻絲毫無損,不由得悲憤交加,衝上去攔住子安,「你就想就這樣走了?」
子安看着她,冷笑道:「你還想怎麼樣?」
夏婉兒想起她讓自己毀容,折騰一番還能讓她全身而退,陡然轉身,從牆上取下鞭子,徑直便對子安揮打過去,狂怒地道:「我要殺了你!」
鞭子沒什麼力道,子安一手便抓住,用力一扯一拽,夏婉兒便跌倒在地上,,姿勢十分的難看。
子安冷冷地道:「不要自取其辱,今晚我已經手下留情,就沖你們這樣傷了我母親,我不要你們的命算是給相府留點最後的情分。」
老夫人聽了這話,冷着臉吩咐道:「來人,送二小姐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來。」
夏婉兒委屈地沖老夫人嚷嚷,「祖母,這是為何啊?我與母親被她這樣欺負,您也不為我們出頭?」
「帶走!」老夫人一聲令下,聲音十分的威嚴。
翠玉姑姑急忙命人把夏婉兒拉下去。
夏婉兒急怒地沖子安大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子安眸子不抬,這句話,玲瓏夫人在醫館也說過,到最後是誰沒放過誰?
夏婉兒帶下去之後,老夫人看着玲瓏夫人,也厭煩地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也下去!」
玲瓏夫人委屈地咬着唇看着夏丞相,聲音哽咽,「相爺,此事便這樣作罷了嗎?」lt;ig src=&039;/iage/3414/2700115webp&039; width=&039;900&039;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