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陰寒執念懼於君澤的琴聲,又明白我不會被他們說蠱惑,應是按捺不住了,所以便再一次洶湧而攻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君澤並有半絲慌亂,帶着我一一避過那陰寒執念,琴聲依舊,雖然帶着攻擊,但曲調不變,更是沒有亂過。
就這般一次持續到了君澤的琴音停歇,動盪才止,君澤將琴收起,帶着我一個旋身,離開小峽谷的高地,大約是停在這個峽谷一處空曠之所,這才開口道「阿么,可以了。」
得君澤許可,睜開眼睛自君澤懷中退至君澤身側,我和君澤所處位置是在整個小峽谷的上方,腳下的小峽谷不在是陰陰鬱郁的模樣,那張牙舞爪的怪石也開始分崩離析,連帶着那小峽谷也有崩塌之勢。
只見那怪石和峽谷徹底崩裂了之後便成了滿地的森森的白骨,最後白骨揚灰而去,飛於半空,歸於地面,最後便是落地生花,讓小峽谷成了一片花海之地。
身軀化做山石峽谷,執念之魂成了那陰寒之氣,如今都受了君澤的超度,所以現出了原形,也放下執念往生,陰詭之地便也成了生機之地,生與墜果真皆是一念之間。
「你怎麼想要超度他們?」和君澤落於花海之中,我看向君澤問道,當時那般的情況下,若是我,大約會做的便會毀了這小峽谷,掃盡這峽谷之中的陰寒執念。
「初時我只是覺得這裏確實古怪,行至後面才發覺這山石峽谷結為人的身軀所化,在聽阿么之言,便知曉那些陰寒之氣皆是執念所化。他們是斬不盡的,只有度化,方能一勞永逸。」君澤道,雖然眼下已然也沒有什麼危險之事,不過君澤並沒有半絲放鬆。
君澤行事和我行事當真是大有不同,我和君澤能行於一處,現下想想,倒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了。離開這花海之地,我和君澤並行着往前而行,前方是一處開闊之地。
那開闊之處右側有花香隨風而飄,有蝴蝶翩飛而起,有鳥雀逗留歡啼,還有靈獸悠閒愜意。在那開闊之地的左側則是瀑布銀河九天,瀑布下是清潭一片,潭中有蓮花簇簇,蓮花之下又有魚蝦而游,這般平和之色,當真是半分兇險之氣也無。
看着周遭之景自然是想着喝上一兩壺酒的,只是才將酒取出,便被君澤直直的看着我。這段時日君澤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我喝酒的,許多事情,我同君澤服個軟,他便不追究了,唯獨此事他怎麼都不允。
來着幻域之前,君澤本來是將我隨身所帶的酒都取走了的,我現下手中拿的這壺酒是後來我又偷偷藏的,本來我也是打算背着君澤偷偷喝的,只是現下看到這般的景致忘形了,所以便想也沒想便將酒給取了出來。
君澤也不言語,就這麼一直盯着我看,看我的是半分脾氣也生不起來,只得無奈的將玉葫蘆中的酒從嘴邊移開,反正我在君澤面前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索性便破罐子的行至那清潭邊並蹲下身子,將那一葫蘆的好酒都餵了清潭中的那些群游嬉戲的小魚小蝦。
「我這般好酒,倒是便宜你們了。」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無奈的朝了清潭中的魚蝦惋惜道。
「等日後你身子無礙了,你想怎么喝便怎么喝,我定不阻攔,還會作陪,現下阿么便在聽我一回,可好?」君澤見我這般模樣,也是不大忍心,所以他也行至我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哄道。
「這可是你說的,一言為定!」臉色一轉,我朝君澤開口道。罷了,君澤終歸是為了我好的,如今他又這般哄我了,我若在鬧,就顯得很是無趣了。
「這是自然,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哄騙你的。」君澤道,他摸着我的臉頰,笑意還是那般和煦溫暖。
君澤的這份和煦溫暖,我還沒有享受一會,便見到清潭之中突生異變,也不知是我倒的那酒的緣故,還是他們本來就是如此,只見那蓮花瞬間凋零,從那蓮花蒂中則生出了數千萬的小飛蟲。
那小飛蟲四處而飛,鑽入魚蝦之中,魚蝦成了水中怪獸,鑽入靈獸之中,那靈獸則生出犄角和兇惡面容,變成了醜惡的異獸,那些蝴蝶和鳥雀也無一倖免,皆換了一副模樣,至於空闊之地的那些花草,也全在一瞬之間枯萎殆盡,不剩一絲存活。
這處地方眼見確實是極好的,和君澤之間的氛圍也是恰到好處,可我們到底是身處於幻域之中,不能像在其他地方一般放鬆心境和君澤盡情賞玩,還真是有些小失落的。
小峽谷是陰陰森森,讓人心生懼意和念意之地,當心驚膽戰,勞心勞力的度過了小峽谷來到此處,定然會放鬆心境,心境一旦鬆懈,便容易成為這裏的亡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異變的怪獸和異獸數以萬計的朝我和君澤群起而攻來,君澤神色並無半分驚慌,他大手撈起我便離開了原處,立於地面之時,君澤的九霄而出,將跟隨而至那些怪獸和異獸打飛數丈。
「君澤,我和他們玩玩,你便看着辦可好?」看着那些怪獸和異獸,我玩心大起,平日裏極少見到有這般的時候,今日見着,不玩玩倒是不大對得住今日來着處地方了。
「自然是好,希望我在解決掉他們之時,阿么能玩的盡興。」君澤回道,眼皆笑意,這大約是自誅仙台回來之後,君澤最明朗的一個笑意了。
這般的笑意還真的讓人極為的流連,我祭出青落,踮起腳尖欺身飛快在君澤唇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踩踏着一波又一波攻來的異獸在空中行步。
數十隻空中飛行的異獸朝我飛攻而來,這數十隻異獸之中,有一隻三頭白毛鷲我看着最為喜歡,這隻三頭白毛鷲生有八隻顏色各異的翅膀,還身了六條腿,他的喙是金黃色,眼睛則是紅白藍各一對,在其他數十隻異獸之中算的上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異獸了。
青落隨即而開,將除了那隻三頭白毛鷲以外的所有異獸一一格擋開去,在借力而上,直接便坐上了那隻三頭白毛鷲的背上。那隻三頭白毛鷲自然不允,它撲騰着翅膀不停的在半空之中翻身來去,它那三隻頭更是回首而來,試圖攻擊我,只可惜無論水火電之勢都不能傷的我半分,倒是還把自己給傷了。
三頭白毛鷲大約是知曉憑它自己,根本是傷不了我的,索性便也不折騰自己了,而是帶着直往那些異獸和怪獸裏面鑽,企圖藉助他們的力量將我殲滅。
不過我哪裏是這般好對付的,凡舉那三頭白毛鷲帶我所去過的地方,那些怪獸和異獸皆被我斬於青落之下,不死大約也是沒有救了。
這般幾番來回,那些異獸便以為那隻三頭白毛鷲背叛了他們,成為了我的坐騎,還帶着我對付他們,這般一來,對付我的怪獸和異獸倒是不少,他們轉而對付起了這隻三頭白毛鷲。
這隻三頭白毛鷲也倒也是個有意思的主,大約是被他們這般冤枉,被他們這般攻擊心中不悅,所以便也開始不管我是不是還在它背上,直接與那些異獸和怪獸對立,現下倒是真的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了。
原來不管是人還是這些異獸都是一樣的,被人冤枉,又不能辯解之時,一時惱怒便真的就會坐實別人安上去的那些罪名,大約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無中生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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