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還想說什麼,可忽然被人叫了一聲: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別妨礙客人用餐,那麼多人看着,成何體統。讀爸爸 m.dubaba.cc」
見是總經理,保安隊長鬆了口氣,他都發話了,無論結果如何,就怪不到自己身上了。
於是,他恭敬的帶着眾保安離開。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用餐了。」
總經理笑着抱歉示意,然後也走了,留下青年他們那群人一頭霧水,叫了幾聲,卻無人再搭理他們,只好作罷。
「他們不管,要不你們親自過來趕我們走試試?」
此時,一直不語的胡俊逸放下筷子,拿起酒抿了一口,對他們戲謔道。
不知為何,眾人感到了一股寒意,不敢再吭聲,好像剛剛自己沒有說過話一樣,連看都不敢看過去了,裝模作樣的轉頭去關心面門還在流血的青年。
沒一會,那些人也不敢待下去了,扶着青年走了。
陳陽吐了口氣,並沒有攔着,畢竟今兒輪不到他們當主角。
他們走後沒多久,忽然一群人湧進了紅妝里,個個手裏拿着槍,甚至還有部分人,提着重武器。
他們來勢洶洶,嚇得不少客人臉色大變,驚得站起來。
而人群為首的正是李明生,他旁邊還跟着一名高瘦清冷的男子,正是青山門四王之一的風雲。
「我是李明生,今兒紅妝暫停營業,請無關人等,馬上離開。」
李明生直奔餐廳區域,大喝了一聲,其它區域的客人,他已經讓工作人員去清場了,今兒他帶着青山門眾多高手過來,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陳陽。
「他就是李明生。」
「看這架勢是要出大事啊,趕快走。」
客人們都知道紅妝的幕後老闆是李家,更知道李明生最近在省城呼風喚雨,威風凜凜。
看那些黑衣人手裏都拿着槍,便知有大事發生,嘴都沒來得及擦,匆忙離開,生怕跟着遭殃。
見狀陳陽嘴角揚起一抹幅度,來得還真是慢啊,他故意站了起來。
李明生一眼便看到了他,得意的冷笑道:「陳陽,咋滴,你還想離開嗎?」
陳陽看去,故作驚訝道:「咦,原來是李老闆啊,那麼巧,你也過來吃飯嗎?」
「剛剛不知聽誰喊了一聲,無關人等離開,我已經吃飽沒事了,所以先走了。」
「你少特麼裝模作樣!」李明生厲聲道:「陳陽,你無知還是太狂妄,明知紅妝是我兒子生前的產業,還敢到這裏來?」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今兒你插翅難逃!!」
「李老闆稍安勿躁。」陳陽似笑非笑道:「帶了那麼多條槍過來,看來今兒真想讓我死對吧?」
「呵呵,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你。」李明生咬牙切齒道:「風雲,動手吧。」
風雲盯着陳陽,剛要下令,忽然陳陽對面胡俊逸站了起來,緩緩轉身道:「明生叔,如果是我要救他呢?」
「俊逸」
李明生先是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震驚道:
「你怎麼在這裏?而且還和他」
看見他的反應,陳陽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胡俊逸的來頭,比自己猜測的還要大啊。
「明生叔,好久不見。」胡俊逸淡聲道:「陳陽是我朋友,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已經跟我說過了。」
「明生叔,俊逸從來沒讓你答應過我什麼事,今兒侄兒既然在,那我請您收手吧,放過陳陽,撤離省城,不再為難陳家,這個人情,侄兒肯定銘記於心。」
李明生平靜下來,雖感到很不可思議,搞不懂陳陽怎麼會和胡俊逸產生交集。
「俊逸,你可知道陳陽他殺了我兒子李成?如此深仇大恨,我豈能作罷?」
「俊逸,我不想讓你為難,看在我和你爸的交情上,此事你別管。無論如何,我都要為小成報仇!!」
胡俊逸臉色一寒,一股強大的氣場散發而出,緩緩朝李明生走過去。
後面那些保鏢見狀,紛紛站了起來。
「槽,你到底哪找來的這位少爺?看樣子很兇啊,李明生似乎很顧及他。」老貓忍不住站起來,在陳陽耳邊嘀咕道。
「不然,你覺得我剛把賭注押他身上嗎?」
陳陽笑了笑,看來胡俊逸不會讓自己失望。
胡俊逸停在李明生面前,語氣隱隱帶着一股強勢,道:「如果我非管不可呢?我欠陳陽一條命,現在我還他一條命,明生叔,你最好聽我的話!!」
這種態度和語氣,讓李明生感到極為不舒服,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胡俊逸,從小到大也只是見過幾次而已。
此時他體現出來的氣場,讓李明生覺得有些熟悉,特別像他父親胡漢三,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如果他兒子繼承了這點,那事情還真難辦了,這孩子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但讓他放棄這麼好除掉陳陽的機會,他豈能甘心,更別提放過陳家了,那他兒子的仇怎麼辦?
想到這,他搖頭道:「俊逸,此事你管不了,如果你對叔叔有意見,就算你爸知道了,他也不會怪罪我的,喪子之痛,我豈能善罷甘休。」
「明生叔,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太好,連江湖規矩都忘了?」胡俊逸反擊道:「你兒子沒能力,一心致人家於死地,這場遊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兒子技不如人,死了只能怪自己。怎能都怪罪到陳陽身上,我再說一遍,陳陽我保定了,你若是再動他,便是與我為敵。」
「到時,可別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李明生渾身一顫,道:「俊逸,你這是在逼我啊,為了陳陽一個外人,你這樣和我撕破臉嗎?」
「我和你父親,那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你這樣對得起我,對得起你父親嗎?!」
風雲在一邊緊皺眉頭,不懂李明生和胡俊逸到底什麼關係,但在他看來,這個殺掉陳陽的機會,是絕不能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