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表現的越優秀,其他幾人就越嫉妒她,其實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周圍的人也會去孤立她。」
「有時候上帝太過偏愛,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畢竟我們身邊還隱藏着魔鬼。」
「舞蹈室的其他五個女孩里有一個戀愛了,後面是很俗套的故事。」
「她寫好了情書想要去表白,可惜男孩根本不喜歡她,接近她只是想要更多的打聽另一個女孩的信息。」
「得知一切後,羞憤和嫉妒促使她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她找到了器材管理處的員工,幾人商量好了一切,決定一起毀了那個女孩。」
「臨近省里的舞蹈比賽,六個女孩每天下午都會到舞蹈室訓練,當時是暑假,學校里沒什麼人。」
「其他幾名女學生假意與女孩緩和關係,女孩心地善良,非常努力的想要融入她們的圈子。」
「她獨自攬下了很多雜活,還親手製作了糖果,準備送給自己的『朋友』。」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只是個圈套。」
「就是她的『朋友』,想要把她推進深淵當中。」
二號的故事還在繼續,聽到這裏,陳歌的手指已經握緊。
找到你了!
兇手將犯下的罪孽當做故事,講給在場所有人,從他的話里聽不出一絲懺悔。
「張雅……」陳歌在心底默默呼喚,二號的故事讓她對這個女孩多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應該是心疼吧。
影子顏色出現一絲變化,不過張雅並沒有出現。
可能是因為在第三病棟里吞吃掉了太多鬼怪,她正在消化它們。
心有所感,二號新人朝陳歌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女孩向自己的『朋友』呼救,她的『朋友』不僅沒有站出來幫她,其中有一人從背包拿出了一封情書,那是她最喜歡的男孩寫的,可惜不是寫給她的。」
「再後來走投無路的女孩看向身後的窗戶,她從四樓墜落,血流了一地,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活着。」
「她發不出聲音,眼睛是睜開的,一直盯着那幾個從她身邊離開的『朋友』。」
「白色的舞裙染成了血紅色,沒人知道她的具體死亡時間,她的屍體直到第二天才被發現。」
二號每一句話說出,陳歌影子中的血線就濃郁一分,吞掉了兩頭瘦長怪物和紅衣院長大半的身體後,張雅身上似乎正在發生某種變化。
陳歌沒有能將張雅喚醒的方法,張雅一共出手幫過他三次,每次都是她主動出現的。
「女孩身上除摔傷外,沒有其他的傷痕,再加上那些土鴨們提前串通好了,這件事最終被定性為自殺。」
二號一開始還能保持平靜,但說着說着他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總是會不自然的看向陳歌所在的地方。
他似乎發覺了什麼,加快語速,匆匆講述了五個女孩最後的下場。
她們總會在夜晚收到不知名的血色.情書,收到情書的女孩一周之內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出現意外,更巧合的是,屍體最後都坐在椅子上。
「聽着像是一個詛咒遊戲,可事實就是這樣,我懷疑是那個墜樓的女孩變成了厲鬼,一直徘徊在舞蹈室內。」
二號向後退了一步:「我的故事講完了。」
「劇情不錯,但你講的很差勁,以後你可以向別人討教一下,如何講好一個故事。」餐桌右邊的男人打了個哈欠,看向餐桌另一邊:「你們說呢?」
「至少引起了我的興趣,不像上星期的新人。」坐在左邊第一個的男人手指輕敲桌面,他的目光泛着一絲陰冷。
右邊的男人笑了笑,隨口說道:「既然他也通過了,那就讓三號開始吧。」
「等一下。」左邊的男人又一次開口,他的視線慢慢從二號身上移開,看向陳歌:「二號、四號,你們兩個之前認識?」
陳歌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敏銳,張雅一直沒有給他回應,此時他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不認識。」二號先一步開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會被餐桌邊的男人察覺。
「既然你不認識他,為什麼在講故事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男人說完後,餐桌兩邊所有人都看向了二號和陳歌。
一道道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屋內的情況陡然變得緊張起來,陳歌不斷在心中呼喊張雅的名字,可惜一直得不到回應,只是影子中的那些血絲變得越來越清晰。
相比較來說,二號可能更坦然一些:「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腦海里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
「危險?」屋內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陳歌身上:「一個危險的新人?」
「是因為他這張面具的原因嗎?」之前說過喜歡陳歌面具的男人再次開口,他托着下巴,似乎在欣賞人皮面具的做工:「真是件精美的藝術品,有一天,它會屬於我。」
這人也算是幫陳歌解了圍,坐在餐桌左邊第一個的男人沒有再追問下去,他揮了揮手:「三號,讓我聽聽你的故事吧。」
四個新人里只有三號是女人,她身高體型都十分普通。
「我姓鍾,在化工廠工作。」女人撫摸着臉上自製面具,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鍾小姐,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請不要隨便泄露信息。」右邊的男人提醒道,可是女人卻並沒有在意。
「我要講的這個故事和我的妻子有關。」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輕盈如同鳥鳴,讓人聽着很舒服。
「她比我小四歲,是一個深夜電台的主播。」
「她負責的時段在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所以每次她都很晚才回家。」
「剛結婚的時候,我會等到她回來一起睡,因為我第二天還要上班,久而久之我就撐不住了。」
「我會做好兩個人的晚餐,給她留下字條,讓她晚上回來自己熱飯吃。」
「一開始還好,可從某一天起,妻子再也沒有碰過桌上的飯菜。」
「我早上起來時,飯菜還是原樣,但是廚房餐具和鍋都被人用過。」
「我的妻子似乎晚上一個人在廚房裏燉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