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可微微皺眉,說道:「話不能夠這麼說。」
「得,我進去看看,就當看一個稀奇。」周黎說着,直接就向着古窯洞走了過去。
顧安可要跟過去,但是,王胖子卻是搶着過去。
「小胖子,你做什麼?」顧安可罵道,「這要是有個事,你能夠做什麼?」
「這特喵的壽材都挖到了,還能夠有什麼事情?」王胖子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最怕什麼?」
「最怕什麼?」顧安可吶吶說道,「老殭屍,這個我知道,我看過書!」
這時候,連着胡墨都想要鄙視他,真的,太不靠譜了。
「對,你還看過什麼書?武俠?四川唐門都不知道。」王胖子直接真人版鄙視。
這一次,顧安可似乎已經回過神來了,握拳說道:「小胖子,我想起來了,你們不要蒙我,金老爺子的書裏面根本就沒有四川唐門,可見,這是一個小地方的江湖門派,名不見經傳,難登大雅之堂。
對,就是說的胖子你這種人。」
王胖子勃然大怒,差點就撲上去想要找他拼命。
「算了,顧先生,讓胖爺跟着我們下去。」裴山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你們都是一夥的,合夥欺負人?」顧安可惱恨的說道,「你不能夠因為你打不過我,你就這麼欺負我。」
「哈……」裴山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安可的時候,忍不住笑道,「顧先生,不是這個說法,竟然已經挖到壽材,別的就算了,我們有經驗,但是——屍體在密封的地下時間久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會發生,最怕就是毒。」
「胖爺比較懂,所以,讓他下去就好了。」裴山補充了一句。
「這死胖子,好像還挺吃香?」顧安可聽了,吶吶說道。
周黎懶得聽他們嘰嘰歪歪說話,已經向着古窯洞下面爬了下去,原本的古窯洞已經清理出來,向下又挖了三米多深之後,出現了墓道,這個時候,墓道的浮土也都清了出來。
周黎彎腰爬下去,發現這個墓道竟然還挺講究,都是厚重的青石鋪起來的,但是,沒有絲毫機關陷阱,和他前不久追的小說完全不懂,實在是缺乏挑戰性。
順着墓道爬進去,原本以為應該是古墓,可是,裏面竟然是一個老大的窯洞,有些地方塌陷了一點,但大概加固過,並沒有徹底塌陷。
窯洞裏面也沒有用土填埋,就這麼空落落的,裏面,擺放着一具棺木。
周黎從一邊拿過手電筒,對着那棺木照着,老半天,方才說道:「裴老闆,你判斷得沒錯,這……身後事安排的得倉促的。」
陸羽一直都在下面,見狀,苦笑道:「周公子說的對,不是倉促的問題,這——這棺材算是比較好的木材了,但是,似乎就是匆忙間找人打造的,沒有雕花,甚至,連着字都沒有刻上。」
「陸教授,以你之間,這應該是什麼人的墓葬?」周黎好奇的問道。
「我猜測——」陸羽想了想,說道,「可能是明代時期的罪人。」
跟着下來的王胖子很是好奇,這裏摸摸,那裏摸摸,聞言,好奇的問道:「陸老夫子,怎麼說?一個罪人,一般不都是直接亂葬崗上一丟,好一點也就是有一張破草蓆裹着。」
陸羽想了想,方才說道:「可能——我是說可能啊,你們聽聽就好。」
「教授請講。」周黎忙着說道。
「這個人,原本屬於達官顯貴,後來犯了事,被殺。」陸羽嘆氣道,「這種人,在死後自然不能夠大規模舉行葬禮,而且也是事先沒有準備的——所以,倉促之間備下棺木,草草安葬。」
「這也是此地為什麼沒有墓碑和文字記載的緣故。」末了,陸羽補充了一句。
「你老說得有理。」周黎笑道,「既然這樣,就在這裏開棺,不用運出去了。」
說着,他竟然直接就向着外面走去。
「喂喂餵——你去哪裏?」王胖子叫道。
「我去上面等着啊。」周黎說道,「我又不是你,對於這些不想深入研究,你要研究你看着,我上去等着就是,我的目標只是瓷器。」
「何以見得就有瓷器?」王胖子詫異的問道。
「這人肯定是明代時期的達官顯貴,是不是罪人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知道。」周黎笑道。
陸羽聽得他這麼說,笑道:「周公子,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轉得快,我剛才還在想,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被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麼?」裴山好奇的問道,「你老人家說說?」
「這——這人的身份自然和瓷器有關,否則,怎麼會葬在古窯洞裏面?」陸羽笑道,「和瓷器有關的人,焉能沒有瓷器殉葬?」
「對呀,我很期待瓷器。」周黎說着,當即就向着外面爬了出去。
王胖子看着他,老半天,方才吶吶說道:「這人真無趣,就沒有一點點好奇心?」
「動手,幹活。」裴山吆喝着。
外面,周黎爬到洞口,顧安可忙着把他拉了出來,卻是一臉好奇,連連詢問。
「你好奇,你下去看看,我沒興趣,讓李館長陪着我說說閒話就好。」周黎直接說道。
顧安可聽了,大喜過望,忙着就向着窯洞爬了下去。
周黎拍拍身上的土,再次在小板凳上坐下來。
李涵風笑道:「你就應該換一身衣服,看看,這等襯衣,你還洗的出來?」
「估計是廢了。」周黎笑道,「我這不是第一次,沒有經驗?」
李涵風笑道:「這種事情,你還準備干幾次啊?」
「嗯!」周黎點頭道,「不是說,陸老夫子找到了什麼崑崙墟,有機會自然要去看看。」
李涵風聽得他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收斂,半晌,才說道:「站在我的立場,還是算了吧!看看陸教授,為着傳說中的東西,弄得這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何必來着?」
周黎笑笑,他看得出來,李涵風這輩子,都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他和胡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