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黑了。讀爸爸 m.dubaba.cc
姜空依舊待在屋子之中廢寢忘食的揣摩着邪人之血中的靈藥成分。
「天枯果,混元草,還有一個是噬心花?」
他緊閉着雙眼,鼻息之處一團漆黑色的邪氣打轉着。
一滴滴冷汗從起額頭上不斷滴落下來。
許久後,姜空將鼻息處的黑氣散去,他睜開雙眼,傾吐一口氣,感覺到渾身有一絲絲疲憊。
尋常藥師根據一顆丹藥去揣摩其原料的靈藥成分已經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了。
融藥一部分會將大量藥液融合在一起,而且很多靈藥具備相仿的屬性,所以想要將所有靈藥與比例全都猜測出來,不花費心血是不行的。
更何況現在姜空根據的還是吸收了邪丹之後邪人的鮮血。
這樣子更加加大的了難度。
嘎吱。
屋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燕青漪進來了,手中還端着一碗熱湯。
她輕輕走到姜空身邊,將熱湯放在桌子上生怕打擾到姜空。
今日她似乎聽從了姜空的話,衣着也是注重了一絲。
「這是給你燉的湯,不要太累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燕青漪說完便離開了,生怕打擾到姜空。
「等等。」
姜空叫住了她。
燕青漪腳步一停轉過身看向姜空,眼中竟是出現了一絲莫名的希冀之色。
「之前研究過邪人之血的藥師還在嗎?
他研究出來的東西我想要看一下。
還有,謝謝你的熱湯。」
姜空對其微微一笑。
燕青漪亦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原本她長的就頗為不俗,這一笑更是好看。
刷!一顆渾圓的丹藥突然飛射而出,燕青漪將之接住,看着手中的丹藥,通體赤紅,丹身之上有一條類似游龍形狀的丹氣遊動着。
一股奇異的丹香從其中滲透出來,沁人心脾,僅僅是聞上一口,就感覺到血肉極為的舒暢。
「這是?」
燕青漪有點訝異的看着手中的丹藥,不知所措。
「這是我煉製出來的丹藥。
名為涅槃丹,對於你這等層次的武修突破會有很大的作用。
這些日子守着明遠城算是辛苦你們這些弟子了,就當做對於你的犒勞。」
她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不過很快轉過頭某種閃過一絲好奇,不禁問道:「你還是一個藥師?」
「我不僅是一個藥師,還是一個地階的藥師呢。」
姜空微微笑道。
他沒有將話說的太滿。
如果說出來是准天階藥師,恐怕到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
整個靈輪域都沒有準天階藥師。
就算是蒼星道院的陽奉烈也不過是地階頂級藥師罷了。
不是每一個藥師都像姜空這樣能夠輕鬆自如的開闢出地煞天池。
有的人窮盡一輩子都很難講這個東西開闢出來,晉升准天階藥師。
燕青漪深深凝視着姜空,似乎想要將姜空看的透徹。
看着她的目光,姜空內心一咯噔,該不會被這個小妮子猜出來了吧。
「怎麼了?」
他有點心虛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之前我蒼星道院也有一個弟子。
此人姓姜,也是一個丹武兩道上的頂級天驕。
只不過太可惜了,英年早逝。
在風火山脈的一處天魔戰場上被當初的北旗主抓過去煉成人肉丹藥了。」
說完她還一嘆。
「那確實是太可惜了。
如果在我這個年級,他恐怕已經開闢出地煞天池,或許有機會打通天罡三十六脈,晉入天階藥師了。」
姜空道,隨後饒有興趣的問道:「他是什麼樣一個人?」
燕青漪聞言,呵呵一笑道:「登徒子,無恥小人。
根本無法與您相比的。」
一語出,正在喝湯的姜空差點將湯噴出來。
這個女人居然還如此的記仇,還沒有忘記之前自己戲耍燕靜陽的事情。
「那江前輩,沒有事情的話我回去將那個藥師大人的資料整理出來給您。
早點休息,莫要太累了。」
「好。」
燕青漪退出姜空的屋門。
門戶一關上,她美眸一動,呢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為什麼江前輩與這個小子居然有點相像。
江?
姜?
都是地階的藥師?」
她摸着下巴思索着,不過很快搖搖頭。
「不可能,是我多慮了。
那個小子被一個武王帶走,根本不可能有存活下來的希望。
何況江前輩的實力如此的強大,那個小子就算是沒死也不會達到這種層次。」
燕青漪不再多想,朝着自己的住處而去。
「這個女人。」
姜空站在窗口,外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還是不夠隱蔽,得虧這個女人不夠聰明。」
他淡淡道,繼續坐下來琢磨着邪人的鮮血。
翌日上午。
姜空桌子上遍佈一些寫滿了密密麻麻靈藥的宣紙。
「一百多種靈藥,還差一種藥引,會是什麼呢?」
他現在感覺到有點頭疼。
這些靈藥差不多都被他猜測出來了。
但是其中蘊含着的劑量還是無法得知,原因就是這一種獨特的藥引。
少了這種藥引,姜空就像是坐擁着一座滿是寶藏的城池,卻沒有鑰匙能夠進入其中將之帶出來。
「先出去透透氣吧。」
他走出去,還沒有跨出大門,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響起來。
「邱康大人,你可不能亂來啊。
現在江前輩是我們明遠城的救世主,傷了和氣對大家都不好。」
「什麼狗屁救世主,他算是什麼東西啊。
一個打打殺殺的莽夫有什麼資格來議論我,還想要我的丹方,簡直是痴人說夢。
今日我就要找他理論一個清楚!」
「大家都是同僚,在這個節骨眼上,您可別意氣用事啊!」
「意氣用事?
他一個武夫要拿我的丹方,這就是對我的質疑,這是侮辱我。
今日我就要問個清楚,他若是會一點丹藥。
我邱康就爬着出這個大院的門!」
姜空目光所過,只見到門口燕青漪拉着一個老者。
但是老者身寬體胖,此時止不住的朝着裏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