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山儘管身居高位,但面對親家和親家母的到倆,卻絲毫沒有居高臨下之意,與往日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在這之前,凌志遠只說了岳母的身份,並未說明岳父的官職,他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生怕嚇着老實的父母,那可就不好了。之前見父母聽見岳母的身份之後,並未放在心上,他也就不以為意了。
凌國良和韓桂花怎麼也沒想到未來親家住的地方竟然有武警站崗,由於車上貼着通行證,吳緈瑜又在車裏,所以那些武警戰士們並未查車。儘管如此,凌、韓老兩口心裏還是碰碰亂跳個不停。
凌志遠發現了這點,下車之後,伸手輕輕牽了一下父母的手,給他們鼓勁。不知是否從兒子身上汲取到了力量,兩人走進吳家之時,臉色便恢復如常了。
見此狀況後,凌志遠一顆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吳敬山和何芳華得知未來親家過來之後,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見到兩人下車之後,立即迎了上去。
一番寒暄之後,老倆口便在親家和親家母的陪同下,走進了裝飾考究的別墅。
就在這時,吳緈瑜伸手輕扯了一下凌志遠,然後指了指兩人的父親。
凌志遠之前便注意到了,在兩位老爺子並排向前走之時,他父親頻頻側過臉來打量女友的父親,若有所思。
見此狀況後,凌志遠當即便回過神來了,父親退休在家之後,對於國家大事非常關注,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收看《新聞聯播》和《浙東省新聞播報》。准岳父是浙東省的三把手,頻頻出現在電視新聞以及報紙上,老爺子心中生疑,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凌志遠事先將這一茬給忘了,早知如此的話,他便將准岳父的身份告訴二老,免得鬧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走進客廳入座之後,凌志遠見到老爸的表現恢復如常了,一顆懸着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親家兩口子過來,吳敬山和何芳華做了充足的準備,滿滿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可謂煞費苦心。
分賓主入坐之後,吳敬山笑着說道:「志遠,給你爸斟酒,今天我陪你爸好好喝兩杯!」
從凌志遠便能看出凌國良的酒量來,很是不錯,不過老爺子平時卻很少喝酒。今天自是例外,當即便笑着說道:「親家,你太客氣了,理應是我陪你才對!」
吳敬山聽到這話後,笑着說道:「老哥,我們不說誰陪誰,他們兩孩子能走到一起,也說明我們兩家有緣,今天我們來個一醉方休,你看怎麼樣?」
凌國良聽到這話後,當即便答應了下來。桌上的其他人見此狀況後,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華夏國的酒文化源遠流長,酒是最能拉進彼此間感情的,吳敬山和凌國良雖說身份、地位有這天壤之別,但三杯酒下肚之後,兩人便開心的聊了起來。
入門之時,凌志遠見到父親的表現,心裏很有幾分擔心,這會見他和准泰山聊的很開心,便徹底放下心來了。
何芳華本就是商場女強人,看人識事的本領非常之強,在她的熱情招呼之下,韓桂花非常開心,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吳緈瑜已完全進入了兒媳的角色中,頻頻往婆母碗裏夾菜,惹得其更是連聲誇讚。
吳敬山伸手舉起酒杯,衝着凌國良說道:「老哥,來,這杯酒我敬你,今天請你和親家母過來主要商量一下兩孩子的事,你們對此怎麼看?」
凌國良舉杯和吳敬山輕碰了一下,笑着說道:「親家,不瞞你說,我和他媽做夢都想早點抱上孫子。若說意見的話,我們只有一條,那便是越快越好,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後,都哈哈笑了起來。
吳緈瑜沒想到准公爹會這麼說,俏臉羞紅一片,如天上的火燒雲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老哥果然是個爽快人,我和緈瑜他媽也是這個意思。」吳敬山面帶微笑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便安排在春節前,你們意下如何?」
「沒問題,只是志遠說要去江南省任職,不知……」凌國良欲言又止道。
在這之前,凌志遠便和父母說過了,五一之後,他便要去江南省任職了,凌國良擔心的是這點。
吳敬山大手一揮,笑着說道:「沒事,無論去哪兒任職,娶媳婦的時間總還是有的!」
吳緈瑜臉上的羞紅才稍稍退去,聽到這話後,刷的一下又紅了起來。
凌志遠和吳緈瑜的婚房什麼的,何芳華事先便已安排好了,至於婚俗什麼的,吳敬山的意思是一切從簡。
聽到親家母的話後,韓桂花剛想開口,凌國良悄悄沖其搖了搖頭,她見狀,便也不再開口了。
吳敬山、何芳華請凌國良、韓桂花過來主要便是商量兩孩子的婚事,談完之後,便專心吃喝了起來。
省委副書記吳敬山雖身居高位,但若論酒量的話,他真不是凌國良的對手,凌志遠見兩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便及時叫停了。
離席之後,凌國良悄悄向老伴使了個眼色,韓桂花面帶微笑的說道:「緈瑜,這是志遠家裏長輩傳下來的,今天我便正式交給你了,呵呵!」
韓桂花說話的同時,拿出一個通體透綠的玉鐲出來遞給了吳緈瑜。
何芳華自身便是開珠寶店的,一眼便看出了這鐲子價值不菲,當即便衝着女兒說道:「緈瑜,這既是志遠家的傳家寶,又是你公婆的一番心意,你可一定要收好了!」
「謝謝阿姨!」吳緈瑜臉色羞紅的衝着韓桂花說道。
韓桂花聽後,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何芳華事先便幫親家公和親家母訂好了酒店,吃完飯之後,凌志遠便送父母過去休息了。
上車之後,凌國良衝着兒子說道:「你小子行呀,你岳父這麼牛的身份竟然事先沒知會一聲,這是成心想要看你老子出醜呀!」
凌志遠伸手輕撓了兩下後腦勺,連說不敢。
「緈瑜他爸什麼身份呀?」韓桂花一般茫然的問道。
「省委副書記!」凌國良一臉開心的說道,「想不到我凌某人也有和省委副書記平起平坐的時候,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