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李儒隆的藏身之處距離拆遷現場還有一段距離,現場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瘦竹竿就算喊破喉嚨,那邊的人也不可能聽見,凌、李二人對此很是放心。
「轉過身去,趴在地上!」凌志遠沉聲喝道。
為避免瘦竹竿看見邱璐在拍攝,凌志遠才讓其這麼做的。
瘦竹竿聽到這話後,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趴在了地上。這貨很實在,恨不得將頭扎到青草里去呢!
將這貨的慫樣看在眼裏,凌志遠突然靈機一動,他如果冒充瘦竹竿妝模作樣的巡查,對面的人便發現不了異常了,如此一來,邱璐便能順利拍攝了。
此時此刻,時間非常緊急,來不及多說。打定主意之後,凌志遠當即便示意李儒隆看好瘦竹竿,他則嗖的一下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繼續向前走去。
李儒隆見此狀況後,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凌志遠的用意。他雖很想去替對方,但凌志遠已經站起身來了,來不及替換。他便將怒火發泄在了瘦竹竿身上,衝着他的臀部狠踹了一腳,同時,怒聲喝道:「趴好了,否則老子廢了你!」
瘦竹竿聽到這話後,嚇得不行隨即一股熱乎乎的液體便流了下來。
凌志遠站起身來很及時,對面巡視之人看不見瘦竹竿,已開始向着這邊張望了。見到人影重新出現之後,便不再過問,繼續向前巡視了。
見此狀況後,凌志遠心裏輕道了一聲好險,如果遲疑的話,便有可能露餡了。
邱璐藏身在大柳樹後面,全神貫注用攝像機拍下了莊禿子等人拆除樓房的畫面,對於周圍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李儒隆的兩隻眼睛緊盯着瘦竹竿,只要其稍有異動,他當即便會毫不猶豫撲過去,將其干暈過去。
儘管凌志遠的身形和瘦竹竿有區別,但由於兩者之間相隔太遠,對面之人根本看不出異常來。凌志遠起先還有點擔心,隨即便悠然自得的巡視了起來。
孔建仁對於莊禿子的辦事效率很滿意,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開口說道:「禿子,幹得不錯,這兩棟樓差不錯了,你讓那台鏟車去拆中間那一棟吧!」
得到孔建仁的表揚,莊禿子只覺得動力十足,滿臉堆笑道:「孔總,我莊禿子沒有吹牛吧,我手底下的兄弟幹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絕不含糊。」
孔建仁並未反駁莊禿子,輕點了一下頭,滿意的說道:「確實不錯,讓他們再加快點速度,幹完之後早點收工。」
這事非同小可,孔建仁想要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莊禿子聽到這話後,當即便開口說道:「好唻,莊總,您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看着莊禿子屁顛屁顛的走了之後,孔建仁遞了一支煙給胡不為,出聲說道:「來,軍師,抽支煙,他們的手腳很麻利,我看最多再有半小時,便能完事了。」
胡不為伸手接過煙,剛叼在嘴上,孔建仁便啪的一聲幫其點上了火。
「速度確實挺快,不知趙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胡不為噴吐出一口濃白色的煙霧,開口說道,「這可真是一個多事之夏呀!」
胡不為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們所做的只不過是掃清障礙,關鍵還得看趙錦程的運作。
花花大少趙錦程的日子從未像今天這般苦逼過,和副市長趙寶軍談完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世紀豪園別墅。
君臨凱輝大酒店的美女總經理蕭韻馨見到趙錦程之後,滿臉堆笑道:「趙少來了,快請進!」說話的同時,她不動聲色的向門外掃了一眼,然後再伸手關上門。
「蕭總,我現在可是走投無路,只能到您這兒來尋求幫助了。」趙錦程滿臉堆笑道。
「趙少說笑了,您可是貴客,請都請不來!」蕭韻馨說話的同時,衝着趙錦程做了個請的手勢。
坐定之後,蕭韻馨給趙錦程泡了一杯極品鐵觀音,輕放在其身前的茶几上。
趙錦程見狀之後,笑着說道:「還是蕭總了解我呀,我對鐵觀音可是情有獨鍾,喝其他茶時只覺得淡而無味,只有這個最投口。」
「趙少,我這個和您那兒的茶可不能比,您將就着喝吧!」蕭韻馨說話的同時,衝着趙錦程拋了個媚眼。
趙錦程看着眼前的嬌柔美少婦,頓覺一陣心動,不過隨即她暗暗提醒自己道:「這女人可不是你能惦記的,千萬別亂來,正事要緊。」
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之後,趙錦程看似隨意的說道:「蕭總,宋老闆什麼時候過來?」
「趙少,我之前便給他發過信息了,他說可能要遲點。」蕭韻馨說到這兒後,抬手掃了一眼勞力士女式腕錶,低聲說道,「不過也應該快了!」
趙錦程聽到這話後,笑着說道:「蕭總,今天的事麻煩你了,一點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請你收下。」說話的同時,趙大少便從衣袋裏掏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放在茶几上。
「趙少,你這是幹什麼,你我之間用不着如此客套。」蕭韻馨掃了一眼暗紅色的小盒子,估摸着裏面裝的應該是項鍊,看品牌標識,價值不菲。
「蕭總,一碼歸一碼,你就別客氣了,收起來吧!」趙錦程出聲催促道。
蕭韻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開口說道:「既然趙總如此有誠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話的同時,她便伸手見紅色的盒子緊攥在手中,轉身向着臥室走去。
蕭大美女身着一件墨綠色的旗袍,轉身之際,趙錦程從側面看上去,當即便被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吸引住了,下意識的輕咽了一口口水。
將趙錦程的表現看在眼裏,蕭韻馨的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在緩步前行之時,悄悄加大了胯部的動作。一時間,凌志遠眼珠子陷在其腰臀之上,再難自拔。
片刻之後,蕭韻馨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趙錦程見狀,連忙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茶杯,揭開杯蓋輕吹了兩口上面的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