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軍師、獨狼、二子,這次的事你們仨辛苦了,我心裏有數,等完事之後,我們去國外好好轉一圈,瀟灑一下!」趙錦程說到這兒後,衝着三人舉起了酒杯,「這是最後一杯,滿堂紅,喝完之後,我們便各干各的事了。」
說到這兒,趙錦程略作停頓,開口說道:「趙市長一打電話過來催了,我得立即趕過去。」
「行,滿堂紅!」
「來,乾杯!」
「兄弟們感情深,一口悶!」
聽到趙錦程的話後,胡不為、孔建仁和獨狼紛紛出聲附和道。
在哄鬧之中,四人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口喝盡。
「我先走一步了,獨狼、二子,你們倆聽軍師的安排,務必將事情做滴水不漏。」趙錦程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錦程心裏很清楚,今晚的事很關鍵,頗有幾分勝敗在此一舉之意,他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由軍師胡不為幫着掌舵,他那顆懸着的心能踏實不少。
孔建仁和獨狼點頭稱是,隨即和胡不為一起將趙大少送出了包間。
趙錦程走了之後,胡不為當即便發號施令說道:「二子,今晚的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千萬不要留下什麼把柄,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孔建仁聽到這話後,當即開口說道:「軍師,這事如此重要,我懇請您和我一起過去,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的話,您好幫着我應付一二。」
正如胡不為所言,今晚之事確實非常重要,孔建仁不想獨自承擔這份重任,有意將胡不為一起拉下水。
胡不為聰明睿智異常,但他卻有個致命的弱點,便是喜歡聽奉承話。在他眼裏,孔建仁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對方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抬頭看了孔建仁一眼,看似隨意道:「行,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一起去看看。」
「謝謝軍師,謝謝!」孔建仁一臉巴結的說道。
胡不為故作矜持的輕點了一下頭,衝着獨狼說道:「獨狼,你帶着兄弟們利用今晚的時間摸清王望強的去向,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找到他,只要不讓他回南州就行了。」
說到這兒,胡不為像是想起什麼是的,補充說道:「當然了,如果能找到他,將其控制住,那便更好了。」
獨狼身高將近一米九,左臉頰上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刀疤,渾身的腱子肉,看上去便是那種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高級打手。聽到軍師胡不為的話後,當即便嗡聲答應了下來。
「行,獨狼,你領着你的人去辦事吧!」胡不為一臉陰沉的說道。
獨狼輕嗯了一聲之後,便站起身來走人了。
「二子,打電話聯繫一下,看看你找的那些人有沒有到位呢!」胡不為衝着孔建仁說道,「如果到位了,半小時之後出發,直接去老街改造的工地。」
孔建仁事先便和拆遷隊長莊禿子說好了,沒必要再打這個電話,但胡不為既然這麼要求了,他照着做便是。
掛斷之後,孔建仁立即向軍師匯報,說是和莊禿子聯繫好了,半小時之後準時出發。
胡不為低頭看了一下腕錶,沉聲說道:「我們利用這半小時休息一下,準備出發。」
孔建仁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不到兩分鐘,胡不為便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孔建仁對胡不為的計謀並不十分信服,但關鍵時刻還是得仰仗他出手;對於他這說睡就睡的做派,卻佩服的五體投地。眼前這種狀況,別說他,一般人也都睡不着,但胡不為卻倒頭就睡,這也算他的特長了。
撇開孔建仁和胡不為仰躺在椅子上休息不說,趙大少趙錦程走進趙寶軍事先預定的茶樓豪華包房之後,並不見人,心裏有點沒底,立即拿起電話給對方打了過去。
趙副市長說半路上接了個電話,一會就到了。
趙錦程聽後,這才放下心來。
趙寶軍雖說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柴遠方的人,但和趙家大少趙錦程之間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之前在省城時,雙方便是朋友了,到了南州之後,則更進了一步,只是兩人誰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想想都讓人鬱悶。
片刻之後,南州市委常委、副市長趙寶軍便推門走進了包間。
趙錦程見狀,連忙起身相迎。
「趙市長,這事給你添麻煩了,真是對不住呀!」趙錦程伸手和趙寶軍相握,一臉巴結的說道。
趙寶軍在和趙錦程握手之時,沉着臉說道:「趙少,我雖然很想和你客氣兩句,但今天這客氣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呀!」
說到這兒,趙寶軍略作停頓,接着說道:「我剛和書記和市長談完,他們一直忙活到現在,可是連晚飯還沒吃呢!」
趙寶軍這話並不誇張,出了五條人命,這可不是小事,市委書記和市長哪兒還有吃飯的心思呢!
「趙市長請坐,不瞞您說,我也沒吃飯呢,沒那心思呀!」趙錦程開口說道。
趙寶軍聞到趙錦程滿嘴酒氣,心裏暗想道:「你說的沒錯,你沒吃飯,只是喝了點小酒而已。」
趙錦程看出趙寶軍臉上的表情不對,當即便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了,當即轉換話題道:「市長,現在市里對於這事是什麼態度?」
「趙少,今天我可被你給刁難死了。」趙寶軍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不是我見機得快,召開常委會時,當場就要出亂子了!」
趙錦程雖覺得趙寶軍這話有幾分誇張的成分,但也意識到常委會上一定是出了意外狀況,當即便出聲詢問出了什麼事。
趙寶軍倒也沒有藏着掖着,當即便把常委會上宣傳部長孫雪琴在市長馬元松的示意下突然發難,他靈活應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趙錦程聽到這話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姓馬的是怎麼回事,我好像沒有得罪他吧,他怎麼會和我過不去的呢?」
聽到這話後,趙寶軍衝着趙錦程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