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求凰之引卿為妻 233、我的孩子(一更)

    這個小小的傢伙始終沒有任何的聲音,若不是姚嬰曾貼在他胸前聽到了他的心跳聲,真的會以為他沒了性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顏色很紫,根本確定不了是不是因為燈火的關係。

    一直把他放在水袋上取暖,但他仍舊一直涼涼的。在阿骨的肚子裏就一直是冷的,但姚嬰不認為他就是習慣於冰冷。他是個有心跳的活人,他和姚寅阿骨不一樣。

    從冰川狼那兒擠了些奶水餵食他,可是很困難,他好像根本不會吸吮和吞咽。

    幾乎是一滴一滴的往他嘴裏喂,只是大約兩勺奶水,她就餵了好久。期間那奶都涼了,她又不得不燒了熱水放在水中溫着。

    但幸好的是,那兩勺的奶水都應該進了他的肚子,她也稍稍的安心了些,最起碼這樣能確保他不會餓死了。

    不斷的更換水袋裏的水,保持着溫度,把他也包裹起來,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連小腦袋都被包住了。

    看緊了這個小東西,姚嬰又時刻的去關注阿骨,她生了之後就陷入了睡眠當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疼痛一直沒睡,這會兒把所有之前欠缺的睡眠都給補回來了。

    即便如此,姚嬰也擔心阿骨的情況,她數次的查看了她。於姚嬰自己的立場,她覺得阿骨應該沒事兒,因為她不會死。

    她和姚寅都不是正常的活人,想要他們死,並不是那麼容易。

    姚寅也不知何時會回來,姚嬰覺得情況很不樂觀,她得趕緊離開才行。

    到外面,找最有經驗的大夫來給那個小傢伙看一看。他不哭,餵食困難,至今為止,他只是尿了一次,卻沒有大便。

    這都是問題,雖說她沒生過孩子,但總是了解過一些。

    這裏太冷了,水袋總是很快就會變涼。也不知那是否是因為那小傢伙喝了冰川狼的奶水,它聞着味道熟悉,後來在姚嬰更換水袋時,它就會跳上木床,臥在那裏給那小傢伙取暖。

    姚嬰在此時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人,以前所有事她都可以自己分析做主,但當下,她好像真的需要一個可以和她商量的人。

    冰川狼的表現,卻是讓她心中難過,她現在居然得從一隻動物那裏尋求到安慰。

    在這種情況中,她真的不知道熬了有多久,終於,那個出去了幾個月的人回來了。

    姚寅急匆匆的趕回來,眼見孩子已出生,他好似一時間都沒有緩過來似得。

    先在冰床那兒看了好一會兒的阿骨,最後他也確認她只是睡過去了,應該沒什麼事兒。

    隨後,便來看那個得來不易的小傢伙。

    他這么小,超出了姚寅的預計,坐在床邊,他就那麼低頭看着他,靜默不語。

    姚嬰站在一邊,輕聲的向姚寅說那小傢伙的情況,她沒有用很嚴重的那種語氣,也擔心姚寅會慌。

    「我送你出去。」姚寅聽完,便沉聲道。這個地方不是活人待得,他們不能待在這兒。

    「好。」姚嬰亦是覺得耽誤不得,必須得馬上出去。

    姚寅伸手,大概是想碰一碰那個小傢伙的臉。那變形了的手馬上要碰觸到了他的小臉兒,卻又停住了。

    他身體冰冷,毫無熱氣,根本就不能碰觸他。

    那瞬間,姚嬰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悲傷,這得來不易的孩子,他和阿骨都不能抱一抱,實在可憐。

    「阿骨還沒見過他呢,從生下他之後就睡着了。用不用再等一等?或者,讓她給取個名字也好啊。」着急出去,但又思及此次離開,怕是以後他們兩人都見不到這個小傢伙了,又不由心下不忍。

    「算了,她見了,反而更捨不得。我看見了他的樣子,說給她聽就好了。名字、、、名字你來取吧,也無需告訴我。往後,待他長大了,見面不相識也好,免得讓他知道他的父母是這樣的怪人。」姚寅想了想,之後啞聲道。

    他不是狠心,只是,是為了這孩子好。

    姚嬰心頭難過,並且十分真切。

    想了想,她長嘆口氣,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外面太冷了,而且不是短短的路程,需要花費多天的時間。

    這一路上,溫度,口糧等等都是問題,所以,她需要冰川狼跟着同行。

    把一切都收拾好,又給那個小傢伙團團包裹住,所有的厚重衣物都用在了它的身上。小小的一個小東西,被包裹成了一個大球。可能壓在他身上會很重,影響他呼吸,可是外面太冷了。

    冰川狼跟隨,那兩個小崽子自然也要跟着,它們倆好像知道要出去見世面似得,顯得很興奮。

    抱起那個大球,姚嬰小心翼翼,這些時日她不斷的試探學着抱他,總算是學有所成,她現在的姿勢還算合格。

    路過沉睡的阿骨,姚嬰站在那兒看了她一會兒,此次一別,再見不知何時。也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無論如何,她會照顧好這個她用盡一切生下來的小生命。

    走出這冰屋,外面姚寅已經準備好了,此次回來,他帶回來一個冰上爬犁。是那種生活在北方的人家家都有的,很大,大多數是用來運柴和運物的。

    「坐在上面,我拉你出去,起碼在冰上這段路,能快一些。」姚寅說道,他把這爬犁弄回來,就是為了能快一些的運送他們出去。

    姚嬰點頭,之後抱着那個大球坐在了爬犁上,隨後,那兩個狼崽子也爬了上來,顯然它們先入為主的以為這是給它們準備的。

    冰川狼就在旁邊,它睥睨一切,卻又對自己孩子的一切行為都很縱容。

    見姚嬰準備好,姚寅也拽着繩子立即奔走出去,他速度極快,這爬犁也跟飛起來一樣。冰川狼在旁邊疾跑跟隨,這裏一片漆黑,姚嬰什麼都看不到。

    她盡力的控制住自己穩穩的抱住懷裏的大球,坐在這爬犁上好像在飛。

    這幾個月來一直在下面暗無天日,姚嬰很擔心出來見到陽光會受不住,但沒想到,待得出來時,這外頭是黑夜。

    冰谷的黑夜和外面不一樣,夜空漆黑,但星辰卻極為明亮。好像距離這冰谷特別特別近,那些星星一顆顆的看起來無比巨大。

    它們散發出光芒,姚嬰的眼睛完全能適應。坐在如飛一樣的爬犁上,她一邊仰頭往上面看,冷風擦着臉頰而過,冷的她已沒什麼知覺了。

    終於出來了,這外面好似已過了千百年的輪迴,也不知天地萬物是否都經歷了什麼樣的變幻。

    那些從高處懸下來的冰柱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的瘮人,若是砸下來,這下面的人會死的很慘。

    大概是因為從黑夜到白天的轉換適應,太陽出來了,姚嬰的眼睛倒是真承受住了。

    在一處避風的地方停下來,冰川狼派上了用場,需要它的奶水。

    它不是很喜歡靠近姚寅,所以一切都得姚嬰動手,姚寅一直站在遠處看着,極其無奈。

    擠了一些奶水,趁着還溫熱的時候送進那個小傢伙的嘴裏頭。他是否大便小便,在這兒也無法給他解決更換,太冷了,外面的衣服都無法解開。

    草率的解決了一下,便再次前行,終於在兩天後抵達了雪山。

    或許是因為外面已到了秋天,經過了一個夏天的溫暖,許多地方都融化了。

    放棄爬犁,開始在艱險的山中迂迴穿行,許多地方的雪融化,溫度也回升了。

    這是好事,懷中的小傢伙外面包裹的衣服也一層一層的解開。

    只是這一路一直都是姚嬰抱着她,最後她已經幾近虛脫了。

    姚寅試探着想抱一會兒,可是,他太冷了。原本那小傢伙在這裏頭就不太溫暖,他再從外給予寒氣,這層層包裹反倒失去了意義。

    姚嬰還能夠堅持,即便她臉色發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好,可她還是沒有說出一句不行來。

    長途跋涉,周邊的景色逐漸的變成了綠色,雁城也進入了視線當中。

    站在高處,遠遠得看到了那個城池,它雖是邊關之地,但在這秋天,它被綠色所環繞,充滿了生機。

    姚嬰也不由得長出口氣,轉頭看向那一直跟到了這裏來的冰川狼和它的兩個小崽子,「這地方太熱了,你們也生活不了。謝謝你們了,大功臣。」話落,她把抱着那小傢伙的手抬起來一些,微微的晃動手腕,下一刻,冰川狼便轉身,順着剛剛來時的路跑回去了。身後,那兩個小傢伙跟着,很快的,它們的銀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收回視線,姚嬰看向前方的姚寅,「哥,你把我送到山下便回去吧。我自己進城,進了城,就無事了。」

    「好。」姚寅答應,隨後,便帶着她往山下走。

    山很高,離開了這一片山巔,便是茂密的樹林,荒草。

    沒過多久,姚嬰便通身汗濕,她都放棄了厚重的披風,但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厚重的,所以很熱。

    擔心懷中的小傢伙會悶得慌,外層的衣服也褪去了幾件,最後只剩下兩層衣服包裹着他。

    這般抱着,他就顯得更柔軟了,姚嬰兩臂發酸,小心翼翼,不時的低頭看他一眼,希望這外面溫暖的氣溫能讓他舒服些。

    一路磕磕絆絆,太陽都偏西了,才從這山上下來。而此時此刻,他們是在遠離城門的地方,腳下便是土道,通往城門的方向,兩側的農田長勢旺盛。

    抵達此處,姚寅也停下了腳步,姚嬰轉頭看他,他唯一露出來的眼睛落在她懷中的那個小傢伙身上,他其實還是不舍的。


    「走吧。這孩子,就託付給你了。你是我妹妹,必然會待他好,我也不擔心了。往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他說道,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好似很無情。

    只不過,姚嬰明白他心中所想,點了點頭,「哥,你保重。」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吧。」姚寅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姚嬰抱着懷中軟軟的小傢伙,轉身,便朝着城門的方向走去。

    這土道上不時的有人和車馬經過,從她身旁而過,塵土飛揚。

    她纖細嬌小的身體,懷抱着小小的嬰孩,她明明看起來十分嬌弱,但臂膀的姿勢卻始終未變。

    終於,城門近在眼前了,姚嬰一步步接近。原本進城的人都要接受搜查,每次進入這座城,身邊的人都帶有魚符,可以直接進入。

    但此次,她獨自一人,便被攔截了下來。

    那守城的兵上前來,還未說話呢,那後邊的守兵卻忽然發出一聲大叫來。

    轉眼看過去,只見那守兵迅速的走過來,手裏頭還拿着一張紙。

    姚嬰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張紙上,這才發現那是一張畫像,畫像上的臉,是她,九分像。

    當即,她也便明白了,能畫出這種畫的,只有齊雍了,別人也沒這個畫工、

    「你是、、、你是阿嬰姑娘。」那守兵好像見着了金塊似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嗯。」微微頜首,她就猜到齊雍得找她。只是沒想到,已經進行到了如此如火如荼的階段,連這城門的守兵都人手一幅她的畫像。

    「太好了,咱們找着阿嬰姑娘了。快,阿嬰姑娘請,請。」四五個守兵圍上來,各個都盯着她眼睛發光。請她進城,又恨不得幾個人合力把她抬起來運走似得。

    沒有拒絕,姚嬰舉步進城,五個小兵一同護送她,守城門的活兒好像都拋了。

    進城,這秋天的城裏和冬天時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街上的人穿着的衣服變了。唯獨她一身厚重,似乎是從冬天穿越過來的。

    懷中的小傢伙始終沒有一點聲音,也不睜眼睛,偶爾的動一下,還算是有力氣。

    在城中走,姚嬰始終都那個模樣,倒是那幾個護送她的守兵激動不已。還有的跟她搭話,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兒。而且,好像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她懷裏抱着孩子,之前太興奮,只顧着高興激動了。

    姚嬰卻是不回答,更像是聽不見他們說話,轉過了兩條街,走到了一家酒樓前。

    抵達門口,那幾個守兵先行跑了進去,姚嬰站在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

    此番回來,必然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下一刻,一群人從酒樓里沖了出來。諸多熟悉的臉龐,當然了,還有一些不太熟悉的。

    他們衝出來,將她團團圍住,各個臉上皆是不可思議。

    他們看着她,好像在分辨她是真是假。

    片刻後,就被她懷裏抱着的小傢伙引走了視線,如果他們沒眼花沒看錯,她抱着的是個孩子吧。

    「魏叔你在,麻煩你去幫我請來個奶娘,還有擅長給嬰孩看病的大夫,多謝。」魏叔在這裏,沒看到齊雍。姚嬰開口道,也讓他們清楚的知道了,回來的的確是她,還是正常的。

    「好,好。」魏叔深吸口氣,隨後點了點頭,立即着人去辦。

    下一刻,姚嬰便舉步走進了酒樓,門口的人立即給她讓路。

    進入酒樓,這裏是雁城裏較大的據點,比之前住過的客棧要大得多。

    如今這裏可是匯聚了很多人,後面的人跟着進來,呼呼啦啦一大堆。

    魏叔走到她身邊,還特意的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嬰孩,雖說只露出來一張臉,還臉色泛紫又瘦小,但這麼打眼一看,魏叔覺得長得和姚嬰有幾分相似。不會吧?這是她的孩子?

    「阿嬰姑娘,這、、、」魏叔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問道。太好奇了,她失蹤了這麼久,將近六個月,半年的時間,也或許、、、、

    「我的孩子。」姚嬰的回答切斷了他們的猜想,她直接就承認了。

    眾人皆噤聲,不再說話。她則抱着懷中的小傢伙,一步步的上了樓。

    樓下眾人不言語,卻又不斷的用眼神兒交流,這到底什麼情況?

    姚嬰上樓,隨便進了一個房間。

    將懷裏的小傢伙放在床上,之後解開包裹在他身上的衣服。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大便,這太不對勁兒了。雖說一路尿濕了數次,但不大便又豈能行?

    將濕了的衣服扔掉,把他放進被子裏,姚嬰坐在床邊看着他,滿目皆是擔憂之色。

    這裏太溫暖了,即便已經秋天了,可在那冰冷之地待得久了,卻發覺這北方的秋天都如此溫暖。

    他閉着眼睛,身上涼涼的,那小嘴兒小小的,像一顆紅豆似得。如此脆弱,讓她的心也跟着緊揪了起來。

    等待着大夫和奶娘的到來,長碧樓的人辦事還是可以放心的,會很快很快。

    只是此時,她卻又覺得十分漫長。

    樓下那些人在想什麼,在偷偷的議論什麼她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這個世界的世俗觀。

    驀地,房門忽然被從外撞開,發出很大的聲響,把姚嬰都嚇了一跳。

    轉過臉去,進入視線的是一個這長久以來一直都在她腦海里出現的那個人。

    齊雍走進來,他還是那樣,只不過看着好像清減了許多。

    看着那個坐在床邊的人,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些疑惑。他疑惑的不是姚嬰忽然回來,疑惑的是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又出錯了。

    他走到一米開外處便停下了,盯着她,恍似在衡量此時的情景的真實性。

    姚嬰也看着他,這個時候,她心裏頭竟然是有些感激的。感激老天,讓她又見着他了。

    站起身,她輕輕地吁了口氣,剛要說話,齊雍卻伸手把她拽了過來。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姚嬰瞬時撲進他懷中,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好疼。

    他卻好似沒有什麼感覺,抱緊了她,低下頭埋在她頸側,兩臂如同鋼條一般,將她緊緊地鎖住。

    聽着他在她耳邊急促的呼吸,熱氣撲到她的脖頸和耳朵上,在那了無生機的地方待了那麼久,她好似也第一次如此懷念懷抱活人的感覺。

    閉上眼睛,聽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緩緩的彎起嘴角。能回來,也挺好的。

    過去好久,齊雍才緩緩地平復下來,但依舊緊緊地鎖着她,不放手。

    「留下隻言片語便離開,你到底去哪兒了?」終於,齊雍開口,他或許真的在很用力的平復自己,但有些失敗了,聲音聽着不太平穩。

    姚嬰抿了抿唇,卻沒有回答。想好的說辭,此時卻好像說不出口。

    「這世上能夠讓你情願離開本公子的,也沒幾個人了。你哥,亦或是,某一些我不知道的人。」齊雍也不是沒有判斷,這半年來,哪種可能他都設想過。甚至,他後來覺得,她可能是『走了』。

    任何一種可能他都不怕,但唯獨那一種可能讓他害怕了。她若『走了』,那麼,可能便再也不會回來了。

    姚嬰抬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示意他鬆開自己。

    齊雍卻是依舊抱着她,如何也不鬆手。

    嘆口氣,姚嬰接着深呼吸,嗅到了屬於他身上的氣味兒,她不由的彎起嘴角,「齊雍,你好香啊!」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齊雍一直緊揪着的心似乎也鬆開了。他緩緩的放鬆手臂的禁錮,微微抬起頭,卻也在那瞬間,看到了床上多出來的『東西』。

    其實按照他的警覺,這屋子裏還有一個人他不可能會察覺不到。

    只不過,那小傢伙的呼吸太輕了,甚至可以說很微弱。

    看見那個孩子,齊雍真的疑惑了,站直身體,雙手也轉而握住了她的手臂,「那個孩子、、、、」

    姚嬰緩緩的抬頭看他,烏溜溜的眼睛在她蒼白的臉上分外的奪目,「我的孩子。」她的回答還是那個。

    齊雍的眉峰皺起,低頭看向她的臉,他那一瞬間的表情從疑惑轉為極其難看,之後便是不信。

    「半年而已,你生了個孩子回來?誰的種?」他聲音都變了,質問,抓住她手臂的雙手也無意識的收緊。

    姚嬰皺了皺眉,「誰又告訴你半年生不出個孩子?我就行。」掙脫他的手,姚嬰轉身回到床邊。就知道齊雍會這樣,而且,接下來她若是不供出那個『男人』是誰,他可能會去把所有有可能的人都宰了。

    。



233、我的孩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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