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頌 第0945章 疑似寇季第四個學生出現

    不得不承認,蔡齊是一個很懂得變通的人。

    他並沒有迂腐的覺得,從交趾府出仕,會若了自己兒孫的名頭。

    反而為了交趾,將身邊的資源果斷了利用了起來。

    寇季笑着道:「你得慶幸,你治下交趾沒有罪籍。反而都是我大宋百姓。所以治理起來遠比李公他們治理的地方要容易。」

    沒有罪籍,就說明沒有其他國朝的俘虜。

    純粹是的大宋百姓,用純粹是大宋律法管束,自然容易。

    蔡齊在下達政令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做太多解釋。

    需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只需要張貼出去公文,派人將公文念給百姓們聽,百姓們就會明白。

    他不用擔心有百姓不堪重負造反,也不用擔心有百姓會因為身份不同,鬧出什麼亂子。

    他只需要在交趾樹立起大宋的規矩就行。

    只要交趾的教化跟上,交趾很快就會成為大宋所有人心裏不可分割的領土。

    就像是燕雲十六州。

    落在遼人手裏幾十年,大宋上下所有人都心心念念。

    可河西等地落在西域手裏時間更長,大宋卻沒有幾個人心心念念。

    其中的區別就在於文化。

    燕雲十六州落在遼人手裏數十年,遼人不僅沒有改變燕雲十六州的文化,反而被燕雲十六州影響,逐步漢化。

    河西落在西域人手裏,瞬間就被西域文化所充斥。

    像是此前佔據河西的沙、甘勢力。

    曹瑋在李立遵入侵大宋的時候暴捶過,大宋要收復他們,輕而易舉。

    可大宋並沒有在他們身上費心費力。

    反而將所有精力放在了燕雲十六州。

    除了地域貧富的差異外,更多的是文化問題。

    蔡齊聽到了寇季的話,哈哈大笑,「所以我很有可能領先李迪一步,將交趾徹底融入到我大宋?」

    寇季沉吟了一下,笑着道:「不太好說。因為李公在河西多年,下了不少苦功。聽說發掘出了兩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僅由十三四歲,就能將經書倒背如流。

    此前曾經寫信向我祖父討要了兩個文昌學館的名額。

    明年或許就會出現在文昌學館內學習。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參加科舉。

    他們可是土生土長的河西人。

    你讓兒孫參加科舉,可是有些取巧。

    所以勝過李公,難。

    但是勝過王公、張公、還有呂夷簡,很有可能。」

    蔡齊聞言,感慨着道:「聽你這話,李迪是真的發現了不錯的苗子。不然他不可能找你祖父討要文昌學館的名額。

    看來我想比過李迪,恐怕不可能了。

    但是比王隨、張知白、呂夷簡,也不錯。

    我任宰時間雖然沒他們長,但我自認不輸給他們任何一個人。」

    蔡齊說完此話,緩緩起身,拱手道:「寇相,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他日我交趾學子入京,還望你輻照一二。

    你給的書,讓我受益匪淺。

    我身無長物,沒什麼好答謝的。

    他日門下出來的學子,必擋答謝你。

    臨別的時候,還給你添了個大麻煩,希望你不要介意。」

    蔡齊說的麻煩是什麼,寇季清楚。

    蔡齊將王安石和曾鞏推薦到了寇季門下,引起了汴京城文壇波瀾,不僅王安石和曾鞏多了一群挑戰者,竹院也多了一幫子上門求拜師的人。

    對寇季而言,確實是一個麻煩。

    寇季起身,笑着拱手道:「我既然敢收弟子,就不怕有麻煩。所以蔡公不必掛懷。」

    蔡齊重重點頭。

    「告辭……」

    寇季攔下了蔡齊從身後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蔡齊。

    蔡齊疑惑的道:「這是什麼?」

    寇季感嘆道:「你此去,恐怕要將殘生都留在交趾。以後想家的時候打開看看。」

    蔡齊一愣,沒有言語,收下了寇季的禮物。

    寇季眼看着蔡齊坐上了馬車,走遠了以後,才緩緩回京。

    送蔡齊的不止寇季一人。

    王曾在十里外的涼亭里,準備了一桌酒菜,放了一張古琴。

    他陪着蔡齊縱情高歌了一番後,送蔡齊趕赴交趾。

    趙禎人在十五里外。

    他礙於身份,沒辦法像是王曾那麼奔放,所以只能陪着蔡齊聊了聊天,說了一些心裏話,交託了一下重任。

    送蔡齊出了汴京城管轄的地界以後。

    趙禎就回了宮。

    寇季和王曾二人已經先一步到了宮裏。

    大宋購買交趾的事情,並沒有因為蔡齊離開,塵埃落定。

    相反,在蔡齊離開了以後。

    三個人的心同時提了起來。

    因為,很多事情在最後都容易出現變數。

    在交趾郡王沒有徹底退出交趾前,在蔡齊沒有徹底掌控交趾的大權前,一切都存在着變數。

    所以,三個人的心都懸着。

    趙禎回宮以後,三個人到了資事堂。

    商量了一下調遣永寧軍入交趾,鎮守邊陲的事情。

    又商量了一番在交趾設立地方兵,穩固交趾統治的事情。

    新得的地方,總是得先將兵馬配備齊全,才能穩固統治。

    此事三人之前就商量過了。

    只是蔡齊沒有跟交趾郡王做交割,大宋的兵馬就不好率先一步踏入交趾。

    所以他們有時間多商量商量。

    務必儘快促使着交趾成為大宋的大糧倉。

    商量完了調兵事宜以後。

    趙禎十分好奇的盯着寇季問道:「朕聽說四哥送了蔡齊一個盒子,還不讓他打開,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曾也十分好奇的看向了寇季。

    蔡齊在見他們二人的時候,懷裏一直抱着那個盒子,所以他們二人都知道此事。

    寇季感嘆道:「蔡公此去,恐怕會像是李公一般,一輩子待在交趾。他回不了汴京城,也回不了原籍。

    所以臣派人去了蔡公故鄉,去了一捧土,又取了一捧汴京城的土。」

    對此,寇季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人在故鄉的時候,故鄉的土踩在腳底下,沒人會在意。

    可人離了故鄉,一捧故鄉的土,勝過所有的金銀財寶。

    蔡齊是一個文人,一個有堅持的文人。

    在交趾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要求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會離開交趾。

    也是因為如此,當他思鄉的時候,寇季送的土,就是他和故鄉唯一的牽絆。

    趙禎和王曾聽到了寇季送的東西,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許久以後,趙禎沉聲道:「朕不會讓蔡齊客死異鄉的。」

    寇季搖了搖頭,「蔡公捨身取義,在他沒有完成自己的志向之前,他誰的也不會聽。」

    王曾重重的點頭,表示贊同寇季的話。

    趙禎長嘆了一聲道:「有這麼多忠良為我大宋奔波,是我大宋之福啊。」

    任誰手底下有這麼一幫子捨生忘死的臣子,心裏都會發出同樣的感慨。

    趙禎是一個有福氣的。

    別人坐朝的時候,忠臣良將扳着指頭都數的過來。

    他坐朝的時候,忠臣良將一個一個往出冒。

    王曾和寇季陪着趙禎感慨了好一會兒,離開了皇宮。

    二人回到了政事堂,陷入到了無盡的忙碌當中。

    如今政事堂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王曾年齡也不小了,他不好將政務全部推給王曾處理。

    所以要跟王曾一起處理政務。

    再加上交趾一切還沒有徹底成為定局。

    一應送往交趾的物資,都在路上,所以他們二人得盯着。

    二人在政事堂一直忙活到了蔡齊趕到了交趾,並且跟交趾郡王做了交割,並且派人送回了公文。

    資事堂內。

    王曾再看完了蔡齊派人送回的公文以後,笑容燦爛的道:「自此以後,世上再無交趾國,只有我大宋的交趾府。

    讓我意外的是,交趾郡王從頭到尾都沒有鬧什麼么蛾子,痛痛快快的將交趾交給了我們。

    就是將交趾的所有東西搜刮乾淨有些過分。

    蔡齊到了交趾,看到的不是什麼堆積如山的糧食,而是十數萬嗷嗷待哺的百姓。

    糧食在交趾又不值錢,交趾郡王為何如此不近人情。」

    聽到王曾這話,寇季心裏直犯嘀咕。

    曹利用除非是瘋了,不然他不可能鬧妖。

    死守着交趾,什麼也得不到,還得跟大宋狠狠打一場。

    勝率幾乎為零。

    交出交趾,不僅得到了大宋大量的軍備和物資支持,還有寇季送給他火器的許諾。

    他肯定會果斷選後者。

    趙禎在王曾笑過以後,跟着笑道:「蔡愛卿再三證實過了,交趾的糧食確實一年三熟、一年四熟。」

    雖然前前後後已經證實過很多次了。

    可再次證實此事,趙禎還是很開心。

    古代的帝王,沒有不喜歡糧食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昏君。

    糧食,代表着百姓們的性命。

    百姓們只要有糧食,就能活命,就不會造反。

    帝王的江山就能長治久安。

    所以但凡心存江山社稷的帝王,都喜歡糧食。

    寇季在趙禎感慨過後,忍不住道:「難道只有我一個人關注交趾郡王的動向嗎?交趾郡王可是在蔡公抵達交趾之前,就攻克了鄰國三城。

    我大宋的弓弩送過去以後,交趾郡王借着弓弩之威,先後又拿下了鄰國五城。

    其兵鋒勢不可擋。

    照這種情況下去,不出一年半載,他就能在西邊打出一片不輸給交趾的疆土。」

    在宋人佔領交趾之前,交趾,乃至交趾往西的地方,戰鬥起來都很斯文。

    他們千人規模的戰鬥,就是大戰。

    上萬人規模的戰鬥,就是足以在史書上大吹特吹的大戰。

    宋人佔據了交趾以後,戰爭的規模持續上升。

    千人規模一下的就不叫戰鬥。

    交趾經過了洗禮,已經感受到了什麼叫大戰。

    可是交趾以西的那些國邦,戰鬥起來依然很斯文。

    如今,曹利用這一頭猛虎,帶着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猛虎,衝進了他們的領地。

    其結果不言而喻。

    指望一個舉國上下僅由幾千套簡陋鐵甲的國邦,跟曹利用率領的數萬全員穿戴着鐵甲的兵馬抵抗,根本不可能。


    唯一能對曹利用造成傷害的,恐怕就是他們手裏的象兵。

    但是象兵也僅僅能震懾曹利用而已。

    擊潰曹利用不可能。

    曹利用任職過大宋樞密使,可以有效的利用手裏數量龐大的床弩。

    大象又如何。

    一定數量的床弩齊射出去,大象得當場斃命。

    還有曹利用研究出的火弩流星箭。

    以及偷偷研製出的一些酷似於藥發傀儡的大炮仗,足以克制象兵。

    寇季幾乎可以預料到,在一年以後的某一日。

    曹利用會在交趾的西方,立起自己的王旗。

    王曾聽到了寇季的話,沉吟着道:「寇相的意思是,讓交趾郡王將那些城池交出來?」

    寇季搖頭道:「我大宋現在這個狀況,不適合繼續擴張。逼迫他交出新得之地,對我大宋有害無益。

    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將邕州的永寧軍調遣入交趾,在交趾邊陲設防。

    然後再交趾邊陲開設邊市,疏通道路,幫交趾郡王消化戰利品。

    他現在正在極速擴張自己的疆土,根本不可能閒下來休養生息。

    我大宋剛好可以藉機跟他做交易,我們可以將很多貨物壓到一個極低的價格。」

    王曾聞言,陷入到了沉思。

    趙禎嘆了一口氣,「交趾郡王此次向我大宋索要了不少物資。我大宋在集中了這些物資以後,民間都已經露出了匱乏之態。

    哪還有什麼餘力跟交趾郡王做交易。」

    寇季笑着道:「交趾郡王此前索要的只是一些戰場上所需的物資。像是百姓們需要的一些物資,他索要的並不多。

    隨着他快速的擴張。

    手底下的百姓數量必然暴增。

    所需要的東西自然多了。」

    趙禎和王曾一愣。

    王曾沉吟着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可以讓蔡齊儘快的開設邊市。」

    如今大宋開設的邊市數量可不少。

    由於邊市大多開設在大宋境內,所以收取的商稅並不小。

    大宋借着邊市賺取了許多錢財。

    大宋君臣都見識到了邊市的好處,所以對開設邊市都很積極。

    就是戶部在這方面相對有些拖後腿。

    不過在寇季整治了一番後,也變乖了。

    趙禎在王曾話音落地以後,開口道:「朕會派人去給蔡愛卿傳旨,也會儘快吩咐樞密院下令,讓永寧軍調遣入交趾。

    交趾的後續,但是不用操心了。

    現在我們要操心的是,秋收……」

    秋收是一個喜悅的日子。

    但趙禎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擔憂。

    原因無他。

    去歲年終和今歲年初抵達遼地的那些地方兵,早早就被分配到了地方。

    在經過了長久的勞作以後,已經看到了糧食在向他們招手。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寫信給家裏,讓家裏人遷移到遼地去了。

    等到秋收以後,此事就會形成浪潮。

    到時候數百萬人會向遼地涌去。

    此事不僅對遼地是一個考驗,對朝廷也是一個考驗。

    更重要的是,寇季和趙禎借着募兵遷移百姓的目的,也會被所有人察覺。

    地方上的豪門大戶若是不藉機鬧妖,那就出怪事了。

    王曾和寇季在聽到了趙禎的話以後,跟着拉下了臉。

    寇季沉聲道:「此事我們已經做出了部署,各地的關口已經打通。百姓們可以暢通無阻的前往遼地。

    遼地的屋舍,也搭建的差不多了。

    一些地方沒有辦法搭建屋舍,也挖了窯洞。

    再加上遼地如今大部分城池內的屋舍都是空的,安置百姓應該不是問題。

    各地方兵也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盯着百姓們遷移。

    有人趁機鬧事的話,他們會當場拿下。」

    趙禎鄭重的道:「朕不是擔心這個……」

    寇季閉上了嘴沒有言語。

    他也清楚,最關鍵的不是這個。

    最關鍵的是那些豪門大戶不放人。

    他們跟地方官府多有聯繫,家裏很多人都充任着衙門裏的小官小吏。

    他們可以借着各種各樣的理由,扣下百姓。

    比如雙方簽訂的短工、佃戶契約沒有到期,不能離開。

    又比如聽到了風聲,騙百姓簽訂一份新的契約,強留下百姓。

    又或者以欠債人的身份,強留下百姓,讓他們換完了債再走。

    甚至可以動用大義的名分,壓迫着百姓留下來。

    比如,某豪門大戶是某氏族的族長。

    他不點頭,誰敢離開。

    有人離開,他就能動族規。

    在鄉野之間,動族規殺人的比比皆是。

    族裏的人認可,沒人會告官。

    民不舉,官不究。

    此事縱然到了明清兩朝依然盛行。

    甚至到了相對開化一點的民國,也是如此。

    族裏動用私刑,說沉塘就沉塘,誰也沒有脾氣。

    族長殺人立威。

    瞬間能將族裏所有人鎮壓下去。

    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不僅走不了,說不定還會被威逼利誘着將遠在遼地的子嗣叫回來。

    所以,大規模的遷移百姓,困難重重。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王曾忍不住開口。

    寇季思量着道:「遼地的將士們傳信,必然會通過官驛,我們可以扣留他們的信件,先選一地試試。

    看看會出現什麼困難,有什麼方法解決。」

    趙禎點點頭道:「那就先試試再看。」

    商量完了此事。

    寇季和王曾離開了資事堂。

    二人回到了政事堂以後,一直在考慮如何遷移百姓。

    但考慮到最後,也沒有考慮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難道要用強,或者用騙?」

    寇季回到了竹院以後,躺在竹院的躺椅上細思。

    一個白白淨淨的胖娃娃,邁着小步子,噔噔噔的從他面前晃了過去。

    沒一會兒抓着一個毛毛蟲到了寇季身邊,撲騰一下往寇季腳下一坐,抓着毛毛蟲就往嘴裏塞。

    寇季見此,嘆了一口氣,將小傢伙抱了起來,拍掉了小傢伙手裏的毛毛蟲,順勢將一顆霜糖塞進了小傢伙嘴裏。

    小傢伙含着霜糖,衝着寇季咯咯直笑。

    口水順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了寇季手上,黏糊糊的。

    寇季再次嘆了一口氣。

    「你說你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小屁孩,跑到我這裏來學學問,你能學個啥?」

    小傢伙只是衝着寇季傻笑,根本不說話。

    自從寇季收了王安石和曾鞏入門以後,麻煩就上門了。

    到竹院裏求拜師的人絡繹不絕。

    有慕名而來的,也有向嫣主動引薦的。

    若不是竹院的門檻足夠高,恐怕前來拜師的人會更多。

    畢竟,寇季門下除了新入門的三個弟子外,剩下的那些,沒有一個平庸的。

    混的最差的都是一州知州。

    如今汴京城裏盛傳,入了寇季門下,以後出仕,混的最差,那都是知州。

    然後是人是鬼全來了。

    畢竟,有些正牌的進士,有可能一輩子也混不到知州的位置上。

    比如王安石那個爹。

    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縣官。

    所以,入了寇季門下,最差都能混一個知州,其效果可想而知。

    一些人是真的奔着學問來的。

    可更多的是為了仕途。

    寇季當着向嫣的面放出話了,向嫣又把話放出去了,所以沒辦法直接拒絕。

    所以寇季將自己那兩個弟子拽出來,跟那些前來拜師的學子鬥了一場。

    毫無疑問,兩個妖孽級的傢伙,單方面屠殺了他們。

    寇季順理成章的將他們拒之門外。

    但是有些人,卻沒辦法拒絕。

    比如趴在寇季懷裏的這個小傢伙。

    他娘抱着他到了竹院,也不說拜師。

    就說讓孩子跟他世伯親近親近。

    一親近,就待着不走了。

    他娘雖然沒說,但是其心不言而喻。

    別的孩子,寇季還能讓人送回去。

    可這孩子沒辦法送。

    人家在竹院裏賴着那是應該的。

    誰叫寇季當時嘴欠,非要認他爹做弟弟。

    沒錯,這小傢伙就是狄青的兒子狄詠。

    送他過來的就是曹二姐。

    狄詠是狄青的次子。

    註定了要自己混前程。

    他爹的爵位,跟他沒有太多關係。

    因為在這個嫡長子繼承家業的時代。

    他爹的爵位無論有多高,都是他哥的。

    寇季順手將狄詠端起來,放在懷裏,嘆着氣道:「你娘也是瞎操心,你爹若是封了王。你就能隨便在封地上混一個職位,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狄詠似乎對寇季教唆他混日子有些不滿,雙腿一撲騰。

    寇季差點沒將他扔出去。

    小傢伙年齡不大,腳上的力氣可不小。

    在寇季肚皮上一踩,硬生生給寇季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寇季若是有準備的話,那倒是不至於。

    關鍵是寇季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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