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陳元澤安心的在蕭家住了下來,每日晨起練武,與蕭涵蕭昱一起去鎮上吳先生處念書,黃昏時歸回家,夜裏溫書,一切都很有規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再五日之後,合春陳家又派人送了三輛馬車的東西過來,隨行而來的是陳府的二管事陳豐,見到蕭茗說下了馬車來,恭敬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請蕭大夫安,我們家老夫人知道澤少爺在此叨擾多日,以會還會在鎮上念書,特意命小的送來澤少爺的常用之物,還有些許薄禮,請蕭大夫笑納。」
如今的陳豐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蕭茗時的倨傲,今時不同往日,這位小姑娘能治好老夫人的頑疾,是陳家的坐上賓,如今就連澤少爺都到蕭家來了,可見這位蕭姑娘的能耐啊!
「有勞陳管事,不知陳老夫人身體可好。」蕭茗客氣的問道。
「好,老夫人用了蕭大夫的藥,身子好得很,頭也不疼了。」陳豐喜得連連點頭,又說道:「就是澤少爺不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是想得很,不過聽聞大老爺說澤少爺拜了名師,老夫人高興着呢,臨行的時候還吩咐小的讓小的一定要拜謝蕭大夫收留之恩。」
陳豐說着,又是抱拳行了一禮。
「老夫人客氣了,是蕭茗應該的,陳管事一路周車勞頓,還請進屋喝杯茶歇歇。」蕭茗說着,又令易風領着陳豐與三位車夫進了廳休息。
請進屋喝杯茶歇歇。令易風領着陳豐與三位車夫進了廳休息。
易風領着陳豐等人進去後,蕭茗等人才來得及打量這三車東西,陳家送來的三輛馬車,有兩車都是陳元澤的衣服用品,顯然是陳源說服了陳老夫人讓其在此念書,陳老夫人才讓送來的,除了衣物佩飾等隨身之物,還有不少金銀玉器、古董擺設,床單被褥,還有陳元澤吃飯的碗、勺子筷子等物都送來了,就差陳元澤睡的床沒拉來了,可見陳老夫人對這個寶貝孫子的寶貝程度。
另一輛車全是陳家人準備給蕭家的禮物,文房四寶、首飾、名貴錦帛、各色乾果吃食等等····每一樣都是名貴之物。
蕭茗望着這些東西出神,陳家是在交伙食住宿費嗎,還是怕她虧待了陳少爺,把用飯的傢伙都帶來了。
「嘖嘖,這富貴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吃飯用的筷子都是銀子做的。」明嬸看着這些東西嘖嘖奇稀,那一雙雙銀質的筷子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銀光,亮瞎了她的眼。
大富人家就是不一樣,這裏面好些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只得說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富貴人家的生活方式她永遠理解不了······
「姑娘,這些東西怎麼處理好。」易媽媽問道,她倒是沒有如明嬸似的眼皮子淺,看着眼前的金貴玉物心情很平淡,更貴重名貴的東西她都瞧見過,又何此區區這些,只是這陳少爺的物品好處理,可這一車的禮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陳少爺只是借住在蕭家,可陳家就送來這麼些貴重的禮物來,太貴重了。
每月與陳家都有往來,陳家除了定期會為陳老夫人買藥之外,還會額外購置些果子酒、罐頭、各種花茶、枸杞子、人參丸之類的東西,還有雪顏泥,自上次姑娘送了雪顏泥之後,陳家人每月都會雷打不動購置大量的雪顏泥。
雪顏泥價格不低,用姑娘專門定製的盒子裝着,盒子不大,天天抹臉也只能用個十天半個月的,如果用來擦擦身子幾三五天就用完了;而且這價格也不低,十兩銀子,不外賣,專供相熟的幾家,雖然價格貴,可也架不住她們十盒幾十盒的買,如今雪顏泥是除了果子酒與罐頭之外家裏最大的收入來源。
雖然和陳家往來不斷,卻是生意上的,可如今又突然送了這麼多禮過來,易媽媽已經在心裏想着用什麼樣的東西作為回禮了。
片刻,蕭茗看了禮盒數量,除了首飾盒子以外,文房四寶不多不少剛好三套,布匹花色不等,想來陳家送禮是花了心思的,除了她們家,想必也是給吳先生送了束脩,只是這束脩要比普通的束脩要貴重得多了吧。
「文房四寶給蕭涵與蕭昱還有元澤一人一份,布匹中天青色與月白色給元澤做衣裳,其它花色收起來,首飾挑一盒出來送給乾娘,其它的都收起來。」布匹中除了天青色與月白色適合做男子衣衫外,其餘顏色都只適合女子用的,顯然是送給她們的。
「是。」易媽媽點頭,揮手讓明嬸幫着搬了,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姑娘,你看我們送什麼回禮合適。」
可蕭茗卻是搖頭說道:「不必了。」陳家送禮過來本着是因陳元澤在這兒的意思,一方是面明面上過意不去,有感謝之意,她們再回禮卻像是太把這太當回事了,在她們心裏免不了有巴結之意,他們陳家大富大貴什麼東西沒有,用不着她們上趕着送東西,再說了她們送去的東西也未必能入了她們的眼,兩家正常往來即可。
蕭茗的心態就是這樣,她憑平事吃飯,任是你再富貴權勢,她也不巴結、不討好,正常往來,合則來不合則去。
「是。」易媽媽低頭,心裏羞愧了,跟了姑娘這麼些日子,卻是連姑娘這點性子都忘記了,姑娘的性子平和,心性平淡,對這些身外物並不看重,家裏那麼多的金玉名貴之物,各種貴重的首飾、金簪玉鐲、名貴的珠花多得堆成小山了,卻從不見她戴過,身上的衣衫也是平常穿的舊衣裳,頭上一隻普通的挽髮簪子,不施粉黛、乾淨素雅。
要說姑娘喜歡的除了醫術,怕就是美食了。
易媽媽也不多話,幫着明嬸一起搬東西去了。
「你們忙着,我去乾娘那兒看看。」蕭茗說道,宋氏用了膳就去了灶上幫忙,她有兩日沒去看看了,也該去瞧瞧進度。
可蕭茗才轉身,就有個濕漉漉的黑物體從她身邊擦過,帶着一片水漬,濕了她的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