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有很多想說的話,到最後也只說出這兩個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宋安泰笑笑,轉回視線,「不介意我繼續留在這裏吧?你媽媽總擔心你反對我們在一起,我覺得她想多了,相較於多一個後爸,你肯定更希望你媽媽快樂」。
他話說的這麼直白,顯然早就猜到唐梟是知道他和李慶芬關係的了。
唐梟坐過去,坐到病床的另一邊,「你說得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我媽能幸福就好。我媽她怎麼突然就暈倒了?上次體檢還好好的」。
「沒什麼大事,是累的,休息一下就好」,宋安泰回答道。
唐梟十分納罕,李慶芬每天的生活非常規律,她早已經習慣,怎麼突然就累倒了呢!
似乎是猜到她在疑惑什麼,宋安泰解釋道:「你們家突然多了兩個新成員,你媽媽像養孩子似的養它們,最近虎牙身體不大舒服,你媽媽很擔心」。
「虎牙病了?」唐梟驚訝!
虎牙病了她竟然不知道,回家李慶芬一句都沒跟她說,張嘉輝也沒說。
宋安泰看看手錶,「家裏就虎牙和鬥魚,你媽媽醒來肯定特別擔心,這邊有我,你回去看看它們吧」。
宋安泰這人真正接觸起來會發現,他身上有一種領導的氣質,說話特別的令人信服,根本找不到話來拒絕。
「我把電話留給你,我媽醒來給我打電話」,唐梟說道。
留完電話走出病房,唐梟並沒有着急離開,她站在門口,偷聽門裏面人說話。
沒錯,病房裏面的兩個人在說話。
剛才還躺在病床上陷入昏厥的人,現在已經清醒過來,正對宋安泰抱怨,「梟梟來了,你怎麼也不躲一躲?她肯定知道了」。
宋安泰還是剛才那副溫潤的模樣,輕笑着回道:「剛才梟梟的話你都聽到了,其實她早就知道咱們的關係,你可別忘了,她是警察,還是個好警察」。
沒錯,唐梟是個好警察,洞察力驚人的好警察。剛才她在病房跟宋安泰說話的時候就發現李慶芬的呼吸紊亂了一會兒,眼珠滾動,顯然是已經醒了。
醒了卻不說話不睜眼睛,肯定心虛又尷尬。宋安泰應該也發現了,所以才讓唐梟回家看着虎牙和鬥魚,這下好了,所有人都不用尷尬了。
這個人,情商智商都很高。
裏面的人還在說話,不過聲音越來越低,唐梟已經聽不見。
她其實只是想確定李慶芬沒事,現在目的達到,她也沒有久留,先回了家。
當天晚上李慶芬就回家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虎牙和鬥魚,完全沒正眼兒看唐梟。
唐梟問她身體怎麼樣她竟然都愛答不理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她身上。
「哎呀,它們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怎麼到咱家就沒有精神呢,是不是想以前的訓導員了?」李慶芬摸着虎牙的毛毛憂心忡忡的說道。
唐梟:……
李慶芬肯定是故意不搭理她的,難道心裏還覺得尷尬?
既然都這麼尷尬了,那就讓氣氛更尷尬一點兒吧!
「媽,你跟宋叔的事兒,你是怎麼想的啊?」唐梟直接問道。
李慶芬轉頭看她,老臉都紅了,翻着白眼兒瞪她,「你個死丫頭片子,就不能裝啥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媽我會不好意思啊!」
「我錯了媽」,唐梟的態度非常好,但該說的話一句沒少說,「反正您都這麼不好意思了,那乾脆就多說點兒唄,省得我下次問您又不好意思了」。
李慶芬垂頭看着虎牙,好半晌才說話,「我怎麼樣都行,可我不想別人背後說你」。
「說我什麼啊?」唐梟不明白。
「我要是真的跟你宋叔定下來了,別人肯定要在背後說你還沒結婚,我這個媽就着急嫁了。還有啊,你是警察,背景要乾淨,有個二婚的媽總歸不好」。
「那有什麼不好!」李慶芬要不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親媽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媽,您想太多了,咱們自家的事兒,別人誰會說啊。再說,您的幸福最重要,我都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志向,以後就安安穩穩的在小莊橋待着也挺好」。
李慶芬嘆口氣,「你還太小,不懂人言可畏。當年你爸剛走的時候,我帶着你,背後有多少人指指點點,等着看咱們娘倆的笑話,我是真害怕了」。
「別怕」,唐梟上前抱住李慶芬,輕聲說道:「媽,人這一輩子沒災沒難的也就活那麼多年,要是總在意別人的看法的話自己活着多累,那這輩子不就虧了嗎。我好好的,您也好好的,咱們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你不聽話,當外勤民警,還找個消防員男朋友,就這兩點我這輩子就好不了了,得替你操心死!」李慶芬推她,力氣明顯沒有動作大。
聽出李慶芬說話的語氣明顯輕快不少,唐梟總算有放心點兒了。
於是,她又把話題轉回來了。
「媽,您跟宋叔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啊?您就說說唄!」她執着的問道。
李慶芬手上加力,推開她,站起身來,「能有什麼打算,等你結婚了再打算唄」。
「那我明年結婚,行不行啊?」唐梟試探着問道。
李慶芬瞪她,「哼」一聲,扭頭走了。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唐梟把這事兒跟晏梓非一說,讓他幫忙分析李慶芬到底是什麼心思。
然而,晏梓非的重點完全不在這上面。
「你想咱們明年結婚?」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年紀還小,我還以為你不願意這麼早結婚呢!要是明年結婚的話,咱們還沒婚房,我得抓緊看房了啊!你喜歡什麼地兒,我看看那裏有沒有合適的房子。還有……」
「停!」唐梟馬上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說不定都要張羅婚禮了,「你想太多了,我就想試試我媽是什麼態度才這麼說的」。
晏梓非很是失望,「原來是這樣啊」。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帶着一絲期冀問道:「如果我在年中之前讓阿姨同意咱倆的事兒,明年結婚有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