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難道還不準備放過戴家郎嗎?」唐婉有點模稜兩可地說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鄧寶瓶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也是想談談戴家郎的事情。」
唐婉馬上警覺起來,擺擺手說道:「還是別跟我說了,戴家郎不過是一個司機,我都懶得管這種破事,如果你非要跟一個司機過不去的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過,他現在好像挺受我公公器重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面呢,我希望你們適可而止。
你自己也知道,我公公可是個要臉面的人,既然你找我傳話澄清鄧家的嫌疑,自然不想兩家再鬧出什麼糾紛,我看,這件事乾脆就算了吧。
你家老大的事情我也大概聽說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也是自己沒事找事,即便戴家郎睡了周玉冰,那也是周玉冰自己願意,跟戴家郎的女朋友有什麼關係,有本事找周玉冰撒氣啊。
說實話,你家老大還算運氣,如果那天真的弄死了那個女人的話,恐怕就不是坐幾年牢這麼便宜了。」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說的輕巧,男人活的就是一口氣,周建偉還好死的早,如果他知道你在外面搞小白臉的話能輕易饒得了你?何況我家老大眼睛裏從來容不得沙子。」
唐婉跟鄧寶瓶也算是關係很近的閨蜜了,兩人在一起也經常會談論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聽了鄧寶瓶的話,還是忍不住脹紅了臉,嗔道:
「你家老大跟周玉冰的關係跟我和周建偉能比嗎?我們起碼算是夫妻,鄧老大和周玉冰算什麼?不過是一對狗男女。
再說,周玉冰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找個男人睡一晚上算什麼,何況還是貼身保鏢,你家老大犯得着吃醋嗎?
如果他眼裏真容不下沙子,恐怕早就氣死了,說白了他也就是欺軟怕硬,跟周玉冰上過床的人多了,他怎麼不敢找人家算賬去?」
鄧寶瓶一時語塞,隱忍了一陣憤憤地說道:「就算我家老大欺軟怕硬,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找那個姓戴的算賬跟你家有什麼關係,你公公為什麼一再袒護,明擺着不是看我們鄧家笑話嗎?」
唐婉遲疑道:「我公公怎麼袒護了?」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還不算袒護嗎?我父親曾經找你公公說過這件事,看在兩家關係的份上,即便考慮到我們一家人的感受,起碼要把戴家郎這個禍根趕出公司。
沒想到你公公可好,不但拒絕這麼做,反而提拔他當了自己的私人助理,沒過幾天姓戴的就舉報了我的店面,你說,這不是明擺着跟我們鄧家過不去嗎?哼,說起來是誤會,可實際上多半是周玉冰在暗中唆使呢。」
唐婉嘴裏嘖嘖兩聲,說道:「沒想到你們家跟我公公的矛盾已經這麼尖銳了啊,我看,你這話我也不用傳了,都鬧到這個份上了,我可不想趟你們的渾水。」
鄧寶瓶瞪着唐婉嚷嚷道:「哎,你這就沒意思了,我為你可是兩肋插刀,沒想到這麼點小忙都不幫,說實話,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家好?」
唐婉不為所動,哼了一聲道:「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還好的起來嗎?我看遲早成仇人。
再說,你也知道我在家裏的地位,建偉死後也就勉強掛個兒媳婦的頭銜,實際上人家早就不把我當成自家人了,我不去說還好,越說只能越讓我公公疑神疑鬼。」
「不會吧,我聽說你公公聽器重你的,不僅給了你應得的股份,還讓你當上了副總經理呢。」鄧寶瓶狐疑道。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個屁啊,那不過都是做出來給我爸看的,要不是我爸的關係,他們恐怕早就不認我這個兒媳婦了。」
頓了一下,一臉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周玉婷現在是你家未過門的媳婦,按道理她最不想看着兩家人鬧翻,並且我公公最器重的是她,你為什麼就不讓她找我公公說說這件事呢?」
鄧寶瓶聽了唐婉的話,撇撇嘴說道:「我看你才是糊塗了,你公公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在他眼裏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何況,你公公肯定認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是衝着歐陽娟肚子裏的孩子去的,所以連周玉婷姐妹都有嫌疑。
你說,我能讓她去傳話?她去傳話才是越描越黑呢,說不定你公公還懷疑是周玉婷聯合我們鄧家暗中搞鬼呢。」
唐婉一臉煩躁地說道:「算了,算了,越說越沒沒譜了,我這人就害怕參與這種是非,也沒有能力管得了這種閒事。
不過,我倒是可以承若一點,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參與你們兩家的是是非非,我姓唐,不姓周,即便鄧家和周家反目成仇,我還是會拿你當閨蜜,只要你自己到時候不要六親不認就行。」
鄧寶瓶聽了以後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能在公司有所最為,並且會為自己兩個兒子多爭取點利益呢,看來你又繼續當上家庭主婦了,好吧,既然你這麼為難,我也就不勉強了。」
唐婉嗔道:「我不當家庭婦女怎麼辦?兩個孩子還這么小,難道你替我養啊。」
鄧寶瓶一臉憐憫道:「倒也是,可惜你要當周家的兒媳婦的話就不能在找男人了,我看,實在不行你乾脆嫁給我家老大算了,他見過你幾次,對你好像還挺上心呢。」
唐婉眼睛一瞪,罵道:「放你娘的屁,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鄧寶瓶也不生氣,嗔道:「哎呀,真是不識好歹,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拉扯孩子辛苦嗎?怎麼說也要給自己找個男人吧?難道這輩子就打算替周建偉守活寡了?」
唐婉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守活寡呢?」
鄧寶瓶急忙湊近唐婉小聲道:「怎麼?已經找到了?」
唐婉一臉神秘地說道:「正在物色呢。」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即便找到也只能偷偷摸摸。」
唐婉站起身來輕笑一聲,湊到鄧寶瓶的耳邊小聲道:「偷偷摸摸才刺激呢。」
鄧寶瓶罵道:「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說着話,兩個人出了咖啡廳,鄧寶瓶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唐婉站在那裏猶豫了好一陣,最後似一臉惱火地說道:「還能去哪兒,我現在都快成老媽子了,趕着去替我公公的小三收拾房子呢。」
鄧寶瓶一愣,不解道:「怎麼?你表妹又買房子了?」
唐婉白了鄧寶瓶一眼,哼了一聲道:「她買不買房子管我什麼事,現在可好,居然要住進我的別墅了。
我這大半年一直住在我媽家裏,別墅一直空着,既然她要來住,我自然要去收拾收拾,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乾脆就讓她住吧。」
鄧寶瓶遲疑了一陣,問道:「這是你公公的意思?」
唐婉搖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今天早晨我媽才跟我說。」
說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小聲道:「哎呀,我可說漏嘴了,這件事你可別說出去啊,現在我表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不知道有多少人打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主意呢。」
說完,見鄧寶瓶站在那裏怔怔發呆,於是自顧鑽進車裏面,沖她揮揮手,然後一溜煙開走了。
戴家郎先前幾次都是偷偷潛入大雲山56號,因為他沒有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按照周繼堯的吩咐,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入唐婉的別墅,要不是擔心歐陽娟的行蹤被人發現,他恨不得大搖大擺的住進來。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別墅里只有小保姆小翠,唐婉一直都沒有露面,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很矛盾,一方面期盼着找個機會跟唐婉鬼混。
另一方面又擔心唐婉出現,畢竟,面對跟自己都有肌膚之親的姐妹兩難免尷尬,再說,和歐陽娟同在一個屋檐下,即便唐婉住在這裏,他也沒有機會下手。
並且他心裏也清楚,唐婉之所以躲着自己,恐怕也是為了避嫌,好在住進唐婉的別墅之後,他也不用擔心再有人偷窺了,每天晚上公然跟歐陽娟睡在一個臥室里,雖然女人大着肚子很不方便,不過對他來說卻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然而,在快活之餘,心裏面難免忐忑,畢竟,歐陽娟和唐婉不一樣。
唐婉雖然也被周繼堯搞過,但那是被迫的,所以算不上是周繼堯的女人,相反,在戴家郎的潛意識中反倒是周繼堯搞了他的女人。
而歐陽娟就不同了,她可是周繼堯的情婦,自己原本跟她沒有一點交集,現在不僅搞大了她的肚子,而且還利用周繼堯對自己的信任繼續跟老闆共享一個女人。
這讓戴家郎在道德上難免受到譴責,畢竟,直到目前為止,周繼堯跟他也沒有深仇大恨,嚴格說起來還有恩呢。
正因為心裏有這種疙瘩,每次睡完歐陽娟之後,心理上難免有點忐忑不安,覺得自己不但已經墮落,而且在危險的爛泥潭裏越陷越深。
媽的,既然已經不能自拔,也只好繼續墮落下去,連歐陽娟都不怕,自己怕個屌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其實,讓戴家郎忐忑不安的還不僅僅是來自道德上的譴責,還有那雙無處不在窺視着他的眼睛。
在很多時候,當他跟歐陽娟在床上快活的時候,基本上都把蔣桂蘭當成了空氣,因為他絕對不相信蔣桂蘭敢出賣他,因為出賣他就意味着出賣自己的女兒。
可他總有一種預感,每次跟歐陽娟在一起的時候,蔣桂蘭似乎都在暗中窺視,儘管她從來都沒有出面阻止過,但她心裏面肯定充滿了恨意。
正因為這一點,戴家郎總是忘不了那天早晨在半農山莊偶然接到歐陽娟的哥哥歐陽東打給蔣桂蘭的那個電話。
雖然他並不認識歐陽東,只是從歐陽娟嘴裏了解到他曾經是一個失敗的生意人,但這個從未謀面的「大舅哥」卻給了他一種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