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今天不僅去見了鄧老大,而且還探望了唐斌,等他回到南召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估摸着紀文瀾差不多應該到家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腦子裏想着女人一身細皮嫩肉,心裏忍不住就有點心猿意馬,也顧不上別的事情了,乾脆直接回家去了。
結果,讓他有點失望,家裏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紀文瀾還沒有回來,本想打個電話,可又擔心讓紀文瀾看透他的心思,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先洗了一個早,然後躺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結果沒有等來紀文瀾的腳步聲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了。
不過,等他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忍不住心中一動,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盯着手機發愣,好像不確定是不是要接這個電話。
電話是楊東方打來的,這可是不尋常的情況,因為他們約定通過微信聯繫,如果不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楊東方不可能直接給他打電話。
難道出什麼事了?
戴家郎遲疑了好一陣,才小心翼翼地接通了手機。
「什麼事?」戴家郎問道。
只聽楊東方像是做賊似地小聲說道:「出事了?」
戴家郎一陣心跳,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章斌好像死了。」楊東方小聲道。
戴家郎大吃一驚,楞了一下,腦子裏浮現出昨晚周玉婷攙扶着章斌走進樓道的情形,急忙低聲道:「好像死了?到底是死是活?怎麼死的?」
楊東方遲疑了一會兒,小聲說道:「目前我也不是太清楚,昨晚周玉婷半夜就離開了章斌的家,可章斌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都沒有露面。
一個小時之前周玉婷忽然又回來了,她走進單元門不到二十分鐘,忽然來了一輛120?救護車,不一會兒就看見醫護人員從裏面抬出一個人來。
周玉冰也跟在後面,然後就去了醫院,不過,我剛才派人去醫院打聽了一下,從樓裏面抬出來的確實是章斌,醫生說是基本上沒救了,好像是肝硬化。」
「肝硬化?」戴家郎驚訝道,腦子裏浮現出昨晚章斌在豐姨家裏喝酒的情形。
「醫生是這麼說的。」楊東方說道。
戴家郎怔怔楞了一會兒,問道:「你在醫院?」
楊東方說道:「我不在醫院,我有人守在那裏等消息。」
「有警察參與嗎?」戴家郎問道。
楊東方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沒有,起碼目前沒有發現警察出現過。」
「周玉婷呢?」戴家郎問道。
「應該還在醫院。」楊東方說道。
「章斌的家那邊街道上有沒有安裝監控設備?」戴家郎問道。
楊東方說道:「應該有,雖然周家鎮只有幾條主要街道有監控,但章斌的家是一個新開發的高檔小區,物業起碼在院子裏裝了監控。」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趕緊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搞到昨天晚上和今天周玉婷第二次去章斌家的時候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那我試試。」楊東方說道。
戴家郎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掐滅,腦子電光石火一般轉了幾圈,說道:「不管醫生怎麼說,你務必要弄清楚章斌的死活,下次不要打電話,用微信。」說完,掛斷了電話,坐在那裏怔怔發呆。
說實話,當戴家郎一聽說章斌死了,第一時間馬上就懷疑他是被滅口了,並且這件事肯定跟周繼堯有關,甚至可能也跟自己有關。
因為周繼堯顯然已經察覺到自己在懷疑章斌了,而周繼堯殺章斌的主要目的應該還是為了父親戴明的案子,章斌即便不是殺父親的兇手,但肯定脫不了關係,起碼應該是知情者。
不過,周玉婷兩次出現在章斌的家裏又讓他有點疑惑,如果說周玉婷謀殺了章斌的話,她怎麼還會第二次去他的家裏,並且還叫了救護車呢?按道理她應該掩蓋自己跟章斌在一起的行蹤啊。
再說,就算周玉婷不擔心自己被懷疑,可她跟章斌的曖昧關係也見不得人啊,章斌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周玉婷則是大老闆,公眾人物,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的醜聞暴露?
另外,昨晚為什麼是周玉婷跟章斌一起回家,為什麼不是秋陽?如果周繼堯想殺章斌滅口的話,那也應該讓秋陽動手,怎麼會讓自己女兒親自下手呢?難道章斌真的得了肝硬化?
媽的,太瘋狂了,也許周繼堯這是在走一招險棋,同時周玉婷也是在替自己擦屁股,章斌暗中肯定為她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問題是,章斌死了,不是還有秋陽嗎?難道秋陽對章斌乾的勾當真的一無所知?或者周繼堯和周玉婷因為跟秋陽的親戚關係而下不了手?
媽的,章斌一死,起碼老子戴明的案子基本上成了懸案,並且也難以搞清楚自己遭遇的幾次襲擊究竟跟章斌有沒有關係。
戴家郎忍不住一陣後悔,後悔沒有讓楊東方早點動手,他猜測章斌可能已經收到了警告,所以楊東方他們才這麼長時間都一無所獲,如果像上次綁架周玉婷一樣綁了章斌的話,說不定這時候已經招供了呢。
忽然,門上傳來了開門鎖的聲音,戴家郎想的太投入,以至於沒有聽見紀文瀾的腳步聲。
紀文瀾一進門就看見戴家郎光着膀子坐在沙發上,似乎想到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撻伐,忍不住紅了臉,嗔道:「你就不怕感冒?」
戴家郎這時哪有心思想別的事情,盯着紀文瀾說道:「章斌好像死了。」
紀文瀾一愣,一臉驚訝的神情,隨即嗔道:「死就死了,什麼叫好像死了?」
戴家郎只好把楊東方剛才說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既然醫生都這麼說,可能沒救了。」
「你懷疑是周玉婷殺了他?」紀文瀾走過來坐在戴家郎身邊問道。
戴家郎反問道:「你覺得沒有這種可能性嗎?」
紀文瀾質疑道:「如果是周玉婷乾的,她會公開露面嗎?並且前後兩次出現在章斌的家裏,很顯然,她應該是在第二次去章斌家裏的時候才發現了異常,並且馬上叫了120。」
「我聽說那個小區有監控。」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說道:「那就更不可能是周玉婷作案了,難道她想成為關注的焦點嗎?我猜她可能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去過章斌的家,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所以迫於無奈只能叫120?。
說實話,如果她為了自己的名譽真讓章斌死在家裏的話,她反倒說不清楚了,所以她的反應應該是正常的。」
戴家郎若有所思地說道:「不清楚周玉婷為什麼會在下午再次去章斌的家裏。」
紀文瀾猶豫道:「也許是他們昨晚就約好的,也許是昨晚還不過癮,不管怎麼樣,只要沒人報案,這就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件,警方可能都不會參與。」
戴家郎急忙問道:「對了,你查了半天,章斌在南召市究竟住在什麼地方?家裏還有什麼人?」
紀文瀾猶豫道:「南召市並沒有查到登記在章斌名下的房產,不過,他父母倒是在本市有一套房產。」
「他父母是幹什麼的?」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說道:「章斌出身在一個普通人家,他父親當過兵,復員之後在本市一家運輸公司當卡車司機,母親在家門口開了一家小超市,他還有兩個妹妹大的叫章華,就在她母親的超市幫忙,小的叫章英,高中畢業就當兵去了。」
「就這些?」戴家郎有點不滿地問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祁菲倒是提供了一點情況,據她的說法,章斌家裏比較平窮,為人也比較自卑。
不過,因為章斌相貌英俊而受到警校一些女生的青睞,其中就有餘秋陽,並且他們兩個有個共同之處,那就是父親都是卡車司機。」
「這麼說章斌在警校的時候就已經跟余秋陽談戀愛了?」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那不可能,那時候警校嚴禁談對象,他們應該是畢業之後搞到一起的。」
戴家郎疑惑道:「既然章斌家裏的條件這麼差,按道理他警校畢業之後幹個警察也挺好的,起碼是一份穩定的工作,可為什麼要選擇給別人打工呢?」
紀文瀾說道:「這一點我們在前期了解對方時候有點偏頗,事實上章斌警校畢業之後確實在南召市一家派出待過一年,但後來被開除了。」
「開除了?為什麼?」戴家郎驚訝道。
紀文瀾說道:「原因很簡單,章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把槍丟掉了,並且再也沒有找回來。
按照當時的規定,只要刑警丟槍,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肯定是就地免職,就地開除。
章斌就是這樣離開了公安系統,從那以後的行蹤,就連祁菲也不是很清楚,她倒是跟余秋陽一直保持着聯繫,但余秋陽從來沒有提起過章斌。」
「實際上秋陽一直跟章斌在一起。」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猶豫道:「這也不一定,目前也不清楚章斌和秋陽在一起多久了,不過,祁菲認為秋陽隱瞞自己跟章斌在一起有可能是出於自卑。」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自卑?我看不出哪個婆娘有自卑的樣子,多半是見不得人。」
「如果你認為秋陽也涉案的話,為什麼只監視章斌,而不監視秋陽呢?」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哪來這麼多人?」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秋陽昨天晚上匆匆忙忙趕往南召市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第二天章斌就死了。
你說這兩者之間不清楚有沒有聯繫,你能不能想辦法找到她,我覺得有必要跟這婆娘面對面談談。」
紀文瀾遲疑道:「如果她可以隱藏行蹤的話,那就不容易找,她眼下又不是嫌疑人,總不能公開動用警力搜捕吧,難道你就沒有她的聯繫方式?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聯繫呢?」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她不會跟我聯繫的,我總覺得她一直在躲着我,昨晚好不容易把她堵在家裏,可沒想到家裏竟然這麼多人。」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祁菲認為章斌很有可能被周繼堯收買,暗地裏為周繼堯賣命。」
「你說章斌家裏人現在應該已經得到章斌突然發病的消息了吧?」戴家郎推測道。
紀文瀾猶豫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家裏人理應知道了。」
戴家郎盯着紀文瀾說道:「不信我們打個賭,如果章斌真的死亡的話,章家人保證不會對章斌的死因提出異議,所以警察肯定不會介入調查。」
「你想暗示什麼?」紀文瀾問道。頓了一下好像明白了戴家郎是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即便章斌是非正常死亡,她家裏人也會保持沉默?」
戴家郎遲疑道:「那就要看周玉婷或者周繼堯能給他們多少好處了。」
正說着,戴家郎的微信進來了,他只是打開瞄了一眼,就把手機扔在了茶几上,說道:「章斌死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活不過來,120?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紀文瀾遲疑道:「只要醫院的人到達章斌家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那就不能說是幌子。」
頓了一下,盯着戴家郎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怎麼好像不把周玉婷拖下水就不罷休似的,我甚至有點懷疑你這是在公報私仇啊。」
戴家郎瞪着紀文瀾質問道:「我怎麼公報私仇了?我不過是在分析各種可能性。」
紀文瀾盯着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雖然周繼堯已經確定你為繼承人,但周玉婷仍然是你繼承周家家產的最大障礙。
現在周繼堯活着當然還沒有什麼問題,可一旦周繼堯蹬腿的話,周玉婷就有可能給你製造不少危機,所以,你是不是想趁機把周玉婷也拿下。」
戴家郎楞了一下,隨即二話不說就一把抱起了紀文瀾,嘴裏一邊罵罵咧咧地嘟囔着,一邊朝着臥室走去,不一會兒,臥室里就傳來了紀文瀾迷死人的呻吟,還伴隨着令人震驚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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